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小男孩就行,大家都是這樣叫的,我也沒個正兒八經的名字”最後開口的是西裝不合身的帥小夥,說話聲音脆生生的,聽起來很有朝氣。

“你有什麼特長?”孔雪兒也只是走個過場,注意力都根本沒有在這個侷促的傢伙身上。

“我眼睛好,看得遠,我耳朵也好,聽得特別清楚”說起自已的長處,西裝帥小夥似乎找到了自豪點,胸膛向上挺了幾分。

“有多好?”孔雪兒收回漂浮的眼神,再次認真掃視對方,明顯沒想過還會遇見這樣的人,不由得來了幾分興致,如果真如小男孩所說,這種能力其實已經脫離了相術的範圍,就是純純的天賦異稟,所謂的異人,也就不過如此了。

“怎麼形容呢...打個比方吧,我能看到一公里內所有沒有遮掩的文字!”小男孩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了孔雪兒的問題

“千里眼?”孔雪兒面露喜色,單側眉毛揚得老高。

“還有順風耳呢,小姐!”小男孩胸脯挺得更加高了,稚嫩的臉上滿是嘚瑟的神情,顯然,小男孩驚喜,自已遇到個懂行的了。

“千里眼順風耳?”孔雪兒眼珠子左右轉動,似乎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著相關資訊,長長的睫毛眨巴了兩下:“你姓什麼?”

小男孩看著孔雪兒,拉扯了一下身上那件略微不合身的西裝,明明是個大高個兒,動作卻顯得有些侷促,稚嫩,腦袋耷拉著,努力迴避孔雪兒的眼神,原因很簡單,眼力異於常人的小男孩,能看得更遠更清楚,也不模糊,與其說不模糊,應該說是清晰,是那種能有著CT一樣的清晰,小男孩猜測眼前這個個子小小的,五官很立體的女人來歷不凡,當然,來之前小男孩也私下問過白髮,白髮直說讓他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想別想,專心做好眼前的事情便是正道,見老大都把話堵死了,小男孩便收起好奇,閉上了嘴。

這是小男孩第一次見到孔雪兒,這也是小男孩不算長但是很精彩的人生第一次見著這麼好看的眸子,但是呢,這雙眸子像是深淵巨口,小男孩只看一眼,便覺得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所以,出於自我保護,小男孩埋著頭,儘量避開與孔雪兒的對視。

“他是個孤兒...”一旁白髮連忙解釋:“一次偶然,我在人販子手上買下來的,結果發現是個聰明的孩子,便留在身邊養著, 也是種因果機緣,讓南門大院得這樣的一個異人種子,當然,好人有好報嘛,我算是收穫了一名猛將,再培養幾年,說不定...”

“你說是你買的?”孔雪兒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白髮。

“呵呵,小姐...真是料事如神,明察秋毫”白髮被孔雪兒這一看,看得有些心虛,捂著嘴巴乾笑兩聲。

“我難道我不是你買的?”這回換小男孩詫異了,這沒頭沒腦的一段對話可謂是意味深長呀。

“要是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他某個故人遺留的血脈,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具體是個什麼狀況,你還是得問他...”孔雪兒將問題甩給了白髮,完全沒有覺得自已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小男孩是小,但不笨,簡短的幾句對話,小男孩便猜到了其中必有貓膩,見孔雪兒有意點明真相,小男孩的眼神落在了白髮身上,眼神中倒是也沒任何自責的意味,反倒有些許期待在裡邊,估計在此之前小男孩便有了猜測,只是嘛,礙於一些原因,估計又有救命的情誼,再則是上下級關係,即便是小男孩有意探尋,也一直沒找到突破口,現如今眼見大佬有意將舊事重提,小男孩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小姐”白髮有些心虛,說話不像之前那麼利索了,而是吞吞吐吐的,看向孔雪兒的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乞求。

“算了算了”孔雪兒最討厭磨磨唧唧的人,特別是迂腐又磨磨唧唧的人,就像面前的白髮,孔雪兒想不通,明明最後都是塵歸塵土歸土的小事兒,為何不說明,為何明知故問,為何知錯將錯。

“小姐...我”白髮以為自已惹怒了孔雪兒,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只是模樣中多了幾分焦急。

“小姐說算了就是算了,哪天你想說了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急於這一時”藺採丞眼見白髮誤解了孔雪兒,隨意開口安撫了幾句,並不是維護自已人,就是覺得這樣的話題現在談論有些捨近求遠了。

“知道了,家主!”藺採丞就算年紀不算大,畢竟也是正兒八經的南相家主,南門大院現如今的主人,所以藺採丞的一句話,對於白髮幾人來說就是聖旨,即便有異議,也不敢異議。

“那...”這回換小男孩欲言又止了,明眼人能看出,相對陌生的孔雪兒,小男孩懼怕的其實是站在旁邊如豪門貴公子般的藺採丞,那畢竟是頂頭大boss,手中握著小男孩的生殺大權,說話想得有分量。

“藺家主”不知為何,孔雪兒在知曉面前的人有異人天賦後,便對小男孩多了幾分看似散漫的關注,孔雪見小男孩似乎還有疑慮,饒有些要出頭為其做主的模樣。

“叫我小藺就行”藺採丞雙腳一軟,假裝擦汗,就怕這混世太奶奶又想著整些么蛾子:“你叫我藺家主,讓我覺得壓力有點大,小藺,聽著多親切,一聽我倆關係就特別好”

親眼見識平日裡眼高於頂的家主大人卑躬屈膝舔著臉討好孔雪兒,一旁的黃二孃眼中滿滿當當的好奇,即便面對老家主,藺家主也沒低聲細語過,一言不合就掀桌,包括家主的位置,藺採丞也就那個樣子,要不是老家主臨終囑託,藺採丞還真不想要當這個作為的家主,畢竟,有了權力,也就有了侷限,再就失去了自由,就那句通俗的俚語,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所以,當別人眼中的叛逆少年藺採丞突然變成了年下小奶狗,看得白髮、黃二孃及小男孩瞠目結舌,每人臉上的神情都很豐富,有張大嘴巴的,有瞪大眼睛的,還有嘴上發出嘖嘖嘖的不可置信聲音的黃二孃,幾人的表情實在過於百花齊放,讓察覺到的藺採丞一時之間也有些尷尬,多少收起了幾分諂媚的表情。

“行吧,小藺,我自主個主張,就這個順風耳的那些事情,總得讓當事人知道一些實情與內情吧,你回頭還是整理一下,主持一下,行不行呀?”孔雪兒的說的是商量的話,口氣卻滿是上位者的威壓,不容置疑。

“小姐都發話了,這麼丁點事情,保證讓小姐滿意”這樣的瑣碎家事,要不是孔雪兒開口,任憑這個人是餘淮生,藺採丞也是一口拒絕的,就相士一脈,知道這世間最大牽絆便是因果,藺採丞可是要做那個孑然一身的人,哪裡會管這些破事,只可惜派發任務的人是孔雪兒,藺採丞再不想接,也得硬著頭皮接下。

“那行,言歸正傳吧,你,講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孔雪兒揚起一側眉毛,重新看向白髮。

原來南相小分隊在收到藺採丞的資訊以後便兵分兩路,將小牛大貓以及馬流分到菜市場,白髮則帶上黃二孃以及小男孩三人前往袁美娟的住處,由於三人看起來都不是武力戰鬥值特別高的那種,途中黃二孃便提議三人稍作喬裝打扮,不然就三個老弱病殘,很容易被人輕視,按黃二孃的說法,這是戰術,要從氣勢上壓垮對方,再從行動上給予對方沉重的一擊。

“變裝術很厲害,要不是演員的表演還有些生澀,一時之間,我也沒看出來,南門大院真的是藏龍臥虎呢”孔雪兒真心誠意地誇讚了黃二孃兩句,畢竟就孔雪兒那雙眼睛,是看過世間萬物的,卻有那麼幾秒鐘,真的被黃二孃的裝扮技術給唬到了。

“變裝術?”一旁的咪咪從孔雪兒的言語中聽出幾分蹊蹺,回過味來,神情驚動,一下跳到了孔雪兒面前,袁美娟的房間雖然不小,是也不大,一下這麼多人全部聚集到床尾,顯得特別的侷促。

孔雪兒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咪咪,收回 眼神,壓根不想搭理這個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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