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漲紅了臉道:“我是沒錢,但這只是暫時的,我可以幫你打鐵,如果你需要的話……”

需要幾個字無意說的聲音很小,不知道為何,之前在鬼方鎮她最自豪的事情,如今說起來卻有點難以啟齒。

十四郎見她窘迫,便拉起她的手道:“我們拜過堂了,不用這麼見外。你的手靈巧,這在鬼方鎮都是出了名的,不過……以後其實也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

無意抽出自己的手道:“一碼歸一碼,你我之間的婚約,本就是一場鬧劇罷了!別人羞辱你,我也是很氣憤的,所以婚約的事兒,你不必當真!”

十四郎皺了皺眉頭“哎,那我要是當真了怎麼辦呢?”他說這話時,彷彿還有些難過。

無意也回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又逗我是不是?神族的腦子也會進水?”

“西瓜,人參果,兩萬年的杏子,五萬年的靈桃……”街對面的叫賣聲打斷了兩人,無意問道:“那個水果,能吃麼?

“當然能了!”十四郎走過去,各種水果都挑了一些,賣果的老頭將果子裝在一個頂漂亮的花籃裡叮囑道:“送姑娘的,要仔細擦乾淨!”

十四郎便掏出自己的絲帕,一個一個的擦了一遍,然後將一個桃子遞給無意道:“這裡面的桃子,都是老樹妖們結的,外面的人族如果吃了去,是能延長好幾年壽命的。”

無意啃了一口,滿口的清甜和幽香,別說什麼延年益壽,單這味道都是詭方城外面結不出來的。無意腦子想著如何將這些果子運出去賣掉,自己好從中賺差價。

正當她吃得出神,十四郎卻拍了拍她,只見前方的一道門樓上忽然流下七彩的瀑布,水汽輝映著天空,門樓上方,一群人走來開始宴飲作樂。

十四郎道:“你可想看看上面人們的真容?”

無意仰頭望著他們,“這樣看就很好,若是他們的真容並不好看,豈不是大煞了風景?”

十四郎也仰起頭,見那群人逐漸撥弄手中的樂器,或撫琴,或吹簫,或舞袖,樂聲所到之處,天地間風雲凝聚,雲色逐漸開始晦明變化。

無意剛開始感嘆這音樂如此神奇瑰麗,卻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回頭卻見十四郎已經掏出了手中的武器,不是玄鐵鏈,而是一把刀,一把彎月形閃出青灰色的淡淡光澤的刀。

十四郎站到她前面說:“這幾個妖怪對你有敵意,等會兒他們若出手,你能……借我一滴血嗎?”

無意看著那把刀,忽然記起老許離開前鍛造的那把刀,原來這刀的主人是十四郎啊!

無意雖不知道為什麼,但仍然咬破手指道:“別等會兒了,幾萬年的妖獸,等他們出手不就晚了!”

十四郎點點頭,他手勢一起,無意的血便落到了他手中的刀刃上,只見青光逐漸擴散,不一會兒白色的刀刃就成了紅色,那晦暗的雲氣便也從黑色變成了紅色。

樓上奏樂的人先是一怔,而後刺耳的音樂同時朝無意和十四郎襲來,無意看著樓臺上的人,一瞬間都露出了本容——中間是一隻斷尾的狐狸,旁邊一隻只有三條腿的黑熊,另外幾隻面容更加古怪殘缺不全。

十四郎揮刀,刀影刺破雲霧,直衝樓臺刺去。

忽然,一聲驚雷從血刃和音波中劈開,霎時雲霧散去,詭方白立在城樓上方道:“幾時詭方城內可以任你們動手了!”

幾個顯了形的妖怪立刻恢復人身,將樂器放下跪伏在地。

為首的斷尾狐狸道:“城主,我們只是試探下,這裡,有他的味道。”

詭方白道:“你們幾個活了幾萬年越來越老糊塗了,若他還在,你們幾個還能留著腦袋?”

幾個妖獸不再說話。

十四郎將刀收回隱藏好,無意從他身後探頭出來望向詭方白。

“行了,你倆來也不通報我一聲,即便這裡再看似祥和,妖獸畢竟是妖獸,他們幾萬年不是白活的。”

十四郎抱歉道,“原本只是來此閒逛一圈就回去了,事出突然,不得已才出手。”

詭方白掃了無意一眼,對二人道:“隨我來吧!”

水榭在兩峰之間,飛湍瀑布下方,是一汪靜靜的深潭。

深潭不遠處,四分出不同的支流,有的迅猛,有的蜿蜒,有的則靜靜流深致遠。詭方白的水榭就建在那支靜靜的支流上。

水榭內有向陽的椅榻和垂釣的銀鉤,其中一個上面還有一頂漁帽,應該是詭方白方才就躺在這裡,聽到那邊樂聲中的殺意便趕了過去。

詭方白沒有讓二人,十四郎自顧就坐上了其中一個椅榻,拿起了釣竿,無意則將買來的水果洗了乾淨,放在二人之間。

詭方白先開口道:“與你想的一樣嗎?”

十四郎道:“方才你也看到了。”

“烏羅和幾隻妖獸都這麼懷疑,那想必是不會錯了。”

“可惜當事人還是一無所知。”十四郎說完瞟了無意一眼。

無意啃了口桃子,“什麼?”

詭方白道:“沒什麼,今日的事不要對外人說,若那幫人知道了,事情恐怕就更難辦了。”

十四郎道:“如今之計,刀還是放在你這裡保管較為穩妥。”

詭方白收了刀入袖子中道:“無意,烏羅見你說了什麼?”

無意心內驚奇道,自己掉下深淵見烏羅的事他也知道?可惜,烏羅好像什麼也沒說,只是劃破自己的臉,讓自己回去。

無意眼睛滴溜一轉,“烏羅說……讓我找你要兩瓶靈藥去救那兩隻狐狸。”

顯然,烏羅並不是這個意思,詭方白也完全知道這是無意故意理解成了這個意思。他笑了笑,“這個好說。”而後隨手一伸,兩個晶瑩剔透的小瓶子就落到桌面上。

無意拿起來看了看,確認沒破損才小心翼翼地裝進自己的口袋裡。

詭方白又問:“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誰劃破的?”

“烏羅……說,我掉下深淵時劃破的……”無意撒了個謊,她覺得自己如果在詭方白麵前說他的朋友的壞話好像不合適。

“劃的可真是位置,再深一分,我們就能見到你的真容了!”詭方白嘆口氣,彷彿有些遺憾。

無意倒奇怪了,再深一分,就不是破皮而是毀容了,他想見的真容就是毀了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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