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認錯人了。”

盧棄打斷了盧義,望著盧生問:“先生可還好?”

盧棄當然聽到劉媼的話了,他之所以不願意展開這個話題,主要是因為這個話題過於大,過於令人浮想聯翩了。

事實上,當劉媼突然喊了一聲時,盧棄本能的想到了自己,心中猛然間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不過,這個猜測還需要驗證,目前還不是面對的時候。

“能,能承受得住。”盧生勉強點了點頭,望著長信宮方向感慨萬千地說:“躲在幔帳後面那會兒,老朽就在想,我這一生就止步於長樂宮了嗎?後來我忽然想明白了,龍是靈性之物,自然有它自己的處事之道,有漢之前,天下自有譜系,王權繼承由父及子,龍自然愛盤踞宮殿之中,隱現王室左右……”

“如今王道衰落,泥腿子賤民坐了天下,王氣四散,王權已無譜系,天下可以是姓劉的天下,也可以是姓張姓王的,龍若是繼續盤踞在宮室之中,流連京城的繁華,已然沒了半點意義!”

“乾卦九二爻的爻辭是‘見龍在田,利見大人’,為師想了又想,在我們這個王氣四散,王道衰落的時代,要想尋龍,恐怕要走出城邑,去郊野、荒山中了!”

“也就是說,您要改變尋龍策略了?”盧棄沉思了片刻問。

“對!”盧生用力點點頭,很肯定地說:“方向不對,累死十頭牛也無濟於事。”

中尉府。

靈常得到皇后呂雉的支援,腰桿子又挺直了。

他現在又要做回執法嚴謹的“鐵判官”。

“來人,把盧綰、樊噲給本官押上堂來!”

靈常往官案後面一坐,隨手扯出令籤,丟了出去。

“喏!”將校一聲吆喝,匆匆離去。

然而,過了半天,拿著令籤的將校卻一個人跑了回來。

“啟稟大人,燕王和舞陽侯不肯來堂上,他們說您要是有什麼事情要問,就來牢房見他們,他們可以在那裡,接見你……”

“豈有此理!”靈常氣得直髮顫,厲聲暴喝:“眾將聽著,今日就是綁,也要把他們給本官綁上堂來!”

“大人,咱們昨日已經綁過他們了。”將校提醒。

“昨日綁了,今日就不能再綁了嗎?!”靈常咆哮著說。

將校表情尷尬,躲躲閃閃地說:“燕王說了,今日您若是再敢綁他們,他就撞死在牢房裡,讓您……”

“讓我怎麼樣?”靈常喘著粗氣問。

“讓您和您全家都不得好死。”將校說完,腦袋往下一壓,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人只是在複述燕王的原話,大人恕罪!”

“盧綰,你不要太猖狂!”

靈常揮拳在官案上砸了一下,猛然站了起來:“不就是換個地方審他們嘛,本官不跟他們計較了,走,去牢房!”

“喏!”將校一聲答應,跟著靈常去了牢房。

“盧綰,陛下讓我問問你們,昨日為何飲酒?”

靈常往牢房門外一站,直接開門見識審問了起來。

“飲酒?”坐在柴草中的盧綰顯得很詫異,轉頭問樊噲:“老樊,你昨天喝酒了嗎?”

“喝什麼酒,如今是太上皇喪期,咱們兄弟跟他老人家關係近,得守孝,喝什麼酒!誰他娘要敢喝酒,老子滅了他!”

樊噲瞪圓眼睛,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聽到這話,靈常差點笑出聲,故意問:“兩位還記得昨晚是怎麼到我中尉府的嗎?”

“靈常,你個狗日的,你還敢說這個!”盧綰抓了把柴草扔了過來,激動地說:“我們兄弟好好地在街上笑鬧,哎,不知道怎麼得就讓你手底下那些雜碎給綁了,還扣了我們一晚上,你他孃的這是鹽吃多了,還是腦袋上長包了,竟敢欺辱我們兄弟!”

“就是,就是,怎麼著,覺得我們兄弟是軟柿子,好捏嗎?”

樊噲跟著說,一雙豹眼盯得靈常直發毛。

“你們,你們確實在街頭飲酒了,昨晚上抓你們回來的將校親眼所見,本官見你們時也是一身酒氣,還敢抵賴!”

靈常骨頭也很硬,雖然懼怕盧綰二人,可還是毫不退縮。

“他們見到什麼了?靈常,我發現你這人就是單純!手底下的人大冷天的在外面轉悠,誰不想逮條大魚啊,我跟你說,他們在街上碰到我們兄弟時,眼睛都在發光,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吃定我們兄弟了,想拿我們當立功的籌碼,懂嗎?!”盧綰說。

“其實我們兄弟就是從街邊酒肆裡偷了幾罈老酒,然後相互扔著玩兒,結果扔著扔著,酒罈打了,灑了一身酒水。”樊噲說。

“如此說來,你們昨晚並未在街頭飲酒了?”

真是打死不認啊!靈常有些哭笑不得。

“對呀,昨晚上你手底下那幾個貪功的王八蛋把我們綁回來的時候,我們就過啊,我們兄弟沒喝酒,就是沒喝酒!你當時腦子不知道是不是抽了,我們怎麼說,你都不信,更不願仔細檢查一番,現在好了,大漢的一位王爺和一位侯爺,含冤受辱,被你下了大獄!”盧綰冷笑著說,提醒靈常工作疏忽,被他們鑽了空子。

“行,姑且就當你們沒有喝酒吧。”靈常強壓著怒火,搖了搖頭:“那麼兩位可否告訴下官,大晚上的,兩位不睡覺,跑到大街上做什麼?要是沒記錯的話,剛才舞陽侯也承認了,你們還盜取了一家酒肆的幾罈老酒,拿來當街耍鬧,這又是在做什麼?”

“這是陛下和我父王、叔父,青年時最愛玩的把戲,我父王、叔父之所以大晚上又玩了起來,一定是思念陛下睡不著覺,以此來懷念他們昔日的情誼啊。”盧棄走進了大牢,邊走邊說:“中尉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在陛下處核實。”

靈常最恨的人就是罵過他的盧棄。

此時猝不及防見到盧棄,所有的火氣瞬間壓不住了,不由分說大喝:“來人,給本官把這私闖大牢的小子拿下!”

“大人,你可要想好啊。”

靈常話音未落,脖頸處忽然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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