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郎慌忙拉住他,“別去。你還不明白武神為何如此縱容他女兒胡鬧嗎?你覺得帝君的話如今還管用嗎?”

詭方白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帝君他,是否還好?”

十四郎勉強站起來道:“好與不好,總得等你好了再說。明日我便幫你把螢蠱取出,軒轅竴這裡,你還得好好應付呢!”

隨侍的大妖進來道:“城主,都已安排好了。明天無意姑娘會在旁邊守著,十四郎操刀時若有任何意外,她都可以直接斬殺那些妖獸。”

十四郎拍拍詭方白肩膀道:“別動怒了,你的問題比帝君嚴重。趁螢蠱還沒發作,趁我還有力氣,趕緊解決了吧!”

詭方白只得咬牙嘆氣道:“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無意從沒見過詭方白的真身,當他化作蛟龍盤在永華洞內時,無意都驚呆了。

巨大的龍頭趴在地上,長鬚垂地,龍目微閉,連睫毛都有幾尺長。

加上渾身上下都是純淨的銀白色,尤其龍鱗如鎧甲一般閃閃發光,無意都能想象出來當年天帝騎著蛟龍四海征戰時有多威風。

無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龍鱗,然後指著缺失的一塊兒自言自語道:“這是城主拔掉給我做嫁衣的那一片?這麼完美的身材真是可惜了……”

十四郎將她拉到旁邊道:“你少說些話,他能聽到的。”

果然,詭方白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下,無意嚇得不敢再說話了。

十四郎拿起小刀,無意將血滴在上面道:“這麼大的頭,刀是不是小了些?”

十四郎示意她不要亂說話,而後又解釋道:“那也不能用你的流巡刀啊!這是腦袋,絲毫大意不得。等會兒你背轉身去,別看到害怕了!”

無意一想到詭方白的腦袋要被十四郎劃開,確實有些害怕,便抱著自己的刀背轉身,時不時回頭偷看一眼。

十四郎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詭方白的腦袋劃開,隨後找到中了蟲卵的地方,仔細地一一颳去,一邊刮一邊跟詭方白聊天。

“你放心,我保管你一點事兒沒有,天底下沒有比我更熟悉妖族的腦袋結構的人了。就是……就是你腦袋確實大了些,這小刀用著還真是費勁兒……”

十四郎正刮到關鍵處,外面忽然來報,“城主,不好了,軒轅竴跑出來了!”

無意上前攔住他道:“軒轅竴在哪裡?”

“他撬開了牢籠,剛從靈氣之源那裡趕過來!”

十四郎頭上滲出了汗珠,他暫時停下手中的刀對無意道:“無意,軒轅竴如果來就攔住他,記住,落刀不要猶豫!”

無意點頭:“我記住了!”

十四郎又道:“胡玉,你過來,如果有人膽敢靠近這裡,你要攔住!”

胡玉立刻化了狐形,尾巴幾乎完全遮蓋了洞口,“放心,養狐千日,用狐一時,我會把這洞口守得嚴嚴實實。”

十四郎心裡道:“靈果總算沒白吃。”

儘管外面已經嚴陣以待,十四郎頭上還是不斷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詭方白說得沒錯,這詭方城裡若沒有內奸,軒轅竴也不可能一次次掐準時機騷擾詭方城,而且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這幾日,兩人就何時開始刮蠱蟲多次討論,詭方白擔心一旦自己陷入昏迷,便給那些居心不良的大妖可乘之機,但如果不開顱刮骨,螢蠱一旦發作,魔界便能立刻控制詭方城。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耽誤不得。

詭方白的龍軀,不知比那幾只大妖大多少倍,十四郎只能騎到他脖子上,一點一點開顱搜查,一點一點的颳去螢蠱寄生的地方。

外面忽然響起驚天的一聲震動,直震得洞頂凋落下不少石塊。

十四郎用衣袖護住傷口,仍然面不改色地勸慰詭方白道:“外面應該打起來了,要擱以前呢,我擔心無意都不會擔心你。現在呢,我把她放到外面替你攔著軒轅竴,你把她嫁給我這件事,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兒了!”

十四郎說著抹了把汗,“你也甭怨我這會兒騎你脖子上,你要是醒來,用這身龍軀載我去天界也是應該的,誰讓你頭這麼大呢!”

洞外又轟隆一聲,一直堵著洞口的胡玉竄了出去。

顯然是無意有了危險他才會如此,這隻狐狸的心思只會用到無意身上,才不會想到他應該守著的是洞裡的人。

十四郎看了眼洞口,喊了聲:“郎中,來縫合傷口!”

洞內無人應答。

方才明明候在洞中的郎中已不知了去向。

十四郎苦笑道:“真是危難時刻才知道你妖緣這麼差,現在這麼大顆破腦袋可怎麼辦呢?”

十四郎說得輕鬆,實則內心已經慌到了極點。負責縫合的郎中帶著工具跑了,他現在去找工具把詭方白一個人撂在這裡豈不是更危險?

洞門口忽然進來一人,她容貌極美但臉色暗沉。十四郎認出了她,“柳溪?你來做什麼?隨侍的大妖呢?”

十四郎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柳溪沒有說話,只是忽然把那郎中的工具丟了過來道:“他們暫時過不來,你趕緊幫城主縫合吧!”

十四郎顧不上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拿過工具便開始動手縫合,也不管針線是否走正,線口是否美觀,歪歪扭扭的總算把詭方白的腦袋縫上了!

詭方白蘇醒還得好一陣子,他順著龍軀爬下來,而後一口黑血吐在地上。

十四郎擦了下嘴巴,而後看向一直在洞口瞪著自己的柳溪,“你想說什麼?”

柳溪忽然拔出自己腰間的雙刀對準十四郎道:“我和軒轅竴作了交易,他讓我幫他殺了你。”

十四郎看了看身後的詭方白,對柳溪道:“詭方白現在雖然還不能動,但你說什麼他可都聽著呢!我現在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你殺了我,他可要記恨你一輩子了!”

“你!”柳溪忽然狠狠道:“城主,對不起!”

說話間,雙刀便向詭方白刺來,十四郎來不及躲閃,只能靠著詭方白的龍軀躲避。

柳溪似乎卻並不想傷了詭方白,刀鋒眼看要碰到詭方白便又收了回去。十四郎見她如此,便索性和她玩起躲貓貓,在詭方白周身上下來回竄。

如此幾次,十四郎又吐了口血道:“我實在跑不動了,你要不怕詭方白醒來收拾你,你便動手吧!”

柳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雙刀直向他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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