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地!”不知何時,程丁香已經走到餘淮生藏匿水管下,扯著嗓子大喝何大地,尖細的聲音吸引了餘淮生的注意,同時也打斷了餘淮生與程梔子的對話。

餘淮生一手抱住醃人罐,一手撐起身子,嘗試探出一側腦袋,觀察下邊的情況,只見程丁香叉腰站在燈下,一堆胸脯挺得高高的因為生氣而劇烈地上下其副本,陳丁香怒目瞪著由遠及近的何大地,何大地表情猥瑣,貓縮著腰,小跑奔向程丁香,粗糙的雙手來回揉搓,表情極盡討好,活像一隻搖著尾巴討好主人的大型惡犬。

“怎麼了,老闆娘?”何大地來到程丁香身旁,趁程丁香不注意,何大地一巴掌拍在程丁香的圓潤的屁股蛋兒上,接著捂嘴偷笑,表情猥瑣。

程丁香顯然不太喜歡何大地挑逗自已,至少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打情罵俏,只見程丁香側目怒瞪何大地,抬腿便給何大地一腳,何大地估計是被踢多了,已經有了經驗,趕緊一個躍身,完美地躲過了程丁香的襲擊。

“這次暫且放過你,但這並不代表我不生你的氣了,我再次警告你,何大地,下次你再在外邊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不介意把你手的宰了燉肉湯喝”程丁香一字一句是從牙縫中擠出,可見程丁香是真的很厭煩何大地這種行為。

“可是”何大地仍舊揉搓雙手,吞吞吐吐地說道:“你我是夫妻,這裡又沒有外人,難道我...”

“閉嘴!”程丁香再次提高音量,眼見何大地一臉小娘子受了欺負的模樣,花了好幾秒的時間,程丁香才硬生生地將到嘴邊的狠話又給嚥了回去,表情騙不了人,餘淮生從上至下觀察程丁香的表情,程丁香對何大地的厭惡是真實存在的。

“老闆娘你幹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何大地也有些不悅,雖然餘淮生看程丁香對何大地的態度,也能猜到平日裡兩人的相交方式大致也是這般毫無溫情可言,可何大地畢竟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要是程丁香態度過於惡劣,何大地也會心生不快。

“對不起嘛,寶寶...”眼見何大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程丁香眼珠子一轉,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扭捏上前挽住何大地的胳膊,一邊搖晃著何大地較程丁香粗壯兩圈的手臂,一邊壓低聲音,用一種很勉強的撒嬌方式說道:“大地,我不是故意發脾氣,你說現在情況特殊,外人還不知道藏哪裡去了,你說要是被人偷偷看著你拍我屁股,我不是吃虧了嗎?”

餘淮生聽到這裡,不屑地皺了皺鼻子,顯然是得就程丁香那模樣,誰會故意去看她的屁股,真是兩頭豬談戀愛,還怕別人惦記,情人眼裡出西施,別人看便有些顛公顛婆了。

“再說...”餘淮生忍住噁心,繼續探頭偷聽,果然,程丁香見何大地臉色緩和,立馬甩開了何大地的手,撒嬌討好的情緒也悉數收斂,餘淮生看得明顯,何大地卻很受用,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憨隱忍。

“在說什麼?”恢復討好模樣的何大地追問道。

“再說,我們似乎丟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難道你沒有發現嗎?”程丁香埋頭看向腳下,位置剛好就是貨架還未坍塌時擺放裝有程梔子的醃人罐的那一處,程丁香用力踩了踩地上的木板,環視四周,惡狠狠地說道:“我還是小瞧了那個婊子,以為將她做成醃人罐她便會老實一些,看來手段仍是不凡,就照這裡毀壞 的程成,所有罐子都毀了,她卻不翼而飛,哼,好手段...”程丁香並未提及名字,明眼人都知道指的一定是程梔子。

“不會吧,老闆娘,難道她和她們是一夥兒的?”話語間,何大地的目光看向另一邊的倉庫入口,表情也開始變得嚴肅。

“之前我還沒往那方面想,但是現在想來,世界上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程丁香點點頭,表情不比何大地好看到哪裡去。

顯然程丁香的話不僅影響了何大地,也影響了在上面偷聽的餘淮生,餘淮生側臉看了一眼手中的罐子,努力回憶自已從進入倉庫到拿到醃人罐的全過程,反覆回想每一處細節,企圖從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因為分心,餘淮生一時忘了之前對醃人罐的牴觸,只是下意識埋頭去看,目光正好對上醃人罐罐口,這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就在餘淮生腋下不足兩公分的地方,土黃色的罐子,看似普通的罐口,本該隱於陰影中的罐內,藉助不遠處白熾燈燈光的映照,很清晰地出現在餘淮生眼前。

“我操!”即便是見過不少世面的餘淮生也沒忍住,直介面吐芬芳。

其實餘淮生聲音不算大,甚至還很小,只是倉庫空曠,又極其安靜,餘淮生小聲地感嘆卻像是一擊重鼓直接敲響在程丁香與何大地的耳中,程丁香立馬揚起腦袋,目光陰冷盯著餘淮生俯趴的那一排自來水管上,即便是有遮擋,看不見任何身影,但是餘淮生那一聲感嘆無疑已經暴露了餘淮生的位置。

“是誰?”率先開口的是何大地,前一秒還是程丁香身後最忠誠的家犬的何大地下一刻眼神立馬變得犀利,同樣死死盯著上方,眼中滿是殺意。

“完蛋,被發現了!”明白自已位置暴露的餘槐生趕緊收回了腦袋,心中暗叫不妙。

這也不怪餘淮生會有這樣的感慨,雖然之前透過程梔子的描述,餘淮生已經做了一定的心理建設,但餘淮生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看清了醃人罐中的程梔子,仍舊還是被驚了一跳,第一是距離太近看得真切,第二還是因為距離太近聞得實在,那種腐臭腐敗的味道讓人過於不適,第三便是餘淮生早已料到醃人罐製作方式必定殘忍,沒有想到會如此殘忍,這才沒控制住自已發出感嘆,真的是印證了那句老話,禍從口出。

白熾燈慘白的光打進醃人罐罐口,率先出現於餘淮生眼簾的是一層漂浮的類似油脂的濃稠液體,液體泛黃,在黃蹭蹭的濃稠液體中浸泡著一張人臉,準確地說是一張女人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浸泡時間過久,女人的臉部肌膚已經完全水飽和,一張臉被撐開如早上鍋爐中才出鍋的饅頭,又白又亮且發脹,一張臉撐成兩張大,透過罐口,餘淮生勉強能看清臉龐中間五官的位置,先是一雙已經被挖走眼仁,只剩空洞無神的雙眼,再是脫皮以後漂浮在濃稠液體上的鼻子,還有嘴巴,嘴巴最詭異,明明看起來最有血色的嘴唇卻被人用家中最常見的縫衣線給縫了起來,縫線者的水平並不高,歪歪扭扭的,鮮紅的嘴唇已經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見此一幕,餘淮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殺人不過頭點地,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能將一個活人硬生生做成人彘,比起當年的呂后,程丁香的惡毒手段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也就是為何程梔子明明有五官,卻眼不能見,口不能述,只能靠著耳朵分辨情況,也只能透過接觸傳達思想,要說之前餘淮生還因為程丁香的話語懷疑過程梔子,在見到程梔子本尊以後,餘淮生便完全打消了這樣的想法,只更相信餘淮生一定是透過某些機緣巧合才拿到了裝有程梔子的醃人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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