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爾和銀色獅子先是一愣,隨後竟相視而笑起來。他們一方面是對於本次對決的終止感到開心,另一方面也是被滕飛這般灑脫的性格所感染。

“是啊,不用再對決了。”耶爾仰起頭長出一口氣道,“畢竟誰會真的想去用自己的性命去滿足別人的慾望呢?”

銀色獅子一直盯著滕飛,似乎有話想說,但他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半點聲音。耶爾看到了銀色獅子的模樣,便接話道:“主人,你好像並不懼怕剛才那泯滅眾生的衝擊波?”

滕飛略加思索,然後並不太確定的回道:“說起來,那個衝擊波雖然威力強大,能夠將蘊含生命的有機物瞬間蒸發,但是卻對無機物造不成半點傷害。這樣的話,如果用無屬性魔法凝練出足以擋住咱們身形的盾牌,那麼我猜,可能這衝擊波也就無法傷害到咱們了?”

“有機物...無機物...”耶爾小聲重複著完全陌生的詞語,隨後單膝下跪,單手橫在胸前,並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心臟。這是最為標準的追隨動作,隨後耶爾低頭認真的說道:“魔法師協會脫離者,高階魔法師,火焰風暴的創造者,火焰耶爾,在此正式起誓,武帝在上,作為鑑證,從今日起,耶爾將畢生追隨滕飛,赴湯蹈火,直到生命的終結,如果違背誓言,將受萬蟲噬心之苦!”

滕飛對耶爾突然的動作有些發愣,不過他馬上回想起來之前在休息室裡耶爾的確說過以後要追隨自己的事情。滕飛剛想將他扶起,卻不想一旁的銀色獅子也以同樣的姿勢單膝跪下。銀色獅子雖然口不能言,但從他炙熱的目光中,顯然已經能夠讀出與耶爾相同的資訊來。

“你們...”滕飛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先前本來也應該舉辦此儀式,只不過當時太過雜亂,而且即將面臨處決的命運,所以才沒來及行下跪之禮。如今,我和銀色獅子一併成為你的追隨者,今後但凡有任何指令,我們都將義無反顧!”說罷,耶爾轉頭看向一旁的銀色獅子。此時銀色獅子的目光依舊堅定,隨即他用手掌握拳,並在自己心臟位置用力捶了三下,以示同意。

滕飛還是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今後能夠多兩名強大的同伴,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極好的。隨後滕飛連忙將兩人扶起,也算是正式承認了二人追隨者的身份。

三人相視而笑,之前殘酷的對決給心理上蒙上的陰霾在此刻蕩然無存。

“不過咱們還不能高興的太早,畢竟咱們成為了叛逃角鬥士,這個名號可是比戰場上的逃兵更加下賤、可恥。”隨後耶爾鄭重的對滕飛說道,“今後恐怕在得到雷格的特赦之前,咱們一切的名號都再無法使用,只能以叛逃角鬥士的稱號行走於天下,並受到各種企圖抓捕我們獲取賞金之人的襲擾。”

“什麼意思?”滕飛疑惑的問道。

耶爾也早就猜出滕飛必定對此事沒有概念,隨即將早已準備好的解釋說出:“叛逃角鬥士,顧名思義,就是想咱們這種在中途退出角鬥場的傢伙。雖然此類事件也並不算少見,但一旦成為叛逃角鬥士,那麼就將與自己過往的一切事蹟告別。從成為叛逃角鬥士的那一刻起,便成了整個大陸的共同敵人。”

“天,這麼嚴重?你剛說比戰場逃兵更加令人不齒?”

耶爾鄭重地點頭道:“不錯。因為能夠上得戰場的,除了被國王或者親王親自冊封的騎士以外,就是有一定地位的勇士,普通百姓是沒有資格參加戰爭的。這些勇士雖然在戰場上經常充當炮灰的角色,但即便如此,在地位上還是要大幅領先於尋常百姓的。所以這些人即便是出現了戰場逃亡的情況,地位依舊要高於普通百姓。而叛逃角鬥士卻不同,任何人在背上這個名號後,那便是最底層的存在,很多時候甚至不如一條狗的地位高。”

“...那這次競技場被那天使清洗,不就沒有生命了麼,咱們也會揹負上叛逃角鬥士的惡名?”滕飛繼續發問道。

“只要有一個人活著,那麼咱們就必將揹負這個惡名。更何況,我在奔逃時回頭看了,那雷格已然使用了頓套魔法逃離,加上看臺上也有極少數能夠透過壓箱底的手段自保。更何況,還有不少在競技場內部計程車兵,他們可不會收到衝擊波的影響。如此,將咱們的情況傳出去,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

“可是,他們並沒看見咱們躲到大門後面了啊。”

耶爾對滕飛的單純還是報以無奈的苦笑,隨即答道:“競技場當時只剩下咱們三個人,那狡詐長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天使反噬的。所以但凡是在衝擊波下倖存的人,都會將此事報告給集會所。每一個角鬥士在出場前,都會有面部的臨摹交到集會所的手上,隨後伴隨著處決,集會所負責將戰敗者的畫像焚燬。而咱們三人的畫像,此刻便已經貼在了集會所懸賞的佈告欄中。”

“集會所...聽起來倒是個十分有手段的組織啊。”

“那是自然,集會所所管轄範圍很大,其中一項業務就是各地競技場的管理。今後咱們還會有很多機會跟他們打交道,慢慢你就能明白他們存在的意義了。”

“你說,那傢伙還在外面麼?”滕飛轉頭望向身後厚重的鐵門。

隨著話音落下,一直旁聽的銀色獅子率先朝鐵門走去。滕飛下意識就想將他攔住,然而在看到對方堅定的目光後,伸出去的手便停在了半空。

銀色獅子並不魯莽,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推開鐵門,隨後朝外面扒頭望去。良久後,銀色獅子方才笑著回過身來,示意外面已經安全。

“麻煩的傢伙...恐怕今後還會遇上。”耶爾暗自慶幸著秩序天使的消失,隨後便朝滕飛問道,“咱們下面要去哪裡?”

“骯髒的肥手。”滕飛毫不猶豫地回答,“只要他不是在看臺上被衝擊波泯滅掉,那麼我一定要將他找到。”

“放心吧,這競技場可不是誰想進都能進的。就憑他,還沒這資格。”耶爾信心滿滿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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