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棠兒三人藉著為軟劍取名感嘆時事的同時,汲蠻也陷入了沉思中。汲蠻聽力極好,無論什麼聲音從他耳畔經過,都不會漏掉。蕭棠兒在街上剛剛開了個頭,卻沒來得及說完的話,他聽得非常真切。

大漢的魯元公主竟喜歡他……

作為青春少年,被一個女子喜歡自然是好事。

可是,汲蠻從出生開始就揹負著家族使命。他很清楚自已沒辦法過平凡人的日子,更不能擁有平常人那樣的男歡女愛。

“她若喜歡,便讓她喜歡好了。”汲蠻對自已說,不自覺地回想起不久前在長安城外杏樹林的經歷。他救過她兩次,還把她背到了長安城下,最後消失在了人海中。他雖然不清楚男女之間的喜歡究竟是何滋味,但是,魯元公主伏在他背上時嘭嘭的心跳,他到現在都記得。

汲蠻之所以會出現在晉陽城裡,是因為他收到訊息,由朝廷支援的大漢尋龍隊成立了,尋龍隊的第一個目的地就在代國都晉陽……可是,從他撲了個空的實際結果來看,他上當了,被尋龍隊有意放出來的假訊息給騙了。“有了朝廷支援,尋龍隊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汲蠻只是稍稍想了想男女之事,思緒很快又回到了阻止尋龍上。

“他們把我騙到了晉陽,自已會去什麼地方呢?”汲蠻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便匆匆離開了晉陽,重新打探尋龍隊的訊息。

燕地,薊城。

將丘曼臣發展為燕國在代地的內應後,盧棄打算實施他的“合縱連橫”之策,對天下各異姓王進行試探和拉攏。

這日清晨,燕王府後院西南牆角的一樹白梅開得正好。

盧棄讓人把炭盆抬進了白梅邊的六角亭裡,又安排人在六角亭中用泥爐燒水沏茶,自已則聞著花香、品著茶水,翻看起了竹簡。

“兒啊,你別光顧著風雅,當心凍著了!”盧綰遠遠望見,立刻皺著眉叮囑了一句。對於品茶賞梅這種風雅之事,盧綰一直沒覺察出有什麼好的。除非打著鬼主意,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幹這些事的。

“孩兒狐裘在身,又有火爐相伴,怎麼會凍著呢,爹,今天的茶不錯,您來嚐嚐。”盧棄放下手中竹簡,意味深長地看了盧綰一眼。

盧綰會意,用右手食指點著盧棄走了過來:“兒啊,這個地方好嗎?”盧綰端起僕人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話裡有話地問。他之所以走了過來,是看到盧棄那神情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跟他談。可是,六角亭這種開放的地方,根本談不上有什麼私密性,他才有此一問。

“梅香淡雅,雪天一色,這裡有什麼不好的?”盧棄嘴角浮起笑,親自動手給盧綰新增了些茶水,用不大的聲音說:“小義哥在高處待著呢,除非遇到汲蠻那樣的高手,這裡還是很安全的。”

“是嗎?”盧綰碰了碰茶碗外壁,仰起臉,扭著脖子往高處張望了一陣,清楚看到盧義站在一處閣樓頂上,警惕地四下打量著,這才放下心來。“兒啊,要是有事情商量的話,我讓人把張勝喊來吧。”盧綰提議說,視線從高處落下,落在了盧棄臉上,不過,只是稍稍停留了數秒,他便望著茶湯上升騰的熱氣,端起了茶碗。

那天和盧棄敞開了談過之後,盧綰明顯感到以自已的智商、謀略、城府,根本就不是盧棄的對手。他隱隱感到盧棄確實長大了,自已再想像哄小孩那樣騙他,已經很難辦到了。因此,如今但凡有事要和盧棄商量,他都會把自已手下第一謀士張勝叫過來。張勝這人不僅腦子好使,揣摩他人的心思更是一流,有他在,盧綰安心的多。

“行啊,正好讓軍師幫著參謀參謀。”盧棄笑著說。

截止目前,盧棄並未察覺出盧綰一商量事情就找張勝來,是有意對付他的。他只覺得盧綰遇事似乎比以前謹慎多了。

“燕王和世子好雅興啊!”

被人喊來之後,張勝拱了拱手,坐在了盧綰和盧棄之間。

“什麼雅興不雅興的,兒啊,你有事快說吧,爹看這天氣,好像又要下雪了。”盧綰抬頭看了看烏沉沉的天,露出了一臉的苦笑。

盧棄擺擺手,將煮茶的僕人打發走,蹲在泥爐邊,邊忙活邊說:“陛下馬上就要出兵了,孩兒打算趁著陛下出兵前去外地看看。”

“去外地……”盧綰和張勝對視了一眼,望著蹲在泥爐邊新增木炭的盧棄,疑惑地問:“你要去哪裡?”

“這便是孩兒今天要找爹爹和軍師商量的事。”盧棄側著臉說。

“噢,原來是這事啊。”盧綰嘀咕了一句,想了想說:“那就去遠點,到長沙看看,北方馬上就要打仗了,南方清靜點,而且那個吳臣年紀也不大,你們興許能聊得來。”

“燕王這麼說也沒錯,只是長沙距離長安路途遙遠,長沙王未必用得上,另外,臣聽人說吳臣並非像他的父親吳芮那麼有血性,完全就是個胸無大志之人……臣擔心世子到了長沙未必會有收穫。”張勝在一旁說。盧棄一提到他想去外地看看,張勝就明白他想說的是自已要離開燕地,秘密去往其它王國,幫盧綰與各異姓王暗中串聯一番。

盧棄選擇劉邦御駕親征前去外出串聯,時機確實是比較合適的。這時候戰爭的勝負還沒有定,大多數人的心都是搖擺不定的,只要稍加試探,就能知曉他們的真實想法。不過,據張勝掌握到的訊息,長沙王不過是個替老子守祖業的紈絝子弟,根本就沒有試探的必要。

“長沙不行,那咱就去淮南,我看英布那小子天生反骨,當年能為了項羽殺了義帝楚懷王熊心,如今就不能為了自已乾點別的?”

盧綰又說。在他看來天下異姓王裡面就沒有一個好人,並且全是像他一樣野心勃勃的傢伙。另外,淮南也在南邊,遠離戰爭。

“英布……”張勝陷入了沉思中,英布確實是個不錯的盟友。

盧棄說:“孩兒想去會會梁王彭越。”

“為什麼?”盧綰和張勝同時驚訝地問。彭越與英布相比,一個是綿羊,一個是豺狼,既然是結盟,為什麼要先找綿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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