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郎抱著無意往前走一步,“你快去吧,我會隨機應變的,帝君那裡更需要你!”

詭方白眉上陰雲不散,可只消片刻,他便道,“天啟你守在這裡,我和寥然去救帝君!”

他邁步回頭,走過十四郎身後時,一件披風悄然落在十四郎身上,“你多加小心!”

十四郎微微點頭,抱著無意隨冬仲胥邁步進了洞內。

層層的機關門在身後落下,十四郎沒有回頭,只是把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

洞內的密室內等著兩人。

敕佑恆面帶微笑,一手把玩著無意的靈魄珠,一邊看著進洞的十四郎。

“就知道你會帶人來的。”

十四郎掃了另一人一眼,她穿著黑色披風,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看不到,十四郎隱約覺得這人更透著危險資訊。

十四郎挺直腳杆,對著敕佑恆的眼睛,冷冷道:“說吧,你想幹什麼?”

敕佑恆把目光移到靈魄珠上,“沒什麼,就是想糾正一個錯誤而已。”

見十四郎不解,他便繼續道:“那晚在瑤池內和青勳神君共浴的人是我。所以我想青勳神君的後半生該由我負責。”

“你想多了,不管你對無意做過什麼,她都是我的妻,我們早已成婚,否則也輪不到你。”

敕佑恆並不和他辯駁,只是淡淡掃了旁邊人一眼:“你也有該負責的人!好了,不想和你廢話了!”

他話剛說完,旁邊的人手中忽然出現一個鐵爪,直直朝著十四郎懷中的人攻去。

十四郎抱著無意急速後退,躲過那利爪,轉身,又一把利爪抓住他的兩臂。他稍微用力掙脫,利爪撕扯著手臂上的兩塊肉便脫落了下來。

手臂上鮮血淋漓,十四郎依然沒有放手的意思。

敕佑恆顯然有些不耐煩。

他將手中的靈魄球用力捏了捏,“你抱著她不放有何意義?想要我捏破這靈魄球,誰也別想得到嗎?”

十四郎瞪著兩人,眼中閃出不甘和委屈。

旁邊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終於發出低啞的聲音,“你懷中的人,心口處有一枚黑水球。若你再不放下,我不介意摧毀這具身體。”

即便她聲音暗啞,十四郎還是聽出了那是冬雲棲的聲音。

這對夫妻,竟然聯手害無意?

冬雲棲抬起頭,陰暗中隱隱約約顯示出臉上紅色的疤痕,“放下你懷中的人,跟我走,我才能保證自已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兩人齊齊看向十四郎,眼裡的寒光,讓他無法不相信。

十四郎無助地看向冬仲胥。

冬仲胥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們並沒有騙你,黑水球是我放進去的。青勳神君的流巡刀那麼厲害,我們總要保證自已的安全。”

“冉卿,若我得不到你,我不介意她死。”冬雲棲起身,往另一個洞口走去。

十四郎抱著無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好,我答應你們!”

他的嗓子幾乎哽咽到無法發聲,可他不得不做出讓步,他沒有辦法和這些人對抗了,他可以接受失去無意,但他不能接受他們毀了無意。

敕佑恆示意冬仲胥從十四郎手中奪過無意。

十四郎手上的重量消失,手臂卻始終保持著抱人的姿態。

敕佑恆眉頭緊鎖,衝站在不遠處的冬雲棲道:“你的人你自已帶走吧,不要留在這裡噁心我!”

冬雲棲看著跪在地上的十四郎,他並沒有起身的意思,目光和身體都保持僵硬的魂離狀態。

冬雲棲嘆口氣,走到他身邊,用魚骨刀畫出一個空洞,而後拖著衣領將他拖入洞內。

無意醒來時,正在自已的青勳府內。

敕佑恆正一勺一勺地將苦澀的汁水灌入她的口中。

無意花了很大力氣,才看清眼前的畫面,可她搞不清楚狀況,也記不住任何事情。

“你是誰啊!”無意小聲問道。

敕佑恆嘴角浮起笑意:“當然是你的夫君。”

無意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她當然不記得什麼夫君,只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熟悉。

她坐起身子,四處打量,“我是誰?”

“你是天界的青勳神君,而我,是你的夫君,道恆神君。”

敕佑恆邊溫柔解釋,邊將藥又喂到她嘴邊。

無意一把推了過去,“不喝,難喝。”

敕佑恆也不強求她,只是將藥碗放到一邊,道:“你要是躺累了,我帶你去外邊走走吧!”

天界如今一片祥和之景。

敕佑神君暫襲了帝君之位,他倒是個管理好手,沒幾天便將天界整理地井井有條。帝君被他送往東山後山休養,陪同去的當然還有寥然和詭方白。

無意在天街逛了會兒,便看到四處都有士兵巡邏和防守,見了敕佑恆還對他行禮。

“是要打仗了嗎?”無意問。

“算是吧,魔界近日集結了五十萬魔兵,我們也在做準備。”

“我能做些什麼?”

無意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也知道要打仗的話自已必然也要參與。

敕佑恆笑了笑,握緊她的手,“你什麼都不用做,你只要為了留一個後人就可以了!”

“留一個後人?為什麼?”

敕佑恆的臉上帶出一些悽然,“我要出征了,有可能永遠都無法回來,所以,我想讓你幫我留一個孩子。只有這樣,我才能義無反顧地奔赴戰場。”

無意沒有說話,她雖然不知道如何幫他留一個孩子,但也沒有覺得他的話有錯。

無意沒有反駁,這讓敕佑恆很高興。

他帶無意去了天界最繁華的酒樓,聽了幾齣關於人間的風月戲,吃了酒樓最好的酒食。又去了成衣鋪,幫無意選了好幾身衣裳,從裡衣到外衣,一應俱全。

無意沒有表現出高興,也沒有表現出不高興。只有敕佑恆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他所做的,都是他曾經夢想中要陪自已妻子做的事。如今能夠做來,他很高興。

一坐天橋勾連街市兩邊。

無意跟隨敕佑恆邁步上橋。

橋對面走來兩人。

女子頭戴面紗,男子紅衣束腰,頭微微低垂,一縷微白的髮絲垂在面前。

四人相對,各自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去。

“慢著!”無意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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