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分離靈魄的方法,是冬仲胥在黑水域跟著那黑水大妖學的?

如果莘娘看到無數靈魄珠沉落海底,那其中必定有一顆是他母親的。冬仲胥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何處?

十四郎思來想去,忽然想到了東海真神。

如果當年他能包庇自已的女兒,那麼見到冬仲胥他自然也不會拒絕。天下難道還有比把靈魄珠放到東海真神那裡更安全的地方嗎?

可據十四郎所知,東海真神年事已高,早已不再參與神界事務,海上的管理權早已移交給了天佑神君。

如此說來,此事還須得找天啟神君幫忙。

十四郎雖然也想竭盡全力不再與天界有瓜葛,奈何總跳不出這個圈子。

他帶著無意的靈魄找天啟神君,天啟神君二話不說便道:“我隨你去東海真神那裡走一趟!”

天啟神君的父親天佑神君本是東海真神的弟子,年幼時,天佑神君曾帶天啟神君去拜訪探望過東海真神幾次。只是後來東海真神身體越來越不好,便不希望被外人打擾,他便再沒去過了!

如今事出緊急,天啟也顧不得跟東海真神先打個招呼,帶著十四郎便往東海趕去。

海上仙山飄渺,護衛的妖獸們遠遠看到來人便掀起波瀾警告。

天啟神君絲毫不怕,他取出白葫蘆,悠悠吹了幾聲,對面的波浪便平靜下來。不久,一隻巨大的蚌精以殼作船載著他們遊了過去。

一到岸上,便立刻有神姬引路,將二人引往了東海真神的寢殿。

十四郎還未進得殿內,隱約瞥見一女子的身影有些熟悉,他立刻警惕問天啟神君道:“那女子是何人?”

天啟神君望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便消失了,他自然不曉得那女子身份。

十四郎見了東海神君,他雖已老態龍鍾,但眼神清明,遇事並不糊塗。

十四郎開門見山拿出了無意的靈魄珠道:“還望真神幫忙,能告知小神解救妻子的方法!”

東海真神看了看天啟神君,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十四郎:“他與你是何關係?”

“情敵關係!”天啟神君脫口而出。

十四郎一愣,天啟神君也用不著這麼坦誠吧!

“哦?這麼說來,這魄珠中的女子也是你心愛之人?”

“正是!”天啟神君承認地毫不猶豫。

十四郎冷了臉,直懷疑自已找天啟神君幫忙的決策是否英明。

東海真神卻捋著鬍鬚道:“若是你的意中人我自然是肯幫忙的。但這靈魄歸身,是需要魄珠最信任的人的心血作引的,你們倆誰能堪此重任?”

天啟神君不說話了。他當然是希望無意能信任他,但他沒這個自信。

十四郎叩首而拜道:“小神可以。”

東海真神凝了眸,“你確信?若你說了謊,或曾幹過與魄珠人離心的事,那中間的兇險就不可控了!輕則魄珠破裂,重則一失兩命。”

他這麼一說,十四郎還真有些慌了神。畢竟無意曾說過不要他的話,也曾將他衣物扔下山崖,如果無意對他有離心之意,換魄之事會不會失敗呢?

思慮間,層層冷汗浮身,十四郎忽然覺得無意最信任的人會不會是詭方白呢?

東海真神看他猶豫,不禁冷笑道:“存了不純之心,也好意思來找我老頭子幫忙?”

十四郎抬頭,有些心虛道:“若我心至純,但我夫人存了不純之心,這還可行麼?”

天啟神君眨眨眼,“怎麼,青勳神君果然嫌棄你不行?”

十四郎:……

東海真神揮揮手,“你若沒這點自信,還是早點回去吧,別打擾我老頭子清修!”

十四郎握緊了拳頭,“即便我夫人存了不純之心,但這三界中,沒有誰能比我更值得她信任的人了!”

“哦?你如何證明?我老頭子可不想殺人。”

十四郎咬了咬牙,緩緩挽起袖口,一條清晰的藤殺印露了出來,“藤殺印算嗎?若我做了對不起夫人的事,便會受藤殺極刑而死!”

“咿,你怎麼這麼變態呢!”天啟神君忍不住吐槽。

藤殺印一般是男子為了防止女子不忠,便以藤殺結印打入女子體內。女子若與外人結合,藤殺便會反噬其身。

這般手段,十四郎用到了自已身上,真真是沒法說的變態!

十四郎咬牙道:“天界人人都說冉卿是花心過客,留戀花叢,行騙女子,天啟神君不也屢次唾罵於我嗎?我無法自證,便用這方法來守身明志。”

天啟神君翻了個白眼,“我真是服了!”

東海真神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倒是個忠貞的男子!”

“他自已忠貞倒不要緊,要是敢給青勳神君設藤殺,我第一個殺了他!”

十四郎將衣袖捋了下去,垂首道:“我只是不能原諒自已,並不是不能原諒無意,天啟神君多慮了!”

“你!”

天啟神君無話可說。這般忠貞大度的人夫,他實在是望塵莫及。

東海真神乾笑道:“既是如此,你便在此引三日心頭血,三日後,我再來幫你達成夙願!”

十四郎拜了又拜,才被神姬領了下去。

天啟神君卻著急道:“師祖爺爺,您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那魄珠真身未失,你用他的血幹嘛?”

“測測他心誠與否,看看你有沒有機會,現在看來,你是一點縫隙都鑽不進去了!”

天啟神君微微紅了臉,“那也不一定!”

東海真神衝屏風後 的人喊道:“昭兒,喊冬仲胥回來!”

……

冬仲胥將冬雲棲扔進黑貓洞後,便被敕佑恆以鼎威脅,隨他回了天界的私府密室。

敕佑恆封了他全身的靈力,而後道:“你幫我一個忙,我便放你離開!”

冬仲胥知道自已此時已無處可去,唯有回東海真神那裡尋得庇護才行,便假意道:“我已無處可去,若你能助我離開,我自然傾盡全力!”

“好,我要你把活的青勳神君帶到這裡!”

冬仲胥眯起雙眼,“活的青勳神君?你不怕她揍你嗎?”

冬仲胥自已是心有餘悸。

敕佑恆道:“她一直從天界靈源借力,如今天界靈源尚未修復,她什麼也借不了。而且,流巡刀應該是在你手中吧?”

冬仲胥面色微紅。

他沉默了一陣,“怎麼,你是想要一個顧氏的傳人,來繼承這天界第一神器嗎?”

敕佑恆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難道,我不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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