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顏驚訝於這些人的狀態,並且深受震撼。

她覺得自己的胃正在翻江倒海,尤其是程愷的目光竟然盯上了自己的唇,這就更讓她炸毛。

“難道你不想?”

男人的語氣陡然冷漠下來,眼中的神色冷厲怨毒起來,警告的意味讓許歡顏明白,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他就是想看清冷的女人一點一點臣服自己的樣子,既然來了這個名利場,就得遵循這裡的規矩。

許歡顏手中的酒杯一時放下不是,喝下也不是,這些賤男人,竟然玩得這麼噁心。

忍住想將酒潑在她的臉上的衝動,許歡顏一時僵立在原地。

就在這時,被程愷打發出去敬酒的女孩重新回來,明顯是來打圓場,笑容甜美地來到了她的身邊,“許姐姐身體不大好,就讓我來替你吧。”

“程先生,許姐姐她還不大清楚咱們這邊的規矩,就給她一點時間適應吧,這杯酒就讓我替她敬您......”

程愷的耐心早已所剩無幾。原本苦苦裝出來的謙和狀態已然破滅,見許歡顏遲遲不動,直接發了火。

“你也配?”

男人將那個女孩一把踢開,力道大到她直接撞到了不遠處的紅酒牆,頃刻之間各種各樣的酒瓶轟然倒塌,這一下包廂內的歌聲和各種靡靡之音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來。

她的手壓到了玻璃渣之上,手上頓時鮮血淋漓,女人們紛紛亂作一團,許歡顏下意識跑到了她的面前。

“你流血了,我帶你去醫院......”

她年紀不大和小易是差不多的年紀,許歡顏心裡難過極了,這些賤男人到底把女人當作什麼。

“許姐......別因為我做傻事,該低頭就低頭吧.....”

哪怕自己已經鮮血淋漓,居然還在為自己考慮,許歡顏瞬間淚眼婆娑,就這樣被程愷從地上拉起來。

“裝什麼清純玉女啊,來到這,什麼都得聽老子的!”

男人們似乎很喜歡關於馴服的戲碼,沒有人再施以援手,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程愷欺負女人。

在他們的眼中,女人就和解悶的小貓小狗沒什麼區別,只要教訓過讓她們吃點苦頭,就可以學乖一點,這樣的話,以後就好玩了。

“不就是個窮鄉僻壤裡出來的小丫頭嗎?你在老子面前裝什麼清高!今天我就看看你到底和別人有什麼區別。”

男人殘暴的真面目終於暴露出來,見許歡顏掙扎,抬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極響,打得許歡顏眼冒金星,有臉幾乎沒有知覺。

在場的人都沒有選擇對許歡顏施以援手。

“救命!不要!不要這樣......”

哪怕她在呼救,周圍的人都是冷眼旁觀的狀態,只有那個女生一直在幫著呼救,可是在場的女人又怎麼會出手搭救。

程愷猙獰的臉一點一點湊近,她恐慌地推開男人,得到的是一下下的抽打,“裝什麼啊,一會舒服的時候可別求著我給你。”

“放心吧,一會我結束了,這些人都會品嚐一下你的味道,期待吧小美人。”

望著許歡顏臉上清晰的五指印,男人心中的施暴快感得到了滿足,依舊選擇繼續施暴。

慢慢地,她的意識漸漸混沌下來,忽然覺得腰間一片清涼,恍惚中知道自己的裙子已經被掀至腰間。

光滑白皙的雙腿,加上滑膩的肌膚,都讓在場的男人都移不開眼眸。

程愷笑的很恐怖,“許歡顏,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有料,我果然沒看錯你。”

“放開我。”一開口,鮮血順著她的嘴角留下,許歡顏的臉上帶著血跡,有一種妖冶的美。

受傷的女生意識到情形不對,程愷這是想當眾施暴,如果被在場的這些人錄了影片,那以後的許歡顏的路會很難走。

她阻攔不了任何人,人微言輕,只能躲進衛生間報了警。

許歡顏意識到眼前的情形開始逐漸脫離了掌控,她只能用盡全力推搡這男人的身體。

一來一回之間,許歡顏將男人的後背處劃出了無數道傷口。

可畢竟力氣有限,程愷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大掌開始左右開工地打著許歡顏的臉,就這樣,她又沒了力氣。

腦袋空空的,卻依稀聽到了對方口中譏笑的話語。

“裝什麼啊,還不是被男人玩了不知多少回了,這樣的爛貨我見多了。”

爛貨......許歡顏覺得這個詞彙真的很羞辱人,難道自己就擺脫不了這窒息的結局?

憑什麼,這些到底憑什麼?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男人馬上就要侵犯她,許歡顏在掙扎之際摩挲到了茶几處的菸灰缸,就這樣直直地砸到了程愷的頭上。

男人上一秒還在施暴的男人瞬間慘叫一聲,從她的身上滾了下來,見到他額頭滲出的鮮血,許歡顏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拿起沉甸甸的兇器接著走到男人身邊。

沒有絲毫猶豫,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度砸在他的身上。

避開了致命處,卻一下一下教訓著不久前還在胡言亂語的男人。

眾人也愣住,許歡顏看起來就是個溫溫柔柔的小女生,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嗜血的一面。

程愷被那一下打懵,現在整個人的狀態也很懵。

沒想到施暴者和受霸凌的身份居然對調。

在場的眾人明顯都沒猜出這件事的走向,許歡顏的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鮮血沾在了臉頰上和額頭處,整個人像個嗜血卻破碎的娃娃。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你以為只有你會耍狠嗎?狼心狗肺的蠢貨!”

她的聲音和鐘鳴樓如出一轍的冷漠,滿手的鮮血,卻並不害怕,成功反殺的許歡顏踉蹌著站起身,又踹了男人一腳。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許歡顏竟然會反抗,她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眼眸當中帶著悲慼和無畏,像是看透了這些人一般。

只有那個女孩再度跑到了許歡顏身邊,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許姐姐,我們快走。”

程愷的吃驚和虛弱都只是一時的,那就趁著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跑。

兩人很快就離開了包廂,順著外面的人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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