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然於是就想了一個“好”辦法,他給無意分配了一個看管人員——水神的兒子天啟神君。

天啟神君可以說是青林院最優秀的學子,他不僅行事端正,為人還溫文爾雅,各項功課都名列前茅。

可以說,等天啟神君結業後,應該就可以擔負起統管神族水兵的大任了。

無意雖然各種調皮搗蛋不愛學習,但天啟神君也沒有嫌棄她,寥然神君跟他一說,他便立刻答應了。

於是天啟神君便坐到了無意旁邊。

無意上課打瞌睡,他便將無意的頭扶正,還使個法術把無意閉上的眼睛強行開啟,導致無意一節課都沒能眨一下眼。到了下課時,無意已經淚流滿面。

之前有同學趁無意打瞌睡往無意臉上畫鬍子,第二天無意便給每人後背都貼了烏龜。現在天啟神君則日日盯著,有人前面畫後面他便掏出手帕幫無意擦掉。

又有人往無意的座位上扔一種渾身帶著白色鼻涕的蟲子,無意雖然不怕,到底還是被噁心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無意無奈,只能揮出小刀,將那些到處爬的鼻涕蟲切成小段,而後給每人桌子上都送了一段,惹得教授神君罰她面壁思過三天。

天啟神君便十分自責,覺得自已沒有擔負起寥然神君託付給自已的任務,自顧到寥然神君寢殿前罰跪三天,搞得寥然也失眠了三天。

十四郎知道這些事後,自然是臉都黑了。

他找寥然說理,寥然根本就不理他。於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天啟神君這小子日日晃悠在無意麵前。

青林書院後院解封的日子一到,十四郎便衝到前院找到無意,要拉著她立刻去三生石前締結婚約。

哪料到寥然和天啟同時衝了出來,又將十四郎關回了後院。

十四郎簡直欲哭無淚,他跟寥然解釋無意就是他之前娶的新娘。寥然根本不信,還拿出他當年打著冉卿的名號做的事情數落他。

冉卿當年為了把手中的貨物賣出去,竟然答應了一個人族小姐的婚約,而後貨物一出手,他又反悔了,攜手另一小姐跟人家道歉說他前妻找來了——雖然他前妻是朝陽穀的小妖扮演的。

十四郎不說話了,他生怕寥然把這些事情都抖露給無意,到時候只怕無意更會誤會他。

寥然便警告他今後務必要洗心革面,重新做神,再不要打青勳神君的主意。

十四郎只得安生地呆在後院,等著無意考核結束有了假期再去找他。

臨近考核前,詭方白去看了無意,見她被天啟神君日日看著,總算放了心。但轉頭一想到十四郎應該是很難過了,他便和寥然打了招呼,前去探望十四郎。

被寥然關了禁閉後,十四郎倒開始日日看書,寥然這才肯放詭方白進去。

詭方白見到十四郎時,他除了神色不太好,身體倒恢復了許多。

兩人喝酒,氣氛很是沉悶。

詭方白住在青勳府,既沒有事情可做,又處處受人監控。

無意一走,也只有玉瑤神君會找點藉口時不時光顧下青勳府。十四郎鬱悶地是後院學子都被家族接回照顧,唯有他一人被寥然關著“照顧”。

兩人同是天涯淪落人,也是平生第一次把酒喝得如此不痛快。

詭方白還是努力安慰十四郎道,再過三天無意他們就要考核了,考核完後無意就能回青勳府,到時候寥然自然也會放他走。

十四郎卻用筷子沾了酒,在桌上寫道:“不能過。”

詭方白瞬間明白了,這次考核,成績優秀者定然是會被派往前線。魔界恢復在即,此時讓無意去,並不是明智之舉。

詭方白於是便提著玉瑤神君準備的禮物,前去拜訪寥然。

寥然以為他是來給無意說情,想讓他放水通融,於是各種大道理給詭方白講了一番,聽得詭方白一愣一愣的。

哪知道詭方白最後卻說:“這種考核,無意不過也沒有關係的。反正他送無意來,就是圖個讓小輩們開心。”

一聽開心兩個字,寥然更惱了,怪不得無意在青林院如此草包搗蛋,原來都是詭方白教導的。

寥然想起顧青峰作為斬妖神,唯一的傳人流落至此,青勳神君自小沒爹沒孃,還碰見這麼一個不會教育的,不僅眼淚都落了下來,把詭方白數落的恨不能抱頭逃竄。

詭方白出青林院時,腳步都忍不住要踉蹌了,他發誓今後再也不會為無意的事情來找寥然。

不過聽到寥然對無意如此恨鐵不成鋼,他也就放心了。

考核這日,十四郎正安心在自已的“禁閉”小院中練書法,寥然突然走了進來。

十四郎停筆問道:“你不去盯著他們考核嗎?”

寥然卻緊縮著眉頭道:“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下。”

十四郎第一次看到寥然臉上流露出無法鎮定的表情,便知道他要說的事情,必然是事關重大。

寥然關上了房門道:“昨夜,魔界的三位將軍給天界下了戰書,要跟天界在東海一戰。”

“這麼快?”十四郎沒料到魔界復甦如此神速,竟然達到了能直接跟天界下戰書的地步。

“可他們為何選擇在東海一戰?”十四郎問。

“我也覺得事有蹊蹺,這才打算來問問你。”

十四郎嘆氣,他求寥然的小事兒,他是一件都不肯幫,如今開口便是問他魔界的事。

“我行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沒一件靠譜的,如今你卻拿這等大事兒問我?”十四郎重新拿起自已的筆。

寥然有些急,他起身給十四郎彎腰一禮賠罪,“我只是擔心你招惹那青勳小神君,會給自已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你又不是不知道冬雲棲的性子,她送你的東西如今都在我這裡。”

十四郎啞然,他扶起寥然入座道:“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我在青林院那些年,你便時常照拂我,我哪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呢!”

寥然坐下來,感慨道:“東山老君坐化前曾對帝君說,水滿則溢,月滿則虧。但其實他也給我留了一句。”

十四郎看向他,“老君他說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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