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一海鮮店外面的空地上,一群人圍在一起。

“小姐?”餘淮生上前兩步,直接中斷了藺採丞接下來想說的話。

“你說?”孔雪兒看向餘淮生。

“滄海遺珠到底對我好不好呀?我看程梔子即便不是好人,好歹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大機率不會做傷害我的事,所以我才應了下來,要真的對我有壞處,待會我便叫南相的兄弟幫我把這顆珠子還給程丁香,免得以後給我惹些麻煩事”餘淮生拿著手上的小珠子,就像拿了個燙手山芋,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答應她什麼了?”孔雪兒再問了一遍相同的問題。

“我答應她,有一天再遇到她的族人,如果,如果她的族人因為皮相醜陋,不得不使用四香駐顏術,只要在不傷害他人性命的基礎上,能不能放她族人一條生路,即便是這個族人手上沾染了人命,那麼能不能...”餘淮生聲音越說越小,確實,如餘淮生現在的身份地位,是沒有資格參與審判的,餘淮生應下這個事情,其實是在為難藺採丞以及孔雪兒,這也是餘淮生說話缺乏底氣的原因:“她求我,能不能留下她族人的一條命,然後她便將這顆珠子吐了出來,說送給我,關鍵時候,能救我一命,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了,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應了下來”

“哦...”一旁的咪咪看事不嫌事大,咪咪那可是個人精精,只消一眼,便看出了餘淮生是為逞一時意氣,答應了自已能力範圍以外的事情:“餘管家呀餘管家,我看你年紀不大膽子倒是挺大的,你竟然揹著小姐私自給小姐大包大攬麻煩,誰給你的權力呀?”

“你閉嘴吧你!”餘淮生心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咪咪,隨即又側臉小聲地靠近咪咪耳邊,帶著一絲求饒的口氣說道:“咪咪姐,你我可是共患難的人,現在也是同事,南門大院的人還在呢,你就不能留個面子嗎?”

“嗯...”孔雪兒見這對活寶又開始鬥嘴,索性拉下臉,輕咳了兩聲:“現在是新社會了,哪裡來還能亂殺人,即便是遇到手上染血無數的,也需要走一走正規的流程,該怎樣處置就怎樣處置,不是一般人能干涉的”孔雪兒從餘淮生手上拿過那顆看起來相當不起眼的滄海遺珠。

“謝謝小姐體諒,還是小姐寬宏大量,能成為小姐你的管家,是我餘淮生三生之福”見孔雪兒發了話,也算是給餘淮生臺階,餘淮生連忙賠著笑臉,眼巴巴地巴結著孔雪兒。

“只是...”孔雪兒臉上表情越發古怪,時不時歪著腦袋看向餘淮生身後。

“只是什麼...”餘淮生心裡咚咚打鼓,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小姐?”藺採丞不合時宜地探過腦袋,眼饞孔雪兒手中的滄海遺珠,賊嘻嘻地笑著:“能不能給我看一下,我聽說這東西很邪門,但是能在關鍵時候一命換一命,既是救命仙丹,也是歪門邪道,我還聽說製成滄海遺珠的法子讓人難以接受,所以即便這滄海遺珠很好,大千世界,南門大院的藏寶庫裡也是一顆難尋”

“難以接受?”一旁的咪咪看不起這為了長壽不惜走上歪路的程家人,更是不理解被自已親人陷害的程梔子,咪咪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們是沒看見,被自家姐妹陷害,程梔子竟然被活生生做成了人彘,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拿得出滄海遺珠這樣的百倍,再說了,這滄海遺珠真的是那種能以命換命的神藥,她怎麼不拿來救她自已,反而是送給餘管家了,這不符合情理吧,好生檢查一下,別是個贗品”

“你不懂就不要亂插嘴,咪咪...”孔雪兒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想來是對咪咪這樣喜歡插嘴,又喜歡懟人的性子第一次感到有些厭煩,也許並不是厭煩,而是頭疼,千年來,很少有人敢當著孔雪兒的面鬥嘴,時常鬥嘴,每每鬥嘴,鬥得孔雪抓耳撓腮,恨不得跳起來暴打這兩個不懂老友尊卑的東西一頓。

“且聽我慢慢說,咪咪小姐”對待女人,藺採丞可比餘淮生專業不少,說話客氣,臉上也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容,再加上藺採丞生得就像電視上的男明星一樣,很少有女孩子不吃藺採丞這一套:“滄海遺珠雖然是危難時候能夠救命的大神器,但是這個神器有個很大bug也就是弊端,便是需要以命換命,之所以是以命換命,是需要贈予者心甘情願獻出生命的,祭奠給天地,換授予者再活一次的法子,陰魂會消散在世間,也就是俗話說的神形俱滅”

“世人都是自私的,會消散,會不再有人記起,也不再有生活過的痕跡,沒有輪迴,就像是從未來過一樣,用灰飛煙滅來形容也不為過”孔雪兒補充道:“很少會有人心甘情願,無怨無悔,抵禦住凝珠時心魔來襲,在心魔的誘惑下始終堅守著自已的初心,哪怕有一點動搖,這顆珠子都是沒法凝聚的,即便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實物,所以,餘管家...”

“嗯?”餘淮生聽得認真,突然被孔雪兒叫到名字,抬頭疑惑地看著個子嬌小的太奶奶。

“這也是你的機緣,你既然收了人家的東西,那就必須辦好事,不然...”孔雪兒臉上的古怪的神情又出現了。

“不然會怎樣?”餘淮生心裡沒底。

“不然,附著在滄海遺珠上程梔子的遺識會不停地滋擾著你,使你夜夜不能寐,日日受其驚擾,會神情恍惚,終日活在愧疚之中,煩都能煩死你”孔雪兒聳聳肩。

“遺識?”餘淮生腦中浮現出孔雪兒見到自已時的古怪表情,以及那左看右看的模樣,餘淮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後背一陣發涼,猛地轉身,看向身後的場地,可惜,這個時間段的菜市場已然空無一人,餘淮生仍是不甘心,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就連褲襠處都檢查了一番,仍舊一無所獲。

“你看不見的”見自已的拜把兄弟像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整個人就差原地下腰,藺採丞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一把拉出餘淮生。

“你拉我幹什麼??”餘淮生盯著好兄弟那張長得相當俊俏的臉,滿眼滿臉都是委屈,一雙水汪汪眸子裡面差點浸出水來:“你告訴我,程梔子到底在我身上留了什麼?意識?念想?陰魂?難道...不會真的有鬼吧?”

“我就說真的有鬼嘛...”站在遠處的大牛弓著兩米高如石牆一般的身子,像一隻患了軟骨病的大貓咪,環繞半抱半靠在媳婦兒大貓的身上,受了不小的驚嚇,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低聲像是撒嬌般呢喃。

“你最近是不是又長胖了?”任小貓戰鬥力爆棚,也經不起這個近三百斤的大漢一直靠在身上。

“沒有,我怕得三高,現在連宵夜也不敢吃了”小牛一聽,不樂意了,三百斤的大漢像極了一個不懂事的巨嬰。

“他、他、他”一旁的馬流估計是見怪了小牛撒嬌,見怪不怪的,轉身看向大貓:“難道,他又能看見了?”

“據說呀...”大貓雙手環抱,表情不太自然,瞟了一眼不遠處還在討論的幾人,確認幾人的注意力沒有在這邊以後,這才緩緩開口回答了馬流的問題,音量放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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