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天,小四川都不敢造次。
轉眼,小四川回來一個星期了,他不得回廣州了。有什麼辦法呢?要賺錢要生活。
我想了幾宿,決定跟他回廣州。
都是飲食男女,不要說小四川,我自己也有需求。立馬結婚不現實,我們手上還沒啥錢,安頓不下來。可這樣的異地戀,也不是個長久之計,下次他回來,還會有半夜驚魂的尷尬。
我媽開始不同意,我說我要去打工賺錢,在家幹農活再多又沒有工錢。何況家裡還有二姐。二姐比我沉靜,她不想去外面打工。還有她都24歲了,和達哥分手後,家人也操心她的婚事。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翻牆頭。我媽拗不過我,只得隨我去打工。
我媽囑咐我要自愛,千萬別發生婚前/性/行為。
“曉得呢。”我雞啄米似的點頭。
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
好比一顆良好的種子,遇上了合適的溫度、陽光、水分、土壤,你能阻止它不發芽嗎?水溝裡漲水也是一樣的道理,你不疏通只是一昧地堵,那洪水能不氾濫成災嘛。
我們家長啊真的是無知又可憐。
與其叮囑女兒不和男朋友發生性關係,不如教她學會避孕,愛惜自己。
真到了廣州,我根本沒有去打工。之前的工作已經辭了,賓館又不是小四川開的,不是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要上班的話我還得另外找工作,小四川讓我別去上班算了,上班也賺不了幾塊錢,讓我就在家洗洗衣服搞搞飯,賺錢的事情交給他。
懶真的也是人的本能。
我想想也是,我去上班,確實也賺不到好多錢。而且我去上班的話,小四川又不做飯,外面隨便一頓飯都能頂我一天工資了。還不如我就在屋裡打理下家務,這樣子的話日子還舒服一些。
確實舒適很多。
我又不上班,出租屋裡收拾得溫馨又浪漫。房子是租來的,但生活不是。反正我有時間,為啥不弄舒適一點呢?
也不知道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須抓住男人的胃。那時候年輕,不懂男人的心是抓不住的,就知道聽寫書的人胡說八道。
反正,那段時間我學會了做飯。
別看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做飯這個事我還真不會。我們家做飯的人那麼多,輪不上我,我在家從來就是個打雜的。
有句話叫飽暖思淫,深以為然。
學會了做飯,我和小四川的生活過得很不錯,每天都有著旺盛的精力。性~這個東西也像彈簧,縮得太緊突然一拉,張力大得驚人。因為在老家,壓抑得太久了,到了廣州,我和小四川像是要扳本般,加之我也已經不是最初那個懵懂的小姑娘,一對有性經驗的戀人獲得了自由,那就是天雷勾了地火,晃盪得地動山搖。
但是哦,小四川出去幹活後,我一個人其實也挺無聊的。
無聊的時候我就想找人玩。
彼時,我們隔壁的房子住的是小四川的一個朋友小吉林。東北人嘛,天生的幽默風趣,加上小吉林比較有文化,長得也帥氣,我還挺喜歡他的。他呢也經常來我們這邊蹭飯,交集比較多吧。
有一回,小吉林也帶回來了一個女朋友,長得挺好看的一個女孩兒,是廣東本地人,我們都叫她小廣東。
小廣東在一傢什麼洗浴城上班,工資拿提成。她上班時間很自由,在家待的時間其實也挺多的。
沒事兒我就去找她玩。
小廣東個子嬌小玲瓏,身上散發著一股子很好聞的香味兒,我好羨慕她身上的那股體香。
她聽了,笑得花枝亂顫,“傻瓜,那不是我身上的體香,是身體乳。”
“啊?原來是身體乳?”
我之前在賓館上班的時候,偶爾也有在女顧客身上聞到過這樣香味,一開始我以為是香水味,但沒有香水的濃烈,我就以為是人家自帶的體香,也沒好意思去問別人,卻原來人家用的是身體乳。
唉,我這出生在大農村的丫頭,又長了見識了。
小廣東算是開啟了我的新世界大門,我也得跟她學描眉毛、塗口紅、把自己打扮得鮮亮好看。
“對啊,咱女人啊就得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才能讓男人死心塌地。”小廣東笑著對我說。
於是,我在小廣東的指導下開學化妝了。
但是我的手真的很笨,我畫出來的眉毛有點像關公舞的大刀,塗出來的嘴唇跟猴子屁股似的猩紅。
把小廣東笑得氣都要岔了,“你這不是讓男人死心塌地,你是要把男人嚇得魂飛魄散吧。”
“我這出去可以炸街。”我自己也笑得肚子疼。
“炸街?你怕是要去炸人祖墳吧。”
我和小廣東笑作一團。
“學化妝這個事吧,也急不來。你就慢慢來吧。對了,我給你塗點兒身體乳,保準今晚讓小四川為你神魂顛倒。”
“好啊好啊。”我歡快地答應。
因為天天和小四川在一起,我們做那事的頻率自然也就低了一些,和小廣東他們相比,我們都成中年夫妻了,正想刺激一下他呢。
人家小廣東和小吉林多麼富有激情啊!
他們倆做事的時候,我豎著耳朵是可以聽得到的。小廣東就是一個迷人的小浪蹄子“嗯嗯噢噢”不停地呻吟,惹得小吉林像一頭髮怒的獅子朝著獵物呼嘯而去……
小吉林的脖子上總有牙齒印,小廣東高潮的時候忍不住咬的。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自己了。
到了晚上,我一收拾完畢,風情萬種地鑽進了小四川懷裡。正躺在床上看報紙的小四川伸手攬了我一把,他突然屏住呼吸往我身上嗅了嗅。
我暗自得意。
我知道,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來到了。
“你身上怎麼有異味?”小四川蹙了蹙眉頭。
“是不是很香?”我往小四川懷裡拱了拱,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沒想到小四川推了我一把,“是不是小廣東給你塗什麼東西了?”
“身體乳。你這狗鼻子,一點不好玩。”
我沒想到小四川那麼反感塗身體乳,我還以為他會說:“老婆,今天你可真香呢。”
“以後,別和小廣東走那麼近了。”小四川神情嚴肅地說。
“為什麼?”我一臉疑惑,“我還想跟她一起去上班呢。”
“你敢!”
我被小四川這一嗓子嚇一大跳,我都從來沒見他這麼兇過。我還想問上一句,可看他眼神那麼兇,我又沒敢問了,緩緩再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