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擺弄著手裡的工具,若有所思道:“就覺得他……”無意形容不出來,“哎呀,就好像老許一樣,我叫了他十多年的爹,他就和天下所有的打鐵的不一樣了!”

胡澤皺起眉頭,而後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

無意忙到半夜打了個哈欠,外面已經沒什麼人了,她關了門,往裡面的榻上走去。

門噔噔的響起來,無意開啟門看了一圈兒,外面什麼人也沒有。她又關上門,門又響起來。

無意猜想是有什麼人在搞惡作劇,便拿起身邊的鐵叉,結果一開門,一個鐵球迎面撲來,差點把無意撞得鼻青臉腫。

無意抓住那鐵球,發現鐵球上面有根線,正是胡澤從上面系下來的。

無意往下邊扯鐵球邊罵道:“胡澤,你給我下來,看我不打死你!”

胡澤也毫不示弱,無意在下面扯,他就在上面拉。結果胡澤勁兒更大,無意竟然被拉了上去。胡澤邊拉邊喊:“有本事你別撒手啊,你上來打我啊!”

待無意真被拉了上來,他撒手就跑。無意也不示弱,直接用靈力將他的洞門撞開。胡澤躺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

“你有完沒完?”無意氣惱道。

胡澤丟給她一個坐墊道:“我寂寞了,喊你上來一塊兒喝酒。”

無意一看,他身邊的地上擺了整整一排的酒罈。胡澤道:“可不能讓胡玉知道,否則他肯定給我偷喝完。”

無意消了氣,她接過坐墊道:“你從哪兒弄的酒?”

胡澤自己喝了一口,陶醉地感慨道:“上次那棵老杏樹幫忙打血蝠,掉落了好多果子,我就都收了起來釀了酒。”說完他把酒罈遞給無意。

無意嚐了一口,當真是清香無比,便抱著罈子咕咚起來。

胡澤攔住她說,“別這麼喝,容易醉!來,我教你。”

他拉住無意來到洞外,對著下面喊:“老杏,春天來了,你不開開花麼?”

那老杏樹悶哼一聲:“正準備著呢!”

胡澤將一罈酒提了出來,“準備什麼呢,來點酒澆澆花吧!”說完他將酒朝著老杏樹倒了出去。

不一會兒,那被酒澆過的地方,開始一朵朵地綻放出杏花,沒多久,杏花已經開得密密麻麻,芳香撲鼻。

胡澤將躺椅拉出,自己邊喝邊搖著椅子。

無意盤腿坐在他身邊,痴痴地看著杏花。

胡澤一揮手,一陣杏花雨忽然從枝頭飛了上來,落了無意一頭。

無意橫眼瞪著他,胡澤捂著肚子笑:“像不像你出嫁時撒的花雨?”

無意衝下面喊道:“老杏,你別由著他鬧。”

老杏也不說話,只是不多時,整棵樹上的杏花都開了。

胡澤從袖子裡拿出一根笛子,對著杏花吹了起來。無意歪頭望著胡澤,他輕輕移動著雪白的手指變換著音調,閉眼陶醉在杏花笛聲裡,恍惚間無意卻覺得像看到了十四郎一般。

無意慌忙揉揉眼。

對面有人和著笛聲唱起歌來:“楊柳清清,江水平平,杏花雨裡聞笛鳴。問江上清風,月間雲影,可有心上人兒聽?……”

胡澤停了笛聲回道:“有了!”

對面的歌聲便停止了。

無意問:“怎麼不吹了?”

“你喜歡聽?”

無意點點頭。

“等以後只吹給你一個人聽。”

整個春天過去,胡澤的酒喝完了。無意為了喝酒,跟著胡澤看了月亮,看了彩虹,爬了山,釣了魚,淋了雨,生了病。胡澤還裝模做樣地跑到她榻前說要照顧她,結果只是時不時逗弄他。

無意病好之後,玉如在自己的花洞開了宴席。除了胡玉、胡澤、無意和紅靈,還有許多其它妖獸。

無意到時,沒想到首位上坐的人竟然是詭方白,無意嚇得立刻拜伏。

詭方白笑道:“上次見到你還敢削我的頭髮,這次你竟然還怕我了!”

無意眨眨眼,“可不就是因為削了頭髮才害怕的。”

玉如道:“頭髮是我讓她要的,我只是想借城主一點靈力殺了那狼妖,還望城主諒解。”

詭方白沒有說話。

無意驚奇道:“原來你早就計劃殺狼妖啊,我還以為是我闖禍了!”

詭方白道:“我給你的嫁衣,便是給了你隨意借用靈力的資格,結果你連個狼妖都不會殺,還要來削我的頭髮。”

無意有點窘迫,她也沒想過要個嫁妝來殺妖啊!

玉如有點嫉妒地看了眼無意身上的嫁衣。

詭方白安慰她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如今看到外城如此和樂,我也就放心了。玉如請我來是向我賠罪,如今我來了,看到你們做得很好,罪也就免了,你們好好玩樂吧,只是不要耽誤修煉就好。”

詭方白說完就走了,玉如有點留戀地看著他的背影。

無意湊上前悄悄問道:“你是愛慕城主嗎?”

玉如紅了臉生氣道:“不要亂說,愛慕城主的人多了,我算老幾?”

無意想到詭方城內那些日日在詭方白麵前的起舞的花妖蝴蝶,哪一個不都是上萬年的修為,如此說來,僅有幾千年的修為的玉如也確實算不上老幾。

無意還是把手搭在玉如的肩上安慰道:“我瞭解的,雖然有些人我們只夠仰望,但仰望久了自己自然也會變得更好更強大。不過那老頭都九萬歲了,等你能進到詭方城裡面時,你就看不上他了!”

玉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才不會嫌他老的。”

花洞內奏起歡樂的音樂,有一白衣女子唱起了那晚的歌:“楊柳清清,江水平平,杏花雨裡聞笛鳴。問江上清風,月間雲影,可有心上人兒聽?”

無意仔細看她,竟然是位亭亭玉立、冰雪之姿的少女,她不僅歌唱得好,起舞時也高貴優雅,一顰一笑都冰清玉潔。

紅靈正跟胡玉打鬧,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無意,無意拉住她問道:“那位唱歌的好似仙子一般的姑娘是誰?”

紅靈嘻嘻笑道:“這裡哪有仙子,只有妖,不過她是一隻白鶴,他們祖上都是神界的坐騎,她也就沾了點仙氣兒吧!我們都叫她白桃。”

“白桃?還怪好吃的名字。”無意感嘆完,看了眼不遠處的胡澤,他正對著一片牡丹喝酒,看無意瞟他,他便示意無意他那裡有好酒。

無意坐過去道:“那位姑娘,當真是長得很好看的,你要不要看看?”

胡澤挑了眉道:“哪位姑娘?我只看到面前坐了位醜八怪。”

無意氣得吹起了自己的面巾,“你嫌我醜我才讓你看那位好看姑娘,那邊,跳舞的那個白衣姑娘,就是那晚和著你的笛聲唱歌的那位,叫白桃。”

胡澤瞟了一眼道:“我管她黑桃白桃,沒興趣,酒你喝不喝,不喝趕緊走。”

無意氣惱地拿起一瓶酒,“喝也不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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