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根本也不知道我和我媽因為啥在吵,反正他的原則就是,凡是我媽和誰發生了爭執,錯的就是我媽。

很多事呢,確實也是我媽不對。

比如我爸好面子,別人來找他借東西啥的,爽快地就答應了,我媽偏偏就說沒有,不肯拿出來。

更何況這次我媽還是和發生了爭執,不由分說,肯定是我媽不對。不得不說,我爸在這些方面,比我媽精明多了,我爸老了,他不輕易得罪兒女。

我爸也不問,上來就指責我媽:“你這個老太婆,你嘰歪個啥?火塘寶還對不起你?你怕是太享福了啊。”

“你知道個啥?”我爸這一橫插一槓子,我媽又把矛頭指向了他,“不知道啥就不要在這唧唧歪歪,我享福,我這是享福嗎?”

“你這像生病的樣子?吵架那麼精神。”

“是的,我沒生病,我都是裝的,我不得好死。但你要是冤枉了我呢?你就不得好死。”

……

唉,我媽和我爸吵了一輩子,又沒吵出個啥名堂,為啥就不能學圓滑一點呢?

吵著吵著,我爸就要去掐我媽的脖子。真的是打了一輩子的架,對我媽動手,都成了我爸的本能了。

我爸這一舉動真的是把我給嚇壞了,這要是掐下去,我媽可能就沒命了。我爸也老了,不可能像年輕那會兒勁兒那麼大了,但我媽是個病人啊,根本沒有反抗的氣力。

我一把拉開了我爸:“不關你事兒,快去睡覺。”

其實,要是許平和我在同一個房間睡覺,他又饒得了我嗎?別的不敢說,在這一點上面,他和我媽絕對是統一戰線的。

可站出來得罪人的,總是我媽。

經過這事兒後,我收斂了些自已的臭脾氣。

確實,我媽都病成了這樣了,我為啥還想著要改變她呢?

想起以前我和媽爭執,歡歡就說過我:外婆已經那麼老了,你還想著怎樣改變她呢?要改她年輕的時候早改了,她現在改了,帶到土裡去嗎?倒是你,還有那麼長的未來,得好好改改,你自已過得也舒坦些。

理是這麼個理,可做起來太難了。

也是,改變自已都那麼難,還妄想著改變別人,人啊!

因為我噼裡啪啦發了一通脾氣,我媽似乎也意識到我確實吃虧了。

又唸叨,“你二姐也是沒辦法,她有倆娃兒讀書,要找錢呢。以前你落難的時候,還不都是她管的我。”

我媽說的這也是事實。

別的不說,之前二姐每個月都會抽一個時間給爸媽去曬被褥,洗被子。我媽有風溼病,年齡大了不太洗得動。嫂子倒是買得有洗衣機,我媽不敢用,怕用壞了。

二姐對家裡做的貢獻最大,所以,我媽在醫院說胡話的時候還在唸叨,說二姐為了剁林山裡的雜草,腳被蛇咬了,我哥他們賣了林山,也不分點錢給二姐。

能怎麼辦呢?

農村的女孩都是孃家的廉價勞動力。

“我又不是說要輪流照顧你,那一週我管五天,他們管兩天也好啊。”我的意思是嫂子和二姐一週一人管一天,這樣子我也輕鬆一些。

法律上來說,嫂子確實沒有這個義務,但我哥還是有這個義務的。讓我哥來照顧,確實也有諸多不便,嫂子代替下也還是可以的。

“哎,不講了,我這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我媽也知道,讓嫂子來給她端屎倒尿的,不太可能。

二姐也難。一是她確實也不太有空,二是冬天騎小電驢來來回回的也很冷。

我就琢磨著,我得把我媽接回我家去。

反正是我伺候老媽,我在自已家總比在這鄉下方便些。別的不說,城裡至少沒有鄉下那麼冷,我媽也舒服些。冬天裡的大山,真的奇冷無比。只要一開啟門,風哧溜哧溜就鑽進了屋裡,凍得人上下牙巴打顫。哪怕不開門,聽著外面的狂風的撕扯,也能冷得人哆嗦不止。

還有一個原因,我確實也得考慮下我和許平的生活。

我媽為啥擔心許平會和我同居呢?

因為我回來照顧我媽都兩個月了,許平都還碰過我呢。不對,不止兩個月了,三個多月了。在北京的時候,許平因為開學回來上班比我早回來了一個月。

也就是說,許平真的是三月不知肉味了,堪比紅軍長征。

儘管我們年紀大了,不像年輕夫妻那樣可以天雷勾地火,地動山搖。但我們也還沒有那麼老態龍鍾啊。

我媽生病,可以說我不太有心情去考慮那方面的事,但許平不一樣。生病的是我媽,不是他媽。

別看很多人嘴上說兩邊的父母都一樣,其實就是一句冠冕堂皇的漂亮話,說起來好聽而已。

一樣個屁啊,一樣,怎麼可能一樣?

憑心而論,我對許平的爹已經很好了,但他爹沒了之後,許平哭得情真意切,而我只是安慰他節哀。我的內心很平靜,就是和一個親人做了一場最後的告別,感嘆一下生命的無常,要學會珍惜當下擁有的而已。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又沒吃過公公一口飯,沒花過公公一分錢,甚至和他相處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我對他好,純粹是因為他是我男人的親爹。

說這個話我一點也沒誇張,我和許平是二婚。認識許平的時候,他爹已經病了。第一次去許平老家,也是我們自已買菜自已做飯的。

對於許平來說,我媽不也一樣嗎?我媽對他也沒有恩重如山,只不過是他老婆的媽媽而已。

因為我媽病了,讓許平禁慾?要是不禁慾的話,不也得給他機會和老婆睡覺嘛。夫妻在一起睡覺這個事其實挺重要的。不然,人家娶個老婆,一個月上交大幾千塊錢工資圖啥?許平這個人真的很厚道了,二婚夫妻,肯上交工資給老婆,光這一點就打敗了一半以上的二婚男人了吧。

所以,我媽病了歸病了,我總還得考慮許平的感受吧。畢竟我們也還有自已的日子要過。

萬一許平得不到滿足,在外面撩上了野女人呢?

很多女人聊到男人出軌這個問題,都對自已特別有信心,覺得自已老公不會出軌。我可沒有這樣的自信。

在我眼裡,就沒有不吃腥的貓,之所以不吃,那是因為腥味兒還不夠。男女出軌也一樣,不出軌不是因為有多愛,而是因為外面的誘惑還不夠大,還有就是出軌成本太高。

我才不去考驗人性呢!我又不是青春年少的小姑娘了,我早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

萬一等到許平出軌了,我再一哭二鬧三上吊?去道德綁架他沒有良心?那我還不如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

真的,這些很現實的問題,沒有人會為我考慮,大家都忙著自已的事情。我伺候的本來是我自已的親媽,沒什麼好值得說道的,誰還會為我想想我也有自已的生活呢?就算是我媽,也只想堵而不是疏。

可我不得不也要為自已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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