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棄不能在牢房裡長待,聊完想聊的事情,便告辭離開了。

雖說中尉府大牢非常安全,可盧棄還是擔心有意外發生。

於是便安排盧義暗中保護盧綰兩人。

盧家舊宅沒了盧綰和盧義,只剩下盧義和盧生,以及一眾下人。盧義沒有玩伴,鬧騰不起來了,盧生又好靜不好動。盧家老宅本來就破舊,這下就更顯得了無生氣了。

不過,令盧棄感到意外的是,汲蠻竟回來了。

汲蠻在盧家時,除了待在自己房裡,就是四處遊蕩。

這次回來後,他依舊這樣。

盧棄見了他幾次,什麼也沒說,汲蠻也沒做任何解釋。

就這樣,他們又相安無事地生活在了同一個院子裡。

洨侯府邸。

呂產凍了一晚上,果然染上了風寒。

“阿嚏!”

呂產噴嚏不止,還像在宜平門城樓上那樣,裹著一床被子。

“盧綰還關在中尉府的大牢裡嗎?”

他用帕子擦了擦鼻涕,望著侍立一旁的呂福問。

“是啊,小人去中尉府打聽過了,中尉大人還在審理案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放人的,再說了,等審理完,估計還得關一陣子,弄不好,嘿嘿,燕王和舞陽侯的腦袋就搬家了!”

呂福擠眉弄眼地說。

呂產聽到盧綰比他還倒黴,很想發笑,卻打了個噴嚏。

“阿嚏!趕緊拿五十個,不,五百個金餅送到中尉府,告訴靈常,他要是能把盧綰弄死,本侯再送他一千個金餅!”

呂產邊擦鼻子,邊激動地喊。

“喏,小人這就去辦!”呂福拱拱手,就要離開。

“等等,我讓你盯的姑娘呢?她最近有沒有再出來?”

呂產抬手叫住了呂福,眼中湧現出淫邪之色。

“應該沒有吧,小人聽說蕭相國家教挺嚴的,他家的大小姐,出一次門,估摸著挺難的。”呂福滿臉堆笑,彙報說。

“很難嗎?呂福,阿嚏!你能不能上點心,替本侯把她盯死了,我就不信蕭何不允許,她蕭棠兒還不會偷跑出來了?!”

呂產捶打著臥榻,激動地喊。

自從見到蕭棠兒,家裡這些女人都成了俗脂庸粉,再也提不起呂產半點興趣。相比於找盧家父子出氣,他更想得到蕭棠兒!

“是,是,侯爺,小人往後就把蕭相國家的小姐盯死了!”

呂福連聲答應,這才離開了。

淮陰侯府。

庭院裡秋風蕭瑟,落葉在秋風裹挾下,凋零、翻滾。韓信站在書房敞開的窗前,望著庭院裡的落葉,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取信鴿來。”韓信忽然用不大的聲音說。

“阿巴!”啞巴老僕韓幹答應一聲,走向了後院。

功夫不大,庭院裡傳來了“咕咕”的叫聲,韓幹取來了信鴿。

“一隻不夠,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放三隻。”

韓信看了看信鴿,對韓幹說。

韓幹點點頭,很快就把鴿子籠搬到了庭院裡。

在韓幹搬鴿子籠的過程中,韓信已經寫好了三封書信。

這時候,他拿著書信快步走出了書房。

“阿巴,阿巴!”

韓幹手裡比劃著,眼神中有詢問,也有深深的焦慮。

“長安城封了,不用這種辦法,訊息送不出去。”

韓信先是耐心解釋了一句。

“阿巴,阿巴!”

韓幹往鴿子籠前一站,拼命地擺著手,想要阻止韓信。

“讓開!我韓信想做的事情,豈能讓你給攔住了!”

韓信那張慘白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

“阿巴,阿巴……”

韓幹望著韓信,拼命擺手的同時,眼淚湧了出來。

“大丈夫立於天地間,豈能鬱鬱而終!”韓信咬著牙,拳頭攥了起來:“你若知我心中志向,自當讓開!”

“阿巴,阿巴!”

韓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依舊沒有讓開的意思。。

“我韓信乃貴胄之後,不做出一番事業,死後怎麼有臉見先祖!”韓信眉毛仰起,雙目瞪圓,抬腿就將韓幹踢開了。

“阿巴,阿巴……”

韓幹躺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韓信則從籠中取出三隻最為健碩的信鴿,把三封送往代地的書信塞進了信筒裡。

隨後,他繼續親自動手,夾雜著那三隻信鴿在內,每隔半個時辰兩隻,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共計放出了十二隻信鴿。

未央宮,椒房殿。

呂雉端坐長案之後,陳平跪在大殿中。

“軍師之計陛下已經採納了,如今長安已經封城,不知軍師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呂后沒有讓陳平站起來,而是詢問了起來。

“臣以為應當以韓王信為前車之鑑,對天下異姓王逐一進行考察,若有叛漢之心,當及時採取應對措施。”陳平如實回答。

“軍師這是想將全天下異姓王的生殺大權獨攬手中啊。”

呂雉幽幽地說,目光中多了幾分犀利。

“臣為陛下謀劃,從來不計較個人得失,至於娘娘所說之事,臣從未做過此想!”陳平馬上面伏於地,磕了個頭。

“看把你嚇的,本宮只是個婦道人家,能知道什麼啊,就是隨口這麼一說,軍師不必當真。”呂雉笑了笑,揚著下巴說:“起來吧,不必跪著了,本宮跟你又不是外人,用不著這麼拘謹!”

“臣謝皇后娘娘提點!”陳平又磕了一個頭,這才站了起來。

“來人,賜座。”呂雉稍稍提高了聲音。

“喏!”片刻後,宮女把草蓆座墊放在了陳平身邊。

“謝皇后娘娘隆恩!”陳平拱手致謝,作勢就要坐下去。

就在這時,呂雉突然說:“如今這當臣子的呀,有多少能守住本分呢,今天議論陛下和他那些兄弟走得太近,明天又在說我們呂家人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不知道軍師怎麼看?”

“臣,臣以為這些都是虛妄的言論。”

陳平猛然聽到呂雉提到敏感話題,本能地想要站起來,轉念一想,還是坐在了草蓆上:“陛下是天下的主宰,就是再愛惜自己的兄弟,也當以天下事為先,至於呂家人……”

陳平憨笑著望了望呂雉,拱拱手說:“人總有嫉妒之心,看到別人全家過上了好日子,總有眼紅的時候。”

“如此說來,軍師眼裡能容得下我們呂家人了?”呂雉又問。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