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有時候也很簡單,一來二去,錢老師和沙錨的感情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升溫。

沙錨在拉尾村村長家吃好全豬宴,捎著村長送的豬肉,沒有回鄉鎮府,直接往鄉中心小學,剛走進校門,和出門的阮校長撞個滿懷。阮校長一看是沙錨,笑著說:“沙主任,你今天的氣色不錯!”沙錨在村長家喝了幾瓶啤酒,臉色微紅,聽了阮之澤的恭維,心裡竊喜。“阮校長,我正準備到你辦公室討杯茶喝喝,你卻急著要出門而去。”“我去去鄉教委馬上就回來,和你沙主任喝茶聊天暢談天下大事,你先到我辦公室坐坐。”沙錨把手裡的豬肉在阮之澤面前晃晃,“阮校長,剛殺的本地豬,晚上我們喝一杯。”“好的,你等我!”

沙錨準備把豬肉送給錢老師的,校門口碰到阮之澤,又要把豬肉當夜宵喝老酒,還好他腦子轉的快,把豬肉一分為二,這樣既沒有得罪阮之澤,又討好了錢老師。

錢老師在宿舍裡整理書櫃,其他老師不來串門,她也沒有去別的老師宿舍裡玩,她知道沙錨每天都會準時過來的,偶爾有一天沙錨沒有來,她心裡頭有一種淡淡的失落。

“沙主任,這豬肉你從哪裡拿過來的。”沙錨笑著回答:“拉尾村村長家今天殺豬,請我們鄉鎮府一班人吃飯,吃好了給我們每人帶幾斤回來,說要給家人嚐嚐鮮,我就到你這兒了。”沙錨這話一說,錢老師的臉驀然紅了。“沙主任,你還是帶回家裡去吧,村長都說了,帶給家人嚐嚐鮮。”“我孤身寡人,一個人吃飽全家人不餓,還是給你吧!”錢老師也不拒絕。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靜悄悄的。還是沙錨無話找話說:“錢老師,你是老師,平時有沒有學生送東西給你?”“送東西給我?”錢老師睜大了眼睛。“我在學校裡教音樂,教技課的老師對學校來說可有可無,學校領導也不看重,何況家長呢?”“這也是,農村的學校的現狀是這樣的,城裡的學校很多了。”“我們學校班主任還好些,個別熱心的家長偶爾會送幾個捲心菜,幾顆白蘿蔔,幾個土雞蛋。”沙錨笑笑不說。“沙主任,還是你們當領導好,人家一送就是一刀豬肉,送豬肉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哦。”沙錨沒有說話,送幾斤豬肉有什麼了不起,我還看不上眼呢?我收人家的菸酒,收人家的保健品,收人家的錢呢?

房間裡飄蕩一股紫羅蘭的清香,沙錨貪婪的呼吸著,眼前的錢老師楚楚動人,曼妙的身姿散發著一股不可言狀的女人味,讓人窒息的透不過氣來。沙錨的雙眼死死盯著錢老師,半晌不曾移動,那雙眼彷彿有透視功能,能夠穿透到裡面。“沙主任,沙主任。”沙錨慌張地收回那雙色迷迷的目光。“錢老師,你不要叫我主任,那樣太客套了,還是叫我名字吧,以後你就叫我沙錨吧。”錢老師嘴角輕啟:“這樣不太好吧,對領導不尊敬,人家會說我的。”“你敢說?”“那好吧,你也不要左一聲錢老師又一聲錢老師,你就叫我玩兒吧!”“錢老師,不,婉兒,你的名字真的很好聽,婉兒,婉兒,我以前只知道唐朝有個美女叫上官婉兒,原來叫婉兒的人都長得這麼美!”錢婉兒說;“你這嘴巴真會說話,怪不得當上領導,這嘴巴甜的,專門哄女孩子開心。”沙錨說:“我只是說實話而已。”錢婉兒故意板起臉說:“你這張嘴巴,油嘴滑舌,到底騙了多少情竇初開的女孩子?”沙錨一驚,瞬間秒懂。“我今年二十有六,還是光棍一條,不要說騙年輕美女,連老太婆也騙不了,不信,你去鄉政府打聽打聽,別說有女朋友,和女的說幾句話,還臉紅著呢?”錢婉兒嘟著嘴說:“鬼才信你呢?以你的條件,還怕沒有女朋友?”沙錨緊盯著錢婉兒的臉,說:“我想在對的時間遇到那個對的人,這樣的人生才有意義。”錢婉兒避開了沙錨火熱的眼神,緩緩地說:“那你找到了那人沒有?”沙錨一字一句地說:“二十六年前沒有找到,今晚我總算找到了,那個人就是——你!”

錢婉兒嬌嗔的說:“沙主任,你晚上是不是喝多了,淨說醉話,我……一個小學老師,要地位沒地位,要錢財沒錢財,要身材沒身材。”沙錨含情脈脈地凝視著錢婉兒的,口齒不清地說:“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女神,你就是我苦苦追尋的唯一。”說著說著,沙錨把嘴巴湊上去,在錢婉兒耳畔磨蹭著,雙手輕輕地撫摸錢婉兒的秀髮。“不要,不要。”錢婉兒吐氣如蘭,慌張的撫開沙錨的手,沙錨一把抓住了錢婉兒纖細的手,來回撫摸著。“婉兒,你的手好白啊,滑滑的,嫩嫩的,柔柔的,我好喜歡呢?”說著說著,把婉兒的手放到嘴裡輕輕地吻著。“婉兒,你的手好香啊!”錢婉兒一驚,想掙脫,卻渾身無力,軟綿綿的,彷彿想吃了安眠藥一樣,任由沙錨擺佈。沙錨豈能滿足?他看到癱到在自己身上的錢婉兒,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沙錨把含在嘴裡的小手吐出,雙手捧著錢婉兒的臉頰,錢婉兒素面朝天,精緻的五官,青眉如黛,高聳的鼻樑,朱唇上揚。沙錨的嘴巴從錢婉兒的前額落下,狂風暴雨般的,遊過高高的鼻子,最後停留在錢婉兒的朱唇上,錢婉兒的呼吸聲變粗了。“不要啊,不要啊!”錢婉兒除了說“不要,不要”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拒絕的動作了。沙錨的嘴巴如同雀躍的小鳥,在錢婉兒的朱唇四周遊離著,慢慢地、來來回回,錢婉兒雙眼緊閉,索性連“不要,不要”都不說,放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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