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我就想起了我媽第一次跟我爸上門的那個情景,一大家子至少還挺討好我媽的呢。可許平的家人,完全都不把我當回事兒。

這說明什麼?

人家覺得我配不上許平,也不想明著說出來大家尷尬,讓我自已知難而退罷了。都是成年人,這裡面的彎彎繞,我自已能感受得到。

想想也沒啥不能理解的,許平的前妻,好歹還是個代課老師,若不是突然的政策,都以為可以轉正的。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無論是結婚還是離婚,都是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

許平二婚,明明可以娶一個有正式工作的女人。哪怕就是那個瘸腿女人也行啊,腿瘸了一點點,又不影響她的工作和生活,人家至少有一份旱澇保收的工作,絕不可能連累到許平。

而我?

呵呵,真的是沒有優勢可言。

我不是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生活早把我的稜角給磨平了。既然一家子對我都沒有熱情,我何必勉強。

算了,還是別太難為自已了。我可以主動一點兒追男人,但我並不想賴皮。我決定還是和許平分手。

想到這,心底裡莫名也很難過。

不知道送子娘娘把我送到這個世界上來幹嘛?我既不能讓我媽過上好日子,也不能讓娃過上好日子,甚至都不能讓自已過上好日子。這樣的人生到底有什麼意義!

主要是我對生活的要求真的並不高啊!

第一次嫁人的時候,沒有彩禮、沒有婚房、沒有任何的儀式。

第二次,還是啥也沒有,這就罷了,還遭這樣的嫌棄,比第一次還慘。

不過,第一次我是因為一點點溫情就迷失了自已,那時我不過20來歲。可現在我已經是三十六歲了,我很清楚自已的選擇了。

談戀愛的那股子勁兒早已不再有了!

我無非是想找一個性格和收入都還湊合的人過日子,增強一點抵禦風險的保險係數。

因為我自身條件不夠好,我把眼光放得更遠一點而已。因為目前,許平的收入穩定是挺穩定的,但真的不多啊。我也指望不上他能給我經濟上什麼援助。我想和他結婚,無非是圖以後老了,他有退休工資,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可眼下都是這個樣子,我還管他以後老了會怎麼樣呢!

想明白了,心裡似乎也沒那麼難受了。

不過,那個冬天是真的冷啊!地鋪比床上更冷。佩服許平,照樣睡得香甜,這種隨遇而安的人心態真好。

許平他爹也在打呼嚕。

老人睡眠如此之好,也是很難得的事了。

話說,兒孫一大堆都來陪他過年,怎麼著心裡都是安穩的,為啥不睡個好覺呢?

一屋裡的一堆人,只有我是滿腹心事的。

我靠著許平往被窩裡縮了縮,可能是我手腳太重弄疼了許平,他醒了一下,對我說:“你還不睡啊,睡吧睡吧,好睏。”然後,許平翻了個身,又重重地睡了過去。

可我還是感覺冷。

好在房間裡為了升溫生了一盆炭火。

反正睡不著,我乾脆起身往爐火盆裡又加了幾塊木炭,用火鉗撥拉了一下,木炭的火苗子躥了起來,發出噼啪的聲音,讓我感覺到了絲絲暖意。

等我把身上烤暖和了,我才又縮回被子裡。

那一個晚上,我根本沒怎麼睡。

“火塘寶,起床了。”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地聽到許平在叫我,他說:“得把咱們的地鋪收起來了。不然,呆會老爹起來了,這一地的亂七八糟可能會影響他的行動。”

可能因為晚上我一直沒睡,半日我倒是有些困了,也顧不上什麼地鋪不地鋪了,迷迷糊糊地也就睡了過去。

聽到許平一叫,我立馬起床了,潛意識還是惦記著這是第一次來準婆家,別太沒了規矩。

“你昨晚沒睡好嗎?”許平問我,是紅腫的眼睛出賣了我。

“嗯,太冷了,我還是不習慣睡地鋪。”我本來想直接對許平說我們分手吧,想想大年初一的早上,還是先別說這麼傷感的事。於是,我話鋒一轉:“許平,要麼我今天還是回家吧?初幾生意還好一些呢。”

我這一開口,覺得喉嚨有點疼,看來是感冒了。

“你不是說天氣太冷了出來的人少,也沒啥好多生意嗎?這外頭都下雪了。那麼冷呢。”

本來,我們說好了,天氣不好,就多玩兩天的,我這突然變卦了,許平可能有些想不到吧。一開始,他沒聽出來我說話的聲音其實都變了。

“主要是在這真的挺冷的,我還是不習慣大冬天裡的睡地鋪。”我沙啞著嗓子說。

這一回,許平聽出來了我感冒的嗓音。說道:“行吧,在這睡地鋪確實也是委屈你了,害你都休息不好,還生病了。”

吃了早餐,我說我要回去開店了。

大傢伙客氣著閒聊了幾句,但沒有人挽留。

“我送你去吧。”許平說。

“沒事兒,我自已坐車去就好,你留下來陪陪家人吧,你們也難得聚在一起。”聽說許平要送我,我心裡還是湧起了那麼一絲絲的感動,但我還是和他客氣了一下,“坐車還不冷呢。”

“坐車你難等呢。”許平說。

“哥,要不你就讓大嫂先回去唄,車馬上就來了,坐車真的暖和些呢。老滿這也回來了,明天我們一起去舅舅家拜個年吧,媽走了,我們還沒去拜過年呢。”老二說。

我一聽,這是他們要留許平下來談話呢。大概是他們怕許平被我迷住,然後我拖著他們下水吧。

既然那麼多年都沒有去給舅舅家拜年了,為啥這個時候要去拜年了呢?還有。如果不是反對許平和我交往,去拜年不正好叫上我嘛。我們結婚又不辦婚禮,趁著這樣的機會去見見親戚也挺好的。

“去給舅舅家拜年啊!行,我把你嫂子送回去先,然後我再回來。”

我本來就打算和許平分手了,他家兄弟這麼一說,更加堅定了我的決心,“許平,我自已搭車吧。你這來來回回的難得跑。”

“沒事兒,你難得等車呢。”許平一邊推摩托車一邊說。

我只得上了許平的摩托車。

不過幾分鐘,我們到了村部,剛好有一輛到我們縣城的客車路過。許平對我說:“火塘寶,你趕緊上車吧,坐客車暖和些。”

我還沒反應過來,許平招呼著客機停下來,連拖帶拽地把我送上了客車。

等我反應過來,我有些好笑,也有些傷感,許平還是想留下來陪他家人呢!

罷了罷了,我好好過自已的日子就是了。

不到兩個小時,客車就到了。

果然是金窩不如我的狗窩,雖然我租的房子也沒有多好,但起碼是我的地盤。洗了把熱水臉,我又喝了杯熱水,身子覺得也還暖和。城裡本來也比鄉下暖和些呢。

然後,我準備睡覺了,我得好好休息一天,明天開工了呢。

對,開工搞錢,還是錢好,能給我最大的底氣。

我剛鑽進被窩,有人“砰砰”敲門。

這誰啊?這大年初一的,誰還來給我拜年了呢。

記得歡歡小的時候就問過我:媽媽,為啥就沒人給我們拜年呢。

估計是她覺得拜年有人送禮物吧。

可拜年不都是晚輩給長輩,或者下屬給領導拜年嘛。

我又沒對誰有恩,也沒有混到一官半職,誰有必要給我拜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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