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陽起身,道:“陛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嗯。”祁洛看著她,微微點頭。

祁洛病了許久, 攢起來的奏摺在他的書案上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一整個下午,祁洛都在忙著處理之前欠下的事情。

好像人在專注的時候時間會過得特別快,感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了。

接下來一連幾天,祁洛都是這樣度過的。

而沈暮陽那邊,她一連在都城陪了安定侯將近三個月,安定侯身心愉悅,人看著都年輕了不少。

又是過了半個多月,祁洛這邊總算閒了下來,沈暮陽過來陪他,兩人就在祁洛的書房聊著,探討著戰術策略,就像曾經他們在安毅的鋪子裡那樣。

沈暮陽很感慨,也很欣慰,如今的祁洛比那時更有遠見和謀略。

他們相對而坐,從戰術聊到生活,他們無話不談。

直到最後,二人聊起了生活的閒暇,祁洛突然開口道:“我想去見見侯爺。”

沈暮陽不解其意,“今日早朝不是才見過嗎?況且陛下想見,直接傳召即可。”

祁洛卻忽然轉換話題,“暮陽,別離我那麼遠了,好嗎?”

“我們,不正在一起嗎?”

“暮陽,”他忽然一頓,與她四目相對,誠懇道:“我想你做我的妻子,做雲國的皇后。”

沈暮陽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之間的愛意不用多加言語,彼此心知肚明,但當祁洛親口說出這些話時,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陛下……”

祁洛伸出手想去撫摸他的臉,卻又停在半空,不進不退。

“別這麼叫我。”祁洛看著她,微微笑著,“好生分啊。”

沈暮陽糾結過後,還是站了起來,正對著他,“我也很想做你的妻子,但……你知道的,給我點時間,好嗎?”

隨後她微微欠身,扭頭離開。

祁洛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那扇敞開的房門。

這不算拒絕吧?

可是第二天,沈暮陽沒有到宮裡來。

雖然以往她也不是每天都來,但是今天,不能是因為昨天的事吧?

祁洛有些懊惱,本來考量許久的事情,怎麼就在這一刻脫口而出了呢。

可是哪怕是今天不說,以後說了不也是一樣的結果嗎?

他越想越煩,想著怎麼委婉地化解一下這個問題。

沈暮陽有自已的考量,她覺得她不是一個應該久居深宮的女人,成為皇后固然是無上榮光,但卻也終將讓她困於那一方天地,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他們之間註定會面對這個問題,只是沈暮陽沒想到,這一刻來臨時,還是這麼讓人難以抉擇。

她愛祁洛,但她也愛自已一直以來追求的東西。

沈暮陽一連幾天沒有進宮,祁洛再也沉不住氣了,便想著再主動些,於是挑了一些禮物帶人去了安定侯府。

侯爺聽守衛來報,驚訝地出門來迎,祁洛將禮品奉上,二人這才一同回到屋內。

安定侯武將風範,面對祁洛的突然到訪也表現得泰然自若,反倒是祁洛,心中有些不安侷促。

“朕今日前來一是為探望侯爺,二來,是想與侯爺聊聊。”

“陛下請講。”

於是,祁洛便開始與安定侯聊起了雲國的治理和部署,二人有來有回,一刻也停不下來。

雖說這些事祁洛大可如沈暮陽所說傳安定侯到宮裡去,但具體是為什麼他要親自上門,安定侯也不好過問,只好如此與他交談著。

這時沈暮陽本不在侯府,等她回來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沈暮陽怎麼也沒想到,祁洛竟然真的到侯府來了,她一路火急火燎地趕過去時,正看見安定侯與祁洛高談闊論,相談甚歡。

他們見沈暮陽進來,目光齊齊轉向她。

沈暮陽行禮,祁洛與沈暮陽對視,那樣的眼神,讓安定侯心中有所猜測。

於是三人便一起談論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沈家父女將祁洛送走。

二人回來後,沈暮陽卻有些不自在,詢問安定侯祁洛有沒有說什麼其他的,安定侯不明所以,沈暮陽這才鬆了一口氣。

誰料沈暮陽正欲回房休息時,安定侯卻將她叫住,問:“我看吶,陛下對你有意,你覺得呢,暮陽?”

沈暮陽心中一顫,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嗎?

她搖頭,道:“女兒看應當是沒有,您誤會了。”

安定侯見她遮掩,笑出聲來,“你也對陛下有意吧,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

沈暮陽感覺臉頰有些發燙,張口道:“有情不如無情,來日不能相守,只是空留餘恨罷了。”

“怎麼能是空留餘恨呢?若你來日入宮,那就是一輩子的相守。”

沈暮陽看著他,溫聲道:“我怎麼會入宮呢?”

安定侯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顯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好擺手道:“罷了罷了,我不勉強你,你若一門心思要上戰場,我也不管你。”

“謝謝您。”沈暮陽行禮後離開,留下安定侯一人看著她的背影,重重嘆息。

祁洛從侯府出來,準備直接回宮。

可還沒有走出多遠,身後的侍衛們卻忽然一個接一個地倒下,祁洛來不及防備,便被一股強悍的力量重重擊倒在地。

眼前的一團黑霧逐漸化成人形,那張臉,就算是化成灰祁洛也認得。

“季流……”

“真巧啊,小殿下。”季流絲毫不壓制自已的力量,顯然比初見時更讓人膽寒,“哦不,現在應該叫陛下了。”

“都一樣,總之是……永別了。”

季流一個箭步衝上來,蓄足了力量打出一擊。

這道力量的威壓讓祁洛動彈不得,他想著,怕是今日就要命喪於此了,一時間恐懼掙扎全都拋諸腦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祁洛再次睜眼,一個高大的身影為他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季流這一擊是衝著魂飛魄散打下去的,裴渡施法為他擋下來,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受了重傷。他半跪在地上,用一隻手撐著身體,另一隻捂在胸口處,痛到呼吸都亂得毫無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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