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紅巖的叔伯哥哥在明江,他叔伯哥哥有個朋友也姓英,倆人的孩子都是半大小子。范家的叫明江,一直沿用出生地起名,例如範紅巖就出生在東北某縣紅巖坊;英家的叫武卓,嚴格按照家譜順序的。

英武傑呵呵一笑,對英武卓的父母說:“我叫英武傑,英武卓是我的小弟弟。”

“哎喲!這是老輩人制作家譜排下的,父母起名作用不大。父姓加字輩現成的,我們只貢獻個卓……”

英武卓父母趕緊說,可心裡卻想,這位年輕人的祖上一定是英氏宗譜中的小字輩,這是沒辦法的,祖上打拼不夠。

百靈鳥的孩子五歲了,很淘氣的樣子,因大臉大手大腳丫,孤獨叫他曾大腳丫,孤獨恍惚記得他四歲走出村子時,一個大人說他的媽媽姓曾。曾大腳丫與英武卓大哥哥很是投緣,剛認識一會就玩到一起了,看來以後的寄住問題解決了。

明江上一葉扁舟的那朵蓮花叫莫蓮蓮,是安南北部山區人。金銳想著法兒與莫蓮蓮見了一面,金銳很有聯絡感情的意思,寫了四句順口溜送給莫蓮蓮,莫蓮蓮卻很淡漠,瞅了一眼,莞爾一笑走了。金銳戳在原地許久,最後木訥地放飛了順口溜……武雄路過,拾起觀覽:

舟上蓮花系隘口

河下奇窮貫涼山

隘口蓮花開不敗

涼山水枯陸通天

呵呵,老金不識莫家人啊,莫家女花開富貴,怎能系在隘口?莫家人心高氣傲,豈止一個涼山!老金還要晾乾(燒乾)貫通涼山的奇窮河嗎?

趙大邦沒黑沒白地擺弄著倭人的八九式擲彈筒,這是吾孫子兵法的貢品,要誠意感謝。他還一遍又一遍地比劃著“炮彈”掉進“炮筒”裡的瞬間咋就炸了呢?掰掰這兒,弄弄那兒,感覺似乎熟悉了,支起炮,就把“炮彈”放進了較粗的鋼炮筒子裡。“粗筒”子佔一半,後邊的“細管子”佔了另一半,粗細間有個拉桿做什麼?細管子下方還有個鉤子,像是步槍扳機。他再一次檢查一遍,左手扶炮,撅高或拐低,定了不高不低的角度,放進的炮彈在粗筒子裡似乎有些晃盪,右手按下細管子下方的勾子……沒有動靜?一定是粗筒子與細管子間那個拉桿的問題了!再次重來:掉進炮彈,壓下拉桿,再按動鉤子……炮筒子瞬間熱了,砰——!炮彈飛了出去。

趙大邦用大拇指和中指拃量了炮口到地的距離,大約是三拃,一拃約是20厘米。再用腳丈量了炮彈射擊距離,大約是284米。

後來經金銳和孤獨講解,趙大邦終於明白:炮彈掉進炮筒後,若不壓拉桿,粗筒子底部撞針就不會撞擊炮彈底部,只有壓下拉桿,粗筒子底部撞針才會緊緊扎住炮彈底部,按下扳機勾子後,引燃粗筒子的底火,底火引燃藥室的發射藥,發射藥爆炸,產生了高壓氣體,就將炮彈推出炮管,當飛行的炮彈撞到硬物時,炮彈頭部的引信就會引發炮彈內部火藥爆炸……(那撞針扎入炮彈那一下就失去作用了?趙大邦想。)

後來搞到了書,趙大邦把工作原理記在本子上:擲彈筒設計原理是利用推進劑產生的火焰和高速氣體推動榴彈射出。它通常由一個發射管(粗筒子。趙大邦標記)和一個發射藥室(細管子)組成,後者裝有推進劑,前者裝載榴彈。炮彈裝填完畢,撞針頂上就緒,手指或手掌按動扳機,引發擊發裝置,擊發裝置引爆發射藥室中的推進劑,推進劑燃燒產生高溫高壓氣體推動榴彈(撞針孔滲入燃燒氣體,趙大邦標記),其底部通常有一個活塞(啥?)其目的是在發射時產生緊密的密封,確保高壓氣體能夠推動彈藥射出。榴彈在飛行過程中,【受到氣體推動和自身內部引信的作用,會在預定距離或觸發條件下引爆炮彈。】

【】裡這段,講了兩種爆炸方式,就是說當炮彈沒有觸撞上硬物,只要飛行時間夠了,也能爆炸?撞針的作用!那就沖天發一炮試試吧!

趙大邦家庭貧困,沒有上過學堂,識字是一點一滴積累的,請教過無數各行各業的人。趙大邦喜歡炮,它威力大,所以趙大邦邊認字邊學習擲彈筒的工作原理。真的是沒黑沒白,字字摳索。如此,助力他成長為一名優秀的地炮指揮員。

峙浪鄉位於寧明縣城東南部,向南有條茶馬古道通往愛店和安南,愛店距此僅有12公里,愛店對面就是安南支馬,有汛所對汛。兩邊各有汛警30名。寧明縣城距此45公里,北與明江縣接壤。防城至憑祥公路經過本鄉。全鄉管轄六十左右個自然屯,人口萬餘。

峙浪鄉地理位置優越,自然資源豐富,屬半山區半丘陵地帶,氣候溫和,雨量充沛,由於山地居多,全鄉主要盛產木材、松脂、藥材、食用菌等農特產品。峙浪河呈東西流向,貫鄉而過。

1940年8月8日,各地汛警210餘人來到峙浪河邊構築陣地。到晚上,範紅巖和英武傑,耿直、趙大邦和李大國等,都到了。

9日天剛矇矇亮,老拔就到了,罵罵咧咧說:“克虜伯廠方根本沒發貨!乃乃地!密下了我的錢!俺要打官司!”

趙大邦聽到大炮就興奮!“耿直老師,啥叫克虜伯大炮?”懷裡抱著倭人的八九式擲彈筒還沒捂熱到39℃,就惦記上克虜伯大炮了。

耿直對趙大邦說:“克虜伯大炮是由德國克虜伯兵工廠製造的,世界最大的後膛海岸炮。該大炮的口徑很大約為280多毫米,炮管很長超過了10米,炮體很重都在40噸以上,仰角可達30度,有效射程接近兩萬米,炮彈在三千米內可穿透65公分厚的鋼板,每分鐘可發射1-2發炮彈。克虜伯大炮曾在19世紀中期幫助德意志帝國先後戰勝了奧地利和法國,因此它在當下的世界,名氣巨大!”

“哇~大神級別啊!除了每分鐘發射兩發不過癮外,其他的指標都槓槓的!”趙大邦心馳神往起來。

“唬人的玩意!還不如三、五門步兵炮呢!聽說過英法聯軍在八里莊炮擊曾格林沁了嗎?7000多驍勇善戰的蒙古騎兵在英法步兵排炮下全軍覆沒,而英法聯軍僅死了不到50人,那還是曾格林沁帶著少數親兵借用戰友的屍體做盾牌、衝進敵炮群中奮力斬殺掙得的薄面……這樣笨拙的戰鬥稱不上英雄!”英武傑插嘴。英武傑一直強調打仗要機智靈活。

“給是給句副愛?得誒控!難道步兵炮比克虜伯大炮還勢大力沉,還要寶貝貴重?”老拔因為名譽顯赫的克虜伯工廠欺騙了他,正在生氣,聽了英武傑的話,更是來火!

“您去問問趙剛李雲龍……”

“趙李何人爺?”

“國民革命軍第18集團軍第129師第386旅獨立團政委和團長!”

“沒聽說過,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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