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究竟有沒有開啟來看過?!”

看到呂產哆哆嗦嗦地不說話,呂雉站起來,走到了他身前。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看就看了,姑母不怪你。”

呂雉眼中盡是殺機,語氣卻突然緩和了下來。

“姑母,侄兒沒看,侄兒哪敢亂看!”

呂產承受不住巨大壓力,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侄兒拿到這盒子後,就匆匆忙忙進了宮,嗚嗚,哪裡有時間看啊,姑母,嗚嗚,我爹不在了,您就是我最親的人,侄兒知道這是盧綰送給您的東西,怎麼可能亂看呢……”

“希望你今天最好沒有撒謊。”

呂雉冷冰冰地說,眼中駭人的兇光一點點收斂了起來。

“今日你並未來過椒房殿,聽明白了嗎?”

在走回自己座位前,呂雉又說了一句。

“明白,侄兒今日哪裡也沒去,掌燈後一直待在家裡!”

呂產趕忙磕著頭說。

“那這錦盒……”

強行止住眼淚後,呂產提心吊膽地問。

“東西留下,你可以出宮了。”

呂雉眯了眯眼睛說。

“是,是。”

呂產把錦盒往地上一放,擦著眼淚,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等到呂產徹底走出椒房殿,呂雉往長案後一坐,盯著地上的錦盒說:“給我把他盯好了,若是出了岔子,本宮唯你是問!”

“喏!”一直垂手侍立一旁的蘇恆,趕忙拱手領命。

隨後,他便離開了椒房殿。

“都過來吧,聚攏在一處,讓本宮認認。”

打發走蘇恆,呂雉又把在場的宮女、內侍全部叫到了一起。

“嗯,都是些難得的人物啊!”呂雉的目光在眾宮女、內侍臉上一一掃過,最後點了點頭:“要是沒記錯的話,諸位都是宮裡的老人了,宮裡的規矩,不用本宮再重複了吧?”

“奴婢明白!”

“小人清楚!”

宮女和內侍同時回答,紛紛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地上。

“念在你們伺候本宮多年的份兒上,本宮也不難為你們,都去給太上皇守陵去吧。”呂雉望著眾人,淡淡地說。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在宮中做事,最怕的就是撞見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般來講,誰撞到這樣的事,只能自認倒黴。

因為,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做到守口如瓶。

今天,一向陰毒的呂雉,竟然網開一面,著實讓眾人料想不到。當然,大家更為了自己逃過一劫而暗自慶幸。

“都退下吧,本宮疲乏了。”

呂雉擺了擺手。

“謝皇后娘娘!”

眾人同時磕頭謝恩,全部退出了椒房殿。

過了好一陣,呂雉忽然問:“那幾張臉,都記下了嗎?”

“末將記下了。”角落裡走出來一位重甲將校。

“把事情做乾淨點,一個活口都不能留。”呂雉沉聲說。

“喏!”重甲將校拱拱手,又走回了角落裡。

盧家老宅。

“邦邦!”

“子時三更,平安無事咯……”

三更天,夜非常寂靜。

打更聲一響,立刻傳到了極遠的地方。

盧綰正是在這時,踩著更聲,醉醺醺地回來了。

“爹,您喝了不少酒啊?”

盧綰剛出現在院子裡,盧棄就迎了上來,想要攙扶他。

“沒喝,爹沒喝!”

盧綰擺擺手,不讓盧棄靠近他。

“沒喝,您連路都走不穩當啊?”

盧棄反問了一句,繼續往盧綰跟前走:“孩兒知道您心裡不痛快,可您也不能如此折騰自己的身體啊……”

“本王折騰身體怎麼了,本王樂意,樂意!”盧綰突然怒了,瞪著盧棄說:“別他媽的管我,讓老子清靜清靜!”

“爹,您喝多了,就讓孩兒扶您回房休息吧。”盧綰越激動,盧棄越覺得他心裡苦,便哀求著說:“孩兒一整晚都在這裡等您,孩兒對您實在是放心不下,生怕您……”

“怕什麼,嗯?!我盧綰有什麼好讓你擔心的?”盧綰腿腳趔趄,搖晃著身子,眼珠子一掄,瞪著盧棄問。

“爹,孩兒……”

“小棄,王爺不需要你,夜深了,趕緊回房休息吧。”

盧棄還想靠近盧綰,盯著他們父子二人看了半天的盧義,趕忙快步走過來,伸手抓住了盧棄的手臂。

“聽你小義哥的,回去,趕緊回房睡覺去!”

盧綰再次擺了擺手,搖搖晃晃地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這是當天晚上的情形。

盧棄第二天早上回想起來,總覺得事情透著古怪。

以往盧綰不管喝得再醉,也不會拒絕盧棄攙扶他。他甚至還當著好些人的面,得意洋洋地說過,他之所以經常肆無忌憚地喝個酩酊大醉,就是想讓兒子盧棄過來,攙扶攙扶自己這個老子。

“這就是他孃的天倫之樂,你們不懂,不懂啊,哈哈。”

盧棄到現在都記得盧綰的原話和他的笑聲。

可是,事情為何出了變化?

盧棄越想越奇怪,打算找盧綰問一問。

誰知道他剛走到盧綰臥室跟前,就遠遠望見盧綰穿著粗布衣服,還用粗布把自己的腦袋包了個嚴嚴實實,獨自一人出門了。

“父王這樣要幹什麼去,為何如此神秘?”盧棄本就對盧綰心存疑惑,這時候又見他這副打扮,立刻暗中尾隨著盧綰出了門。

盧綰出了盧家老宅,便低下頭,抄著手,在街上轉悠了起來。盧棄見他轉的都是些尋常地方,更加疑惑。盧綰如果只是想在街上轉轉,根本沒必要喬裝打扮,還把自己的臉給遮住啊。

“父王難道發現我了,想甩掉我這個尾巴?”

盧棄暗想,對於是否要繼續跟下去,忽然有些猶豫了。

就在這時,盧綰身子一閃,穿過角門,進了一處院子。

盧棄看在眼裡,本能地想跟上去,卻看到角門已經合上了。

“這麼大一座院子,就憑一個角門就想攔住我,真是笑話!”

盧棄心中暗想,繞著宅院的圍牆轉了一圈,很快發現東南方向院牆外有棵棗樹,便小心地爬了上去。

“站住,不要再往前多走一步了!”盧棄剛爬上樹梢,還沒來得及隱藏起來,就聽到院子角落裡有人低喝了一聲。

“竟然是個女人?!”盧棄聽到這人的聲音,暗暗驚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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