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又滿臉笑意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中的蹴鞠。

金曦月遲疑片刻問道,“你為何要躲在床下?”

睿王神情一滯,隨即像是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抱著蹴鞠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金曦月走過去疑惑道,“你怎麼了?”

看他抖得厲害,金曦月本以為他可能是覺得冷,很快她反應過來看向外面的豔陽不禁猜測他這不是被冷得發抖,而是怕得發抖。

她忽然想到他剛才躲起來莫不是因為怕張管家?

思及此金曦月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此刻她幾乎確定那人應該不是眼前的睿王。

先不說他是不是裝瘋賣傻,這睿王府雖看起來鬆散,但都對他看得極嚴,他恐怕連出府都困難,更別說去昭德寺。

看著他眼前的情形,金曦月不禁想到自已上一世在雪寒院度過的那段淒涼的日子。

一個侯府都免不了明爭暗鬥,更遑論皇家。

雖然成王敗寇乃是常態,但看見他這個樣子還是不免感到唏噓。

金曦月沉默片刻後目光忽然落在他手裡的蹴鞠上出聲問道,“你為何總抱著這蹴鞠?”

睿王忽然眼神一動,指了指手上蹴鞠,一字一頓道,“怕,壞人,搶走。”

金曦月聞言頓時明白了什麼。

隨即說道,“我看你這上面好像還有繡花,似乎還很別緻,只是被灰塵遮得都快看不出來了。”

“你若是不介意,我幫你擦擦?”

睿王這次卻沒再說話,只是一動不動的抱著蹴鞠蹲在牆角。

金曦月見此拿出手帕用桌上不知多久的茶水打溼後試探地朝他走近。

緊接著用打溼的手帕輕輕擦拭著被露在外面的蹴鞠。

睿王忽然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動作。

見他似乎沒有抗拒的意思,金曦月試著從他手裡拿出蹴鞠。

似乎察覺到她的意圖,睿王頓時手一緊,猶豫片刻卻又忽然放開了。

金曦月看著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只是用手帕將蹴鞠的其他地方都擦了擦。

很快蹴鞠本來的樣貌映入眼中。

看這蹴鞠的用的料子就是上等貨,應該只有宮裡才有。

更讓她驚訝的是上面的繡花正是合歡花。

上面的幾朵合歡花都栩栩如生,幾乎與她方才在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只是許是日子太久了,上面的料子顏色看起來有些晦暗。

金曦月細細打量著手上的蹴鞠,忽然發現一朵合歡花旁繡著一個小字。

“澤?”金曦月不知不覺念出了聲。

睿王忽然眼神發亮地看著她。

金曦月正疑惑這“澤”的含義,這時忽然想起睿王名諱好像叫蕭承澤。

所以這個“澤”應當是他的名字。

再聯想到這上面和院子裡的合歡花,不難猜出,這蹴鞠應當是他的生母文貴妃在世時給他的。

那院子裡的合歡樹也許正是因為這文貴妃對合歡樹喜愛非常,先帝讓人給睿王建造府邸時便特意讓人種了那合歡樹。

金曦月頓了片刻,將擦乾淨的蹴鞠放到他手中,“已經擦乾淨了。”

睿王看著煥然一新的蹴鞠,頓時咧嘴直笑。

見他似乎很高興,金曦月也不禁微微一笑,隨即起身道,“我該回去了,很抱歉,我幫不了你,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金曦月說完便轉身準備離去,睿王只是愣愣地看著她。

金曦月快走到門口時忽然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

她低頭一看好像是一幅畫。

許是方才張管家急匆匆出去時將這畫從桌子上弄到了地上。

那幅畫已經在地上展開了。

金曦月正想將它撿起來放好卻忽然發現那畫上畫的好像是院中的合歡樹。

只是不同的是那合歡樹下多了三個人。

一名看起來英俊不凡氣宇軒昂的青年男子抱著一位容貌傾城的女子,兩人都一臉笑意地看著前面踢著蹴鞠的一名孩童。

那幅畫的邊角題字“闔家歡樂”。

金曦月眉眼微動,將畫上的灰塵散了散將它捲起放回原處。

她轉頭看了一眼仍舊目不轉睛看著她的睿王,隨著一聲嘆息她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外面的人依舊在著急忙慌地找人。

就連張管家都是一臉急色。

看著朝匆匆走來的張管家,金曦月疑惑道,“睿王反正已經那樣了,不見了你們怎麼都這麼著急?”

張管家聞言停下腳步一臉愁容道,“睿王不見了也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我們整個王府的人恐怕都得遭殃。”

金曦月沒再說話,張管家也繼續讓人到處尋找。

金曦月走到院子裡看著那棵合歡樹有些愣神。

忽然有人驚叫道,“找到了,王爺找到了。”

張管家聞言連忙趕過去。

一時院中靜了下來。

不多時,張管家去而復返。

來到院中對金曦月說道,“王爺找到了,夫人可以去見了。”

金曦月聞言搖頭道,“不必,這樹我就不挪走了。”

張管家聞言臉色一變,“你不要這樹了?”

“不,我的意思是這樹我要買,但是這樹太美,若是放在我那些院子裡不僅放不下,還未必有在王府裡開得好,所以我想買下這棵樹,但就讓在這兒長著,等我有了適合它的院子再來將它挪走。”

張管家聞言雖然有些不解,但又覺得她說得好像又合情合理,只要她要買這樹就好,反正吃虧的又不是他。

於是乾脆應道,“那敢情好,那剩餘的錢你看什麼時候給?”

金曦月聞言笑道,“只是張管家的為人我實在信不過,若我將錢給了,你要是悶聲又將樹賣給別人挖走了我找誰說理去?”

“你放心好了,這定然不會,其他的我不敢跟你保證,但只要這王府在一日,這棵樹就在一日,只是這王府若是哪一日沒了可就不好說了,你若是擔心便早日將它挖去為好。”

金曦月聞言勾唇道,“有您這句話我倒是放心了。”

隨即她將準備好的銀票遞給張管家。

張管家見到銀票頓時兩眼冒光,忙不迭收下,嘴角都合不攏了。

金曦月淡淡一笑,隨即便轉身朝剛才進來的地方走去。

張掌櫃見此親自將她送到了門口。

從王府出來後,金曦月一時有些迷茫。

此事或許並不是她該插手的,無論那人是睿王、端王或者其他人,處理這事的人該另有其人。

她現在要做的是利用現在得到的一些線索讓自已和家人從這場旋渦中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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