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雪兒的指揮下,阿牛幫著餘淮生把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五官扭曲,口水流一地的袁大嬢騰到角落,本打算搬上床挨袁美娟睡在,又擔心袁大嬢發癲弄到袁美娟的傷口,這才只能將就將就給地上躺一會兒。

餘淮生又從隔壁房間搬來兩根板凳,用舊床單扯碎做成簡易的繩子,把袁美秀以及田叔一人捆一根板凳上,阿牛最開始挺不情願的,說袁美秀是個小姑娘,這樣綁著多少有些過分,餘淮生解釋,袁美秀太機靈,不嚇一嚇,估計從她嘴裡是聽不到幾句實話的,所以,即便袁美秀哭得是梨花帶雨,仍是被餘淮生給綁了起來。

反觀田叔可就沒那麼幸運了,袁美秀是醒著的,還能稍微配合一下,捆上捆上了,但不算太難受,田叔就不好受多了,田叔自作聰明,以為餘淮生幾人沒察覺自己的昏迷是裝的,只能將計就計,一動不動,任憑餘淮生阿牛二人擺佈,再加上阿牛對田叔有氣,手上沒個輕重,直接將田叔像是捆粽子一樣牢牢地捆在板凳上,其間好幾次弄得田叔哇哇悶哼,又不敢睜眼,看得餘淮生是一陣憋笑。

“姐姐,姐姐,漂亮姐姐?”袁美秀一眼便看出三人中最有話語權的應該就是眼前這位穿著一身好看衣服像是電視劇裡大小姐一般的漂亮姐姐,打起了感情牌,可憐巴巴地看著孔雪兒,眼淚珠兒不爭氣地一顆一顆地往下滴:“壞事都是他們乾的,我就是個讀書的,你就放過我吧!”

餘淮生本來在琢磨該怎麼拷問,袁美秀突然開口說話霎時給了餘淮生靈感,餘淮生見田叔也捆得差不多了,就鬆了手,餘淮生的眼角餘光注意到田叔的腿,不由得感嘆這阿牛可真損,將裝暈的田叔腳尖對腳尖地捆在了一起,然後將床單做成繩子往上收了收,田叔的腳就這樣被掉到半空中,不消一會兒,腿腳就該麻了,再多個十來分鐘,就算放了田叔,田叔一時半會兒都是沒法走動的。

袁美秀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在千年相士面前,就像個拿著答案在撒謊的小學生,孔雪兒單手撐膝,支稜起身體,本來一身淑女打扮的孔雪兒,看起來卻有一股颯爽之氣外溢。

“是呀,小姐,她還是個讀書女娃呢”餘淮生略帶愚蠢地看向孔雪兒。

“嗯...?”孔雪兒見著餘淮生那一臉小人作祟的模樣就不爽,明明可以掐著脖子問出來的答案,非要彎彎繞繞整些有的沒的,除了耽誤時間,也不見得能有更大的作用。

餘淮生生得一雙惹人憐愛的小狗眼睛,就這樣看著孔雪兒,露出接近乞求的神情,孔雪兒這人招架不住別人撒嬌,白了餘淮生一眼,揮揮手,表情不耐煩,好在是答應了,餘淮生咧開嘴笑笑,表情可開心了,好在這些小動作都是揹著袁美秀二人做的,只看到餘淮生背影的袁美秀很是疑惑地盯著餘淮生,神情有些忐忑。

“咳咳咳...”餘淮生清了清嗓子,收回表情,故意放大說話的音量,故意嚷嚷:“現在袁大嬢算是廢了,知道真相的就只有田叔還有這小姑娘,要審問得從他們兩人下手,但是,小姐,你看這小姑娘最多十七八歲,做壞事,怎麼會帶上家裡的小孩呢...”餘淮生邊說還邊看向袁美秀,眼神中多了一絲耐人尋味的憐憫,看見此一幕,本來垂頭喪氣的袁美秀一下振奮精神,要不是手腳被綁著,袁美秀恨不得拿出書包中的品牌粉餅,給自己補個妝。

“她要不是心中有鬼,怎麼會跑?”這會兒要是來個電視劇導演,便能知道孔雪兒的演技到底得有多惡劣,臉部表情僵硬,背臺詞一般,一字一句,不情不願地說出這十來個字。

“可是...”反觀餘淮生,表情到位,語氣鏗鏘有力,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表演,看得袁美秀是一愣一愣的。

“是呀,我看秀秀平日裡也挺可愛的,不像是會與她母親狼狽為奸的人”阿牛不明所以,也跟著幫腔。

見阿牛也開始幫自己說話,袁美秀的眼睛變得賊亮亮的,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也開始扭捏作態起來。

“我看你們兩個是看這個小姑娘長得還算水靈,惹人心疼,捨不得嚴刑逼供,又怕錯審好人,在這裡假惺惺地維護她吧?”孔雪兒看了一眼阿牛,連正眼都沒給餘淮生,踱步走到袁美秀面前,一把捏住了袁美秀的臉頰,只是稍稍有力,袁美秀青春洋溢的臉蛋瞬間扭曲,嘴唇嘟得老高,說不出話來,袁美秀只能嗷嗷怪叫。

“律師小姐,這樣做會不會犯法呀?”阿牛見狀,有些慌張,兩步上前,意圖阻攔孔雪兒。

孔雪兒鬢角碎髮飄動,即使沒回頭,也能感覺阿牛朝自己奔來的強大身軀帶起絲絲清風,好在阿牛的氣息只是著急,並沒有傷害孔雪兒的意圖,只是出於本能,下意識想去保護看起來楚楚可憐的袁美秀,這一幕也被餘淮生看在眼裡,餘淮生站得遠,來不及阻止阿牛的步伐,電光石火之間,阿牛便已經來到了孔雪兒身側,孔雪兒猛地轉頭,一雙眸子看向阿牛,眸子中星星點點地亮起了似有如無的光輝。因為是白天,窗子又開得大大的,這樣的光點不注意看很容易被忽略,但是就是這樣一小的光亮,卻像是被施了魔法,阿牛隻是看了一眼孔雪兒的眼睛,整個人便身子發麻,一股強大的力量迅速竄入阿牛的腦中,阿牛虎軀一震,身子還直立立地站在原地,眼神卻變得空洞,只一眼,身體就失了行動,下一秒,阿牛猛地抬頭,空洞的眼神再次有了光澤,身子被無形的力量推搡兩步向後退去,由於一切發生得太快,阿牛反應不及時,重心不穩,一屁股重重跌坐地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撓撓腦袋,不解地看著孔雪兒。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雖然說不清發生了何事,但是阿牛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系列的反常反應一定與孔雪兒有關,坐在地上的阿牛抬頭仰視孔雪兒,神色倒是不慌張,只是稍微有些不可思議。

餘淮生這才來到阿牛身側,扶起地上的阿牛,阿牛看向餘淮生,試圖從餘淮生那裡得到一些答案,餘淮生明瞭阿牛的意思,沒有說話,只是搖搖腦袋,動作幅度不大。

孔雪兒一把甩開袁美秀的下巴,看著袁美秀終於慌張的神情和紅腫的下半張臉,俏皮地揚了揚一側的眉毛,這樣的動作,其實是很有少女氣息的,但是對這會兒的袁美秀來看,孔雪兒卻是長著一張帶著天使面孔的魔鬼,袁美娟的身體瘋狂地向後靠,似乎這樣就能離孔雪兒遠一些。

阿牛仍舊有些懵,抬起頭,看向孔雪兒,沒說話。

“你真的覺得她是無辜的嗎?”孔雪兒語氣諷刺。

“就算她參與整件事,我相信她不是主謀,沒必要為難一個小姑娘,再說,要是娟子這會兒還醒著,相信也會贊同我的想法”阿牛想了想才回答。

“醒著?”孔雪兒似笑非笑看著袁美秀,眼神直勾勾的,看得袁美秀一陣後背發涼:“要是我們再晚來一會兒,怕是袁美娟這輩子都不可能醒來了,他們為了一己私利,割下袁美娟的皮,傷害袁美娟,做些上不得檯面的術法,這會兒我還沒做什麼,你便說我犯法,我也不懂,正義這個東西在你面前怎麼就這麼雙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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