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朔京城十分熱鬧。只是熱鬧的地方熱鬧了,不那麼熱鬧的地方,便也就顯得門庭冷清了。

顧家銀莊之外,一個面生的錦衣公子向四周張望,見無人注意,方才理了理衣袍,朝內走去。

顧家銀莊幾乎從不與外人往來做生意,平時多是關著門,偶爾有相熟的商號需要兌取現銀,或會與之交流一二。不過近期多了顧家的來往,方算得上是開啟了門。

見來人面生,銀莊的管事滿臉堆笑,迎上了前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所來何事?”

銀莊對生面孔向來敏感。

來人對他所問並不作答,而是徑直從懷中掏出一物,簡短地說道:“兌銀。”

將紙張甩出,便再不發一語。

來人錦衣華服,倒不像是缺錢來此鬧事的。管事心中稍定,躬身接過了來人手中的紙張。

手中紙張被接過,來人便再無動作,只是冷冷抱臂看著掌櫃的一舉一動。

掌櫃接過那兌票一看,瞳孔猛地一縮——這!這不是……

來人似是有些不耐,雙臂在肋下弓起,似有硬物在懷中蠢蠢欲動。他冷聲問道:“如何?”

掌櫃臉上立馬堆起了笑意,恭敬地對來人道:“貴客稍等,我這就命人去取銀子。”

他轉回裡間庫房,立馬變了臉色,尋到一個信得過的小廝,低聲急切道:“快去將主子請來!”

-

顧窈娘接到京兆府衙的傳喚,匆匆趕到京兆府衙時,日頭已經偏西了。

顧行之也聽說了此事,頗為不放心,顧窈娘卻是堅持自已能夠解決。顧行之匆匆趕到了金玉樓想要陪著顧窈娘一同去京兆府中受召,最終卻在顧窈孃的堅持下,留在了招財之中。

顧窈娘道:“您是我的後盾,也是我的底牌。我若是無法搞定此事,您再進去,也不遲呀。”

顧行之略一思忖,便同意了。

顧窈娘方一跨進京兆府衙的門,便知道此事自已應當是不用辯白,便已然摘乾淨了。

先前京兆府衙來人,她便懂事地給了個荷包,來的路上,便已聽京兆府衙的人說過事情始末。

此時見那人已是垂頭喪氣老老實實跪在堂下,雖是不知始末,卻也知道此行應當是無甚大事了。

京兆府顯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甚至未曾正式開堂審理。此時不過是出了一個副使,在堂內聽訓。

她先是朝堂上的楊副使行了禮,副使笑得慈愛:“顧娘子來啦。”

顧窈娘十分恭謹地應了聲。

這個楊副使她還是知道的。為官還算公正,但喜愛受奉承,且多少有些愛財。

楊副使開門見山:“今日此人在府衙門口徘徊,說是你家金玉樓今日將他拒之門外,不讓他入內聽書,還派人傷了他?

顧窈娘故作不解:“怎會?楊大人,金玉樓做生意素來是守規矩的,這樣傷人的事更是從不曾有過。這位小哥,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跪著的男人悶著頭沒有吭聲,楊副使朗聲道:“府衙已經替你們請了大夫,給他看過了。什麼事也沒有!只是一個勁叫著疼。所以還是將你請過來,說個明白,往後也少個麻煩。”

跪著的男人小聲插嘴:“可我是真的疼啊!”

楊副使雙眼一瞪,踢了踢跪著的男人,冷聲道:“你自已說。”

他自覺並未用力,可男人卻被踢得“哎喲”一聲,氣得楊副使又想上前補上一腳,被身側的手下攔了下來。

跪著的男人怯怯道:“大人,草民可從未說過是金玉樓派人傷了我,只是今日人太多,將我擠傷了,我才疼得走不了路的!”

楊副使伸著手指,點著男人:“小兔崽子!方才怎麼不說?你來府衙鬧事是吧?”

男人瑟縮了一下,強自辯白:“方才您不也沒問這麼細麼……大人,只是今日金玉樓聚眾,那麼多人,依照大成律,理應盡到守護之責,保護金玉樓眾人的安全。我雖未得入內,可我卻是被他們吸引過去的呀大人!他們放任我受傷,卻又不管,可是犯了聚眾失察之罪!”

他話說得淺白,卻又引著大成律例,似是極為清楚,顯得極為違和。

“敢問客人傷到了哪裡?”

顧窈娘上前問道。

楊副使沒好氣地道:“他哪裡也沒傷!大夫都看過了!”

男人訥訥,似是極為膽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無賴:“那說不定我便是被人群擠了,落下了心病呢!我們巷子的阿婆便是,日日心口疼,可大夫也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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