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流聽後笑著搖了搖頭,“皇上,你還是不太瞭解晚憶。”

“你明知道晚憶長在山野,早就習慣了自由自在,而當皇后需要克已復禮。萬般宮規約束著她,皇上,她這樣一朵自由自在的秋牡丹會在宮裡逐漸枯萎,直至凋零的皇上。”

溫流言辭懇切,全然不放心把梁晚憶交到楚承稷手上。

“更何況,晚憶自小的願景便是能懸壺濟世,如果她進了宮,那她就只能被困在高聳的宮牆之內了。”

看著溫流是梁晚憶兄長的份上,楚承稷勉強壓制著自已的怒氣。

“朕不管當皇后有什麼規矩,這些規矩都不用強加在晚晚的身上。她可以吃醋,可以任性,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如果朕連這都做不到,那朕當這九五之尊便沒有任何意義。

她想懸壺濟世,宮中有稀缺的醫書,也有醫術精湛的太醫。晚晚她進了宮之後依然可以專心鑽研醫術。”

楚承稷說的太過誠懇,溫流也忍不住想要相信他。更何況九五至尊一言九鼎,他沒必要撒謊。

只是這畢竟關係到梁晚憶的終身大事,他可以替梁晚憶操心,卻不可以替她做主。

到最後,還是要看梁晚憶是怎麼想的。

“但願皇上能說到做到。”溫流朝楚承稷行了一個禮。

……

次日,梁晚憶依然沒能從繁雜的思緒中脫離出來。

青竹見她有些鬱鬱寡歡,便扶著她到院子裡逛一逛。

梁晚憶的病雖然已經好了,但是青竹仍然留在梁晚憶身邊伺候。

走累了之後,梁晚憶便坐在亭子裡歇了歇。

她看了看青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問:“青竹,你以前是在哪裡當差的?”

青竹的動作頓了頓,她之前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但是她肯定不能實話實說。

“回姑娘,奴婢是被撫遠大將軍買來的丫鬟。”

“那你可想回撫遠大將軍身邊伺候?”

她實在是不習慣身邊有一個丫鬟伺候。

青竹一聽便變了臉色,連忙跪下來說:“姑娘,奴婢是哪裡做得不好嗎?您竟然要把奴婢遣送回去。”

她要是被遣送回去了,皇上肯定會以為是她哪裡伺候的不周到,到時候皇上不會放過他的。

“快起來。”梁晚憶趕緊把青竹扶了起來。

“沒有,你別想多了,只是我不習慣別人伺候我罷了。”

青竹聽到這話才放心下來,笑著說:“這有什麼?姑娘以後是要入主中宮的,身邊肯定太監宮女成群,姑娘還是要早日習慣才是。”

梁晚憶瞬間黑了臉,“誰跟你說我以後要入主中宮。”

“奴婢該死!”青竹急忙跪了下來。

“是奴婢說錯話,請姑娘恕罪。”

梁晚憶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你起來,別動不動就跪著。”

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百姓罷了,怪折壽的。

“是。”青竹只好站了起來。

梁晚憶看向了青竹,“我問你,你為什麼會覺得以後我會入主中宮?”

青竹膽怯地回答:“因為周圍的人都這麼覺得。”

楚承稷做得實在是太明顯,周圍的人想不知道都不行。

而且她先前在宮裡伺候過,皇上是一個佔有慾極強的人。既然他愛上了梁姑娘,那他就斷然不會放手。

這朵嬌花只能在他手裡綻放。

但是這一點青竹並沒有同梁晚憶說。

梁晚憶聽了青竹的話之後覺得頭更痛了,她不由得在心裡埋怨楚承稷。

正苦惱地揉著眉心時,梁晚憶看見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有一個人影。

“誰在哪?”梁晚憶疑惑地問,青竹立馬警惕地看了過去。

不一會兒,楚定遠從灌木叢中走出來,憎恨地看著她。

梁晚憶看見是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心裡有些複雜。

“你怎麼自已一個人在這兒啊?是迷路了嗎?”梁晚憶收拾心情和善地問。

楚定遠卻絲毫不領情,他怒吼道:“你是壞女人,就是你搶走了父皇!”

梁晚憶沉默下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面對著無垠的金黃沙海,不知所措。

青竹上前勸說道:“大皇子,您誤會了……”

“誤會什麼誤會,她就是一個壞女人!就是因為他,父皇才不來看我!”說著楚定遠還抓起地上的鵝卵石扔向梁晚憶。

青竹趕緊擋在梁晚憶面前,身上都青了一塊。

“楚定遠,你在幹什麼?”不遠處傳來了楚承稷的怒吼聲。

楚定遠害怕地抖了抖,瞬間縮得像一個鵪鶉。

楚承稷走了過來,擔心地問梁晚憶:“你沒事吧?”

梁晚憶搖了搖頭。

接著楚承稷便轉身怒視著楚定遠,楚定遠害怕地垂著腦袋。

“你別嚇到了,他還小呢。”梁晚憶出聲勸說道。

楚承稷壓制著自已的怒氣,質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你身邊的宮人呢?你母妃呢?”

他不信楚定遠一個小孩子能自已跑到這裡來,肯定是德妃挑唆的。

楚定遠嚇得不敢回答,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說:“父皇,我錯了。”

楚承稷仍然黑著臉,眼看著楚定遠的眼淚就要落下來,梁晚憶趕緊上前扶起了楚定遠。

“好了,你嚇到他了。”

日後楚定遠回想起這天發生的事情時,恍然發現:其實昭宸皇后在世時,有昭宸皇后從中調解,父皇他對他們這些子女還算寬容。

而昭宸皇后去世後,沒人再勸著父皇,父皇對他們便當真是無視了,只一心撲在楚君臨身上。

楚定遠心裡積著一股氣,但他又不好朝梁晚憶發火,只能吩咐宮人說:“把大皇子送回去。另外,讓德妃收拾行李立即回京城去。

告訴她,她若敢抗旨不尊,那她這個德妃便不用當了。”

“是。”

等宮人帶著楚定遠離開之後,楚承稷看向梁晚憶,小心翼翼地開口叫她。

“晚晚……”

梁晚憶狠心地別過臉了去,楚定遠的話終究是影響到了梁晚憶。

他說她搶走了他父皇。

她感覺她成了一個罪人,可是她明明沒有錯。

或許誰都沒有錯,只是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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