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雪兒話說得犀利,阿牛呆愣在原地,半天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去反駁,特別是看了一眼仍舊躺在床上的袁美娟,哪裡還有個活人的模樣,不由得沮喪地埋下頭,不再說話。

“只是嘛...”孔雪兒雙手環抱,饒有興致地看著阿牛與袁美秀:“也不是不可以放過這個小姑娘”

“真的?”阿牛弱弱地問:“但是,如果她真的沒有看起來那麼單純,那豈不是...”前一秒還見義勇為的阿牛,此時也開始產生懷疑。

“阿牛哥...”袁美秀抬頭,看著最後的希望也開始左搖右擺,眼中噙滿淚水,一雙眼睛滿是故事,讓人看了我見猶憐,袁美秀企圖再次透過扮可憐挽回阿牛的同情心。

“別磨磨嘰嘰了,再耽誤一會兒天就得黑了,我的工資可是按小時計算的,該幹嘛就趕緊幹!”孔雪兒不耐煩地揮揮手。

“開始什麼?”餘淮生有些摸不清孔雪兒的套本,兩人不是已經打好啞謎,一人扮紅臉,一人扮黑臉,給袁美秀嚇一嚇,讓其坦白從寬,可是孔雪兒似乎有些不按套路出牌,扮著扮著,就不是黑臉了,這架勢,更像是黑社會。

“自然是開始嚴刑逼供呀!”孔雪兒說著說著,從兜裡掏出打火機和香菸,熟練地點燃香菸,只是這次孔雪兒並沒有一口一口地吸進口腔,而是手叼香菸,毫不猶豫地朝著袁美秀細嫩的臉蛋兒而去。

見此一幕,餘淮生臉色都變了,趕緊上前,也不敢去攔孔雪兒,只是趕緊用手掌擋在袁美秀已經嚇得花容失色的臉前。

“你讓開?”孔雪兒有些惱怒,手上的動作倒是停了,燃燒的菸頭距離餘淮生的掌心也就不到一毫米的距離,餘淮生甚至能感覺菸絲燃燒的溫度。

“說不定她真的是無辜的呢?”餘淮生看了一下菸頭,倒吸一口涼氣:“這菸頭要是真的按她臉上,她的臉毀了,她這一輩子也毀了,她還那麼小...”

“你想說我狠毒嗎?”孔雪兒冷笑:“你看她從進來到現在這麼長一段時間,要是真的無辜,她怎麼就沒有辯解過一句呢?就只會在這裡裝可憐,博同情,一副綠茶做派”

“對呀,你怎麼不辯解一下呢?”餘淮生似有所悟,轉頭看著袁美秀。

“哥哥...”袁美秀一張臉灰不溜秋的,又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淚水順著沾滿菸灰的臉頰流過,顯現兩條明顯的淚痕,看起來更加狼狽,即便如此,到這個時候,仍舊不耽誤袁美秀扮可憐裝無辜:“哥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解釋呀,我要是做點什麼,我還可以辯駁一下,我要是什麼都沒有做,我能怎麼說,都說了我是無辜的,你們都不相信我呀,嗚嗚嗚...”

“即便你什麼都沒有做,那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呀,不然他們不會相信你的!”一旁的阿牛也急了,貓著身子看著袁美秀,恨鐵不成鋼。

“讓開!”孔雪兒懶得看苦情戲,冷臉看向餘淮生,語氣慍怒。

“袁美秀!”餘淮生看向袁美秀,表情顯得很失望:“到現在了,你要是還隱瞞,我就真的幫不到你了!”

孔雪兒一把推開擋路的餘淮生,纖細白皙的大拇指與食指捏住菸頭,將香菸送到嘴邊輕輕吸了一口,香菸菸頭接觸到大量的氧氣,陽光從窗戶灑進屋內,光圈中,燃燒的菸頭似乎又火紅了幾分,亮亮的,被袁美秀看在眼中,像極了惡魔猩紅的眼睛。不等袁美秀反應,孔雪兒空閒的右手再次捏住袁美秀的臉,沒有猶豫,抬起左手將手中燃燒的香菸衝袁美秀的臉上襲去,一旁的餘淮生看在眼裡,即便心中知道這是兩人聯手演的苦肉計,依著孔雪兒那冷漠的表情,要是袁美秀仍舊冥頑不靈,那麼孔雪兒也不介意將袁美秀細嫩的面板燙成篩子。

可惜,即便是個壞種,即便心思比同齡人要深沉,但始終是個不滿二十的女娃,哪裡禁得起這一陣接一陣的驚嚇,就在孔雪兒抬起左手時,袁美秀的內心防線終於坍塌了。

“我說!”因為臉部擠壓,再加上一直哭哭啼啼的,一股白色的鼻涕順著袁美秀的鼻孔往下流,袁美秀惶恐地看向孔雪兒,聲音顫抖,情緒失控:“我說,我說,我都說,是他,是田叔,都是他,你們去審問他,他和那個坊間術士是同夥,進入我家,娶我老媽,都是事先計劃好的,那個老流氓,都是他的錯...”

“哎...到現在了,仍舊欺欺哄哄意圖矇混過關,你這樣的人要是嫁到大戶人家去,一定會毀了別人幾代家業的,我現在就毀了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孔雪兒只遲疑了一秒,搖搖頭,沒有一絲遲疑,將火熱的菸頭按到袁美秀的臉上。

“田叔不是田叔,他叫清風法人...”菸頭接觸袁美秀的面板,袁美秀一陣吃痛,身體連帶著板凳向後退去一點,躲開了孔雪兒的菸頭,臉頰一側仍舊出現了淡淡的黑色印記,袁美秀這才悟出面前看起來精緻溫柔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準確地說是沒有正常人的情感,也不按邏輯出牌,要是再使那些袁美秀引以為傲的小聰明,那麼不消十分鐘,孔雪兒就能將袁美秀那張乖巧可人的臉蛋給毀了,所以,即便袁美秀內心惶恐,臉頰疼痛,身子瑟瑟發抖,嘴上卻沒歇著,將該說不該說,能說不能說的秘密倒豆子一般,悉數交代出來:“就是那個清風法人,他還有個同門師弟叫做清水法人,他們在幾百公里外貴省一個道觀中修行,這次他們過來是受了他們師傅玄門大法師的指令,專門過來帶走姐姐肉身的!”

“繼續說!”孔雪兒收回手,見手中香菸已經燃燒得七七八八所剩無幾了,便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又掏出香菸火機,快速點上一支新的,深深吸上一口,將煙霧全數吐到袁美秀臉上。

“咳咳咳...”估計是孔雪兒抽的這款煙勁頭比較烈,袁美秀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也不敢把臉別開,估計是孔雪兒如芭比羅剎的形象已經讓袁美秀徹底臣服了:“所以,這清風法人以及清水法人找到我,說出了他們的想法,抽出大姐的靈魂,帶走大姐的身體,奈何大姐是個性子倔強的人,要不是大姐心甘情願,就大姐那鋼鐵般的意志力,只能強行帶走肉身,根本無法撼動大姐的靈魂,所以,這才想了一個迂迴的法子,讓清風法人住進了我家!”

“嚯...”餘淮生不可思議地看著板凳上的小姑娘,雖然很狼狽,但是畢竟年紀在那兒擺著,身上是有一股靈動勁兒的,餘淮生想過袁美秀也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萬萬沒想過,這件事,袁美秀是從頭到尾的參與者:“所以,你媽其實也只是你們佈局中的一環,你才是那個佈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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