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姑姑,快告訴我!”魯元公主迫不及待地問。

在此之前,她一心想的都是讓人把汲蠻帶到她身邊來,像她的那些心愛之物一樣,小心存放在宮殿中,與她長相廝守,供她時時把玩。可是,今天劉香卻提出了一個她從沒有想過的思路。

“姑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想他過得好,還是想將他當件東西一樣,據為已有?”劉香沒有解惑,反而丟擲了一個問題。

“他是個人,活人,據為已有自然是不合適的,但是,我們若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那便是人間最美好的事。”魯元望著殿外的紅日,看著它一點點掠過殿角翹起的飛簷,向西落去,心中很快泛起酸楚:“但要是連長長久久也做不到,我自然是希望他好的。”

“既然如此,姑姑現在就告訴你他的名字。”劉香眼中湧起幾分神秘,要過了魯元的茶碗,然後蘸著茶水,在地上寫下“汲蠻”二字。

魯元盯著快速出現,又即將消失的水跡,忍不住感慨:“他竟叫這個名字……”

“噓,別說出來!”劉香趕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用極小的聲音說:“汲蠻如今已經是長安城中的名人了,不久前他襲擊了長安尋龍隊,好些人都在傳,說他是早就失了傳承的保龍一族的後人。”

“另外,你有沒有想過,皇后娘娘讓你禁足,也有讓你和汲蠻斷絕來往的意思嗎?”盯著魯元看了一眼後,劉香又說。

“母后,母后她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嗎?”魯元目露驚訝,將信將疑。喜歡汲蠻這件事一直都是她的小秘密,從來就沒和母親分享過,魯元有些不相信呂后竟知道了自已極力隱藏的小秘密。

“你可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女兒,哪有母親不關心女兒的?”劉香的聲音依舊很輕,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如今長安尋龍隊已經解散了,在皇后娘娘支援下,成立了一支由朝廷支援的大漢尋龍隊……”

“那汲蠻豈不是有危險!”魯元終於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激動地說:“我要儘快見他一面,好勸勸他不要和我母后作對!”

“可你連他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啊。”劉香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

“姑姑,你今天和我說這麼多,是不是和汲蠻有聯絡,知道他身在何處?”魯元望著劉香的眼睛,著急地問,全然忘了劉香和她一樣,也是個被重重宮牆圈起來的女人。

“姑姑並不認識他,更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劉香搖了搖頭,眼中忽然湧出憐惜的神情:“可是,姑姑有個法子能讓他平安無事。”

“你快說,不能和他長長久久,我便希望他平安無事!”

魯元抓住劉香的手臂,用力搖了起來。

劉香與魯元公主

“你只需讓人暗中盯著大漢尋龍隊,若是汲蠻與尋龍隊起了衝突,暗中保護他便是。”劉香把自已的想法說了出來。她之所以跟魯元說這些話,其實有個隱晦的小心思,那就是把自已緣分淺薄的邂逅,在別人身上變成美好的戀情。只是,魯元的戀情會有結果嗎?

“是啊,只有這樣了。”魯元想了想,點了點。

這時候,劉香望著即將西沉的紅日站了起來,表情嚴肅地說:“公主的織造技術已經純熟,再也不需要奴婢從旁引導了,從今往後,若是沒有要緊的事,還請公主不要來長信宮尋我,這幾日一直在公主府忙碌,對老太后疏於照顧,奴婢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姑姑你這是為何?”明顯感到劉香對她的態度,前後變化過大,魯元公主不解地問了一句。隨即她又想到劉香今日跟她說了這些話,若是傳到了自已那位待人刻薄的母親那裡,恐怕會惹來不少麻煩。於是,便不等劉香回答,搶先說:“既然姑姑說本宮的織造技術已經純熟,那本宮也就不敢再勞煩您在兩座宮殿之間,來回奔走了。”

“多謝姑姑指教之恩,本宮銘記於心!”魯元公主向後倒退了兩步,一語雙開關地說了一句,躬下身子,十分鄭重地向劉香行了禮。

隨後,劉香在落日的餘暉中走出了公主府。

魯元不再長吁短嘆,開始謀劃起找什麼人保護汲蠻合適。

梁國國都,定陶。

相傳帝堯曾經在這裡定居。到了春秋時,范蠡幫助越國滅了吳國後,帶著美人西施,輾轉多地,最終也在這裡居住了下來。

范蠡揚言定陶是天下的中心,便在這“天下中心”大肆經營商貿事業,只用了十年時間就做到了富可敵國的程度。受到范蠡影響,定陶人如今依舊熱衷商事。盧棄扮作在天下游學計程車子,帶著盧義在定陶街頭行走時,叫賣之聲不絕於耳,倒比京城長安還熱鬧上六七分。

“定陶可真是個好地方啊!”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盧棄忍不住感慨。

“確實如此。”盧義點點頭,用不大的聲音說:“單是這商稅就可以為彭越供養起一支強大的軍隊,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心思。”

“你別小看了彭越,他可是秦末群雄之一。”盧棄聽出盧義話裡似乎有輕視梁王彭越的意思,馬上跟他說:“彭越當年起兵,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人頭立威,說起來那些人不過是在聚會時遲到了而已。”

“到了楚漢相爭時,彭越先是在鉅野的大澤中,收編魏國的散兵遊勇,為自已聚集了三萬多人馬,然後,帶著這三萬人馬,做出主動投靠漢王的姿態,為自已爭了個魏國相的官銜,從此飛黃騰達……”

“最後,楚霸王項羽兵敗垓下,又是彭越率領著全部人馬與漢王的軍隊會師,大敗楚軍,將項羽逼迫的在烏江畔,自刎而死!”

“你說彭越這人是個心思淺薄之徒嗎?”

說到最後,盧棄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了盧義臉上。

“我說了不算,咱們會會他不就有定論了。”

盧義仰起臉望著梁王府門前的巨大牌匾,嘴角浮起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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