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月回去後沉思許久後,開始提筆寫著什麼。

她幾乎字字斟酌,寫寫停停,不多時又將寫上字的信紙揉成一團扔在一旁,然後又繼續寫。

不多時她面前便積成了一個小紙堆。

終於她落下最後一筆,她再檢查一番後點了點頭隨即將寫好字的信紙折起放入信封中。

隨即用燭火將那些紙團燒成灰燼。

金曦月將看著手上的信封,沉思著該如何將這封信交與皇宮那位。

宮中情勢不明,此事事關重大得必須慎重,否則恐怕......。

金曦月眼中忽然閃過一抹堅定。

現在宮中情勢不明,這封信交出去能不能遞到陛下手裡還不知,或者陛下收到了這封信又會如何動作她也不能確定。

她可以冒險,但父親母親還有兄長不能。

只是父親母親她尚可安置,可兄長現在與端王去了幽州,也不知安否。

若那人是安王,這封信交出去兄長恐怕就危險了。

思及此金曦月決定暫時將這信握在手裡,若是有合適的時機她便將它遞上去。

若沒有,她便製造一個機會。

可在此之前,為了父親母親的安危她還是讓他們暫時離京為好。

只是這去處倒是個問題。

金曦月沉思良久後還是乘著馬車去了金家。

她去時看見金夫人正在刺繡,金曦月站在門口並未出聲,看著她手指靈活地穿針引線。

但金夫人還是發現了她的存在,似乎還被她嚇到了,金夫人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嗔怪道,“月兒?你來了怎麼也不說話?”

金曦月聞言笑道,“我見母親如此專注,便不好出聲打擾。”

金夫人聞言嗔怪道,“你這孩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時候你可沒少給我調皮搗蛋,我還不是照樣繡。”

金曦月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暖色,隨即走近問道,“父親不在府裡?”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就沒閒著的,總在外面跑,估計得酉時才會回來吧。”金夫人云淡風輕道,似乎已經習慣了。

金曦月沉默地看了金夫人半晌後忽然開口道,“母親,你想不想與父親一起離開京城一段時日?”

“離開京城?”金夫人聞言驚訝地看著金曦月。

隨即問道,“你怎麼忽然這麼問?”

金曦月勉強笑道,“我只是覺得您會不會覺得在京城待久了會膩,或許隨父親去其他地方看看也好。”

金夫人聞言笑道,“膩倒是不膩,只是有時候一個人待著是有些無趣,不過也沒什麼,我早些年也跟你父親走南闖北,可自從生下了你,我就越來越不想動彈了。”

“後來便索性待在家等著你父親歸來,我守著你守著這個家等他回來,他掛念著我們娘倆也總想著歸家,我們各自都有盼頭,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自從你出嫁後,我這心裡就有些空落落的,你能時常回來看看我這心中總是高興的。”

金曦月聞言眼中不禁閃現淚光,卻又怕金夫人看見,只好不動聲色地揉了揉眼。

金夫人似發現了金曦月的異樣,連忙邊撫上她的眼角邊關切道,“你這孩子怎麼哭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在金夫人擔憂的眼神中金曦月沉默片刻神色凝重道,“京城恐怕要變天了,您和父親離開京城避一避吧。”

“變天?”金夫人聞言神色一變,似想到了什麼。

隨即對金曦月說道,“那你呢?你不與我們一起走嗎?”

金曦月垂眸道,“我還得留下。”

金夫人聞言搖頭道,“那怎麼能行?你在這兒豈不是很危險?”

“他們暫時還不會動我,只要您與父親安然無恙,我便可以再與他們周旋然後再想辦法全身而退,若是我也走,難免打草驚蛇,恐怕一個都走不了還會平白丟了性命。”

金曦月頓了片刻繼續道,“況且兄長如今還在幽州,等他回來後總要有個人知會他一聲。”

金夫人聞言說道,“既然這樣我們都不走,有什麼我們一家人一起面對,娘也沒什麼好怕的。”

金曦月正想再說什麼,可話未出口便被金夫人打斷道,“你什麼也別說了,我不會離開你父親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京城,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斷沒有讓你一人面對危險的道理。”

見金夫人語氣堅定,金曦月知道金夫人的脾氣,只要她認定的事別人說什麼都沒用,見勸不動她金曦月只好暫時作罷。

金曦月沉默片刻點頭道,“好,我們一家人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金夫人聞言臉色微微緩和道,“以後就別再說這種話了。”

她雖是這麼說著,眼底卻閃過一抹擔憂。

金曦月笑著點頭,隨即故作輕快地跟金夫人話起了家常,再也沒再提這事兒。

直到終於等到金遠松回來。

金曦月起身道,“我還有些鋪子裡的事想向父親請教。”

金遠松看了一眼金曦月又看了一眼金夫人總覺得她們的氣氛有些不對。

但還是和藹地對金曦月說道,“那去書房說吧。”

隨即對金夫人語氣溫和道,“我去去就來。”

金夫人點了點頭,看著父女倆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心中嘆息,看來月兒還沒死心,見說不動她就去勸她父親去了。

可她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麼能留她一個人在危險之地自已離去呢。

不管說什麼她都不會走,除非月兒也能跟他們一起離開,總有辦法的。

金曦月跟著金遠松走到書房,一路沉默不語。

走進書房後金遠松忽然開口道,“我見剛才你母親的神色有些不對,可是你說了什麼?”

金曦月聞言沉默片刻如實道,“我勸她與您暫時離開京城,她說什麼也不肯走。”

“離開京城?為何?”金遠松聞言神色微變,隨即看向金曦月問道。

金曦月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將最近她得到一些訊息和猜測一一說與金遠松聽。

金遠松越聽臉色越發凝重。

金曦月話音落下後,金遠松沉默許久才開口道,“若如你所說,那個神秘人很可能在一個月之後動手。”

“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定會逼你交出那些東西,那時你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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