“這麼晚,有事嗎?說廢話就掛了。”電話對面傳出了一個慵懶的女聲,說話口吻也很不客氣。

“幫我查一個人。”禪院罪說道。

“大哥,你在我這還欠著一次賬呢!”電話那頭的女孩似乎有些急了,“趕緊結清,否則一切免談!”

“錢已經打到你賬戶上了,還有,不要把甚爾的賬也算我頭上。”

“那我不管,甚爾這傢伙就是個混賬!一欠債就躲起來,找也找不到...我只能把他的錯算在你頭上了~”女孩明顯是看到了賬戶上金額數目的更新,聲音也愉悅起來,“說吧,要查誰?”

“她的名字叫虎杖香織。”

“哈?就這?你知不知道整個霓虹有多少人叫這個名字啊?”電話那頭再次嚷嚷起來,“還有沒有約束條件,就一個名字我能給你找幾萬個人出來。”

“性別,女,年齡大概是三十到四十歲,額頭有一道明顯的疤痕。”禪院罪想了想,確實也沒有別的資訊了。

香織其實就是原著虎杖悠仁的母親,只不過後來軀殼被羂索佔據了,與虎杖父親生下了虎杖,然後才發生了一系列破事。

禪院罪首先要確認的是,所謂的新人類與羂索到底有沒有關係。

“普通人?”

“咒術師。”

“哈,早說嘛,這下範圍足夠小了,大機率能直接找到本人。”電話那頭的聲音輕鬆了許多,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讓禪院罪等太久,一條資訊發了過來。

【事情有些複雜,明天晚上,老地方面談。】

禪院罪將資訊讀完,手機螢幕暗了下去,映照出了他有幾分詫異的神情。

難不成真查到了什麼?

次日,帶著這個疑惑,禪院罪來到了“老地方”——一家咖啡廳。

禪院罪輕車熟路地上了二樓,隨後在服務員的引導下,順著暗門上了隱藏的三樓。

樓梯比較窄小,經過一個迴廊後,一扇厚重的木門出現在禪院罪面前。

木門的做工很考究,是很復古的款式,上面鑲嵌了金屬的鎖釦,看起來與18世紀的西部牛仔酒館大門有幾分相似。

“咔。”門沒鎖,禪院罪直接開啟暗金色木門。

“嗖——”一枚木質飛鏢迎面射來,禪院罪偏頭躲過,全程連眼睛都不眨,動作自然,彷彿已經經過千百次演練。

“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禪院罪自顧自拉開椅子一角,坐在了女孩對面。

“小屁孩還教訓起姐姐了?”女孩放下一個玩具手槍,顯然剛才她就是用這玩意射出飛鏢。

女孩身形嬌小,臉上的妝容類似賽博朋克風,衣著大膽卻不性感,屬於是貧窮卻慷慨的典範。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可警告你,別打老孃主意,我對小屁孩沒興趣。”

“呵呵。”禪院罪不屑一笑,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靠!老孃還在發育呢!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竟敢小瞧我!”女孩一拍桌子,想要發火,卻被水晶桌面震得小手有點發麻,只能悄悄縮回去,表情有些憋屈。

“廢話就到此為止吧,紅桃小姐,我要的資料呢?”禪院罪給自已打了一杯精釀冰啤,一飲而盡。

比起高度酒,禪院罪還是更喜歡這種可以大口豪飲的酒精飲料,一杯喝下去就有種無與倫比的暢快感。

“喏,自已看咯。”紅桃將一份檔案袋順著桌面滑到禪院罪面前,端起面前的木瓜奶,慢悠悠喝起來。

禪院罪將檔案袋開啟,迅速瀏覽了一遍資料,然後在消化這些資訊的時間裡等待閱讀障礙導致的暈眩感消退。

與他想象中的並沒有太大出入,虎杖香織果然已經死亡,現在佔據她身體的正是羂索。

“喂喂,你那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怎麼回事?”紅桃舔了舔上唇的白色汁液,有些不滿道,“難道你不覺得她死而復生的事情非常蹊蹺嗎?”

“嗯。”

“‘嗯’個錘子啊?然後呢,這個人前後表現出來的性格完全不同啊!”紅桃有些抓狂,“我該不會捲入了什麼大事件了吧?突然有點後悔接這活了。”

“把這個人的近況告訴我,然後這事就跟你沒關係了,”禪院罪慢悠悠品著精釀,“網路這塊你應該比我專業,如果你不想人抓到,誰能抓到你?”

“那是,不是我吹,m國的情報部都被我黑過,現在不照樣沒拿我怎麼樣?”紅桃得意洋洋道,隨後從身後拿出一份信封,神秘兮兮地交給了禪院罪。

“這玩意才是重頭戲,否則我也不會非要線下交易,”紅桃罕見地有些緊張,“雖然我遮掩蹤跡的手段一流,我也有絕對的自信不被發現,但掩蓋蹤跡本身也會留下痕跡,我這個人很惜命的,你可千萬不能把我賣了。”

禪院罪接過信封,隨手甩了張卡過去。

“密碼六個六,支援國際銀行。”

“得嘞,謝謝老闆!”紅桃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奪過那張黑卡,寶貝似的收了起來。

東西到手,禪院罪起身告辭,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一道有些扭捏的聲音。

“禪院罪,這個人真的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別死了。”

“啊、別誤會,我是不想失去你這個大客戶。”

“這算什麼,附贈注意事項?”禪院罪將門開啟,“再見吧。”

“嘭。”木門合上,房間內的燈光自發暗了下去,只剩下細微的啜飲聲。

“略,什麼木瓜奶,味道怪怪的,難喝。”

...

這是一片普通的住宅區,禪院罪來到一幢複式樓前。

就是這了。

這個時間段虎杖還沒有出生,但虎杖的母親已經重生成腦花了,他們一家人就是面前的小樓中的某一戶。

“叮咚...”禪院罪按響了門鈴。

“咔嗒。”不久,門被開啟,開門的是一個老人。

“請問您找誰?”老人年紀很大,臉上很多皺紋,但精神矍鑠,舉止也不遲鈍,他有些疑惑地打量著面前的少年,出於本能,他用了尊稱。

“我想找香織小姐,請問她在麼?”禪院罪問道。

面前的老人應該就是虎杖的爺爺,這個時間段他還沒有住院,身子還很硬朗,最關鍵的是,禪院罪從他身上感受到不弱的咒力波動。

“請問您是?”虎杖倭助的眼神開始出現警惕,身上的咒力波動也開始變強。

“方便的話,能讓我進去說麼?”

虎杖倭助沉默了一會,緩緩將門開啟:“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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