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還深深的記得那時的情景,血流滿面的爸爸,我發誓,這輩子我要好好孝敬我的父親。第二天,我一個人走了四個小時的,又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大篷車,來到教育局。我也不知道去找誰,在局長的辦公室門口等了一個下午,聽人說局長下來檢查開學工作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後來,我每個辦公室逐次問個遍,他們回答的都是一樣,不知道,這事要問領導。教育局的工作人員下班了,天慢慢地變黑了,傳達室的保安粗暴的把我趕出去。我獨自一人佇立陌生的街頭,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晚上,我沒錢住旅館,一直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夜裡越來越冷,最後我跑到人民醫院的走廊上,熬過一晚。第二天,我早早跑到教育局蹲守,又是一個上午,還是沒有等到局長。我又餓又累,想到自己苦讀三年師範,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空忙一場,心中的無助和絕望徹底爆發了,經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來來往往教育局的工作人員連熱鬧都不看,眼睛一眼都不瞧。這時候,一位看是幹部模樣的中年男人把我拉起來,好奇的問我為何而哭。我哭了大半天,沒有一個人理我。看到有人問我,我急忙擦掉眼淚,把自己的遭遇和他說了出來。他只是淡淡的說一句,竟有此事?他又問我什麼學校畢業,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他轉頭對身後的人說,她應該哭累了,你帶她先去國營旅社吃飯吧,再送她回去。隨後,對我說,放心,你回家等訊息吧,你的事,我幫你解決。我半信半疑,想想再在這裡哭,也不是什麼好辦法,便跟著去了國營旅社,吃了飯,那人叫我回家,坐等好訊息,我想打聽打聽剛才的中年男人是誰,那人擺擺手。”殷柔柔一口氣說完,好像在講著一個無關痛癢的故事。華煙雲聽完。“柔姐姐,想不到你的教師資格竟如此曲折離奇。”殷柔柔點點頭。“柔姐姐,我想知道,那個中年男人就是你生命中的貴人,他改變了你的人生。”殷柔柔苦笑著,這表情華煙雲看不懂。你吃過的苦,別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的。所以也沒有必要告訴別人,自己老記在心上就好,無需和他人分享。殷柔柔忘著華煙雲,緩緩地說:“有些事別人是決定不了的,要自己選擇,自己選擇了,縱然選錯了,也要勇敢地走下去,這就是我們常說的人生!”華煙雲思索了片刻,揚起頭,打量殷柔柔。“姐,這次,我真的好難抉擇?”殷柔柔呵呵地笑了起來,“其實,其實,你已經做出了選擇?”華煙雲一怔。“姐,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沒聽懂?”華煙雲不解地看著殷柔柔,雙眼不停地在她臉上搜尋什麼。殷柔柔避開了急切華煙雲的目光,“其實,你無論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援你的,因為你是我的好妹妹。”華煙雲不再說話。五月的花海,梔子花開滿校園的每個角落,潔白的花瓣迎著晨曦中的露水,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這些梔子花都是夏天舒利用空閒的時間種下的,見縫插針的,這兒種上一兩株,那兒種上三五株,角落邊,廁所旁,凡是有空隙的地方都成了鮮花的地盤。初如雪憂心忡忡的坐在辦公室裡,佘黎不止一次的叫她去吃飯,她找藉口推辭。馬上到葛不捨開庭的日子,她心裡沒有底,不知道結果如何?難道真的如謝頂所說的那樣,殺不赦,斬立決嗎?那我和小檸檬怎麼辦?想到這裡,初如雪身子抖了抖,淚眼婆娑。“姐,你怎麼啦,飯也不吃,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感冒了。”佘黎走進辦公室,初如雪也沒有覺察到。“沒什麼,小檸檬呢?”“她在樓下操場裡,夏老師陪著她拍皮球呢?”“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佘黎輕聲細語的說著。“哎,黎妹妹,離你姐夫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也不知道結果如何,我擔心著呢?”“姐,你放心,有殷校和她朋友照應,應該問題不大,你自己身體要緊,不然姐夫出來了,你把自己弄垮,小檸檬沒有人照顧,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啊!”“這今天我睡不著覺,一直在做噩夢,有一回我夢到你姐夫被人拉出去槍斃,槍聲響起,你姐夫倒在血泊之中。”“姐,我奶奶說過,夢都是相反的,不信你到我家裡去問問我媽媽,放心吧,姐夫肯定沒事。”初如雪淡然一笑,她心知肚明,佘黎這樣說,是在安慰她。“好妹妹,聽你這麼說,我肚子餓了,你去廚房裡幫我炒一碗蛋飯吧,我就喜歡吃你炒的蛋飯。”“你等著,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我和小檸檬需要你。”說完,往廚房裡去。夜幕降臨,整個山村靜悄悄的,幾盞白熾燈如同螢火蟲一樣發出一絲淡淡的微光。以前,辦公室是熱鬧的,佘有意和佘不信殺幾盤象棋,殺得天昏地暗,人仰馬翻。佘回眸和毛苗苗幾個女人一起打“四十分”,玩到八九點鐘,各回自家宿舍,現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等待黑夜的過去,相約黎明的到來,一天天,一週周,一月月的過去。沙錨晚上去拉尾村村長家吃飯,村長家殺了一頭大肥豬,把鄉政府所有的領導邀請過去,一頭豬吃的也差不多了,順便每個人捎回幾斤肉。村長把肉用袋子裝好,每人一袋,人人有份,正是應了那句話,吃不了兜著走。書記、鄉長有專車接送,吃好晚飯司機就送他們回縣城去了。留在鄉鎮府的基本上都是副職,這樣,他們晚上的生活也精彩了許多。沙錨的生活習慣發生了變化,平時吃過晚飯,要麼在鄉政府大院裡和女人散講,散講後,沿著公路閒逛片刻,再回到二樓辦公室,要麼麻將,要麼梭哈,直到三更半夜,這才作罷!現在吃過晚飯後,有事無事都去中心小學,剛開始打著去找阮校長的幌子,去的次數多了,大家也心知肚明瞭,沙錨索性也不裝,一到學校,勁直往錢老師的房間裡去,以前同事都是聚集在錢老師的房間裡聊天、打撲克來打發空聊的時間。沙錨幾乎天天要過來坐坐,偶爾帶點零食過來,同事很識趣,也不來錢老師的辦公室湊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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