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成年人，誰做選擇？
“臣許不韋參見陛下！”
許凡走進御書房朝建武帝行禮。
“有事？”建武帝看著許凡就有一股子惡趣味。
沒有鳥，還爭風吃醋、寫詩罵人，你也是太監界的一股清流啊。
“陛下，臣昨日邀請田牧雲到教坊司喝酒。”許凡滿臉笑容。
建武帝和雨沐恩都以為許凡要說夕瑤的事。
結果許凡話鋒一轉，“臣決定把面膜、香皂、馬桶交給田牧雲來做。
田牧雲有了錢，自然有了和田牧風爭奪太子之位的心思。
而臣只認田牧雲，即便齊國有人和臣溝通臣也不賣。
田牧雲留在大周，用處著實不大，還不如放過齊國和田牧風狗咬狗一嘴毛。”
建武帝心中一愣，臉上卻是全無表情。
我竟然猜錯了？
你來是為了說公事？
放田牧雲回去？
時代侷限了眼界，齊皇還活著，田牧雲留在大周，齊皇就會顧忌兒子的死活。
要是放回去，齊皇再開戰怎麼辦？
這是大週上下人們的心思。
可許凡的思路卻開啟了另外一扇大門。
不但放你回去，還幫你掙錢。
這件事事關重大，建武帝肯定要和秦熙、白殿恆、魏無忌等人商議。
但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許凡的話可行。
“許不韋，你還有其他事嗎？”建武帝就想聽許凡和夕瑤的八卦。
你說你一個太監，又沒那玩意，還能讓花魁為你死心塌地。
都快被打死了，還要為你守節。
想到這裡，一心吃瓜的建武帝決定噁心噁心許凡。
“齊國使團馬上就要來了。
他們卡在這個日子肯定要參加七夕詩會。
太僕卿曹正淳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
許凡一邊說一邊看著建武帝。
建武帝心裡更樂了，咋地？
大周離了你許凡，還找不出會寫詩的了？
許凡又道：“臣一定狠狠打臉曹正淳，讓他知道，爾乃蠻夷！”
建武帝樂了。
他本來以為許凡要提條件。
畢竟許凡是現在文人圈子不願承認的詩詞無雙。
被一個太監壓住所有的風頭，簡直是所有讀書人的恥辱啊。
不說我想要什麼，只提我能做什麼。
這麼懂事的下屬誰不想要？
建武帝為什麼信任魏無忌？因為魏無忌是太監。
沒有鳥兒，自然也不會有兒子。
造什麼反？
許凡雖然是楚昭輔的人，可太子妃是楚昭輔的女兒啊。
朕還能收不了許凡的心嗎？
想到這裡，建武帝淡淡道：“許不韋，別東扯西扯了！
雨沐恩，你跟著許凡去禮部，除了夕瑤的賤籍。
朕，給你那個花魁賜婚。”
“賜婚？”
許凡沒有想到建武帝竟然搞事情。
“陛下，臣是太監啊！”
“你還知道你個太監？”建武帝冷哼一聲，佯怒道：“你見過哪個太監整天流連教坊司？
那女子配不上你許千戶？
就這麼定了！
等齊國使團走了，你們就成親。”
建武帝心裡樂開花了。
修道以來，世間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建武帝樂呵樂呵的了。
可今天戲弄許凡，建武帝比之前幾個月笑的都多。
“謝主隆恩！”
許凡一躬到底！
“滾吧！”建武帝擺擺手，“許凡，你的婚宴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
朕，信你！
朕，用你！”
這話就說的重了。
“臣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許凡再次一躬到底。
建武帝想到這句話是第二個對自己說的，就像吃了一隻蒼蠅。
可向許凡討厭詩詞，建武帝又拉不下那個臉。
再說，建武帝心中只有長生，根本不在意詩詞。
“滾吧！”
建武帝露出嫌棄的眼神。
許凡不知道哪裡惹怒了建武帝，連忙退出。
雨沐恩一臉笑容，和許凡並肩行走。
許凡連忙後退半步，“雨掌印，卑職哪裡敢和你並肩行走？”
雨沐恩越看許凡越喜歡。
當初怎麼就讓他去了鎮撫司？
來咱家的皇城司不好嗎？
但雨沐恩雖然是個太監，卻有宗師的氣度，自然做不出跟魏無忌搶人的事。
再說，皇城司是內務，許凡說到底是東宮的人。
和自己走的太近，不合適。
“咱家在城內有一座小宅子。”雨沐恩笑道：“不大，三進三出。
勝在位置好。
一會接了夕瑤小姐，安置在那裡吧！”
許凡沒有外宅。
就許凡那點事，皇城司查的清清楚楚。
“多謝雨掌印，這多不好意思！”許凡不知道雨沐恩玩的是哪出。
雨沐恩會拉攏自己？
別開玩笑了。
雨沐恩除了和魏無忌有些來往，和秦熙、白殿恆、蘇師成等人都沒有來往。
避嫌。
雨沐恩就是做建武帝的貼身之人。
“不過是個宅子，不值幾個錢。”雨沐恩依舊是滿臉笑容，“你要是想搞錢，那還不輕鬆？
但你懂規矩，從不來不亂伸手。
這是你應得的。”
許凡就知道這些王八羔子沒有一個是好人。
都在暗中監視自己。
他淡淡一笑：“應該做的。雨掌印，咱們都是無根之人，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再多有什麼用？
太子妃開心，卑職就知足了。
雨掌印，您覺得是外甥親，還是兒子親？”
“哈哈！”雨沐恩哈哈一笑，不再言語。
他自然曉得許凡潛臺詞是什麼：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后。
我許凡對未來的皇后忠心，沒有二心。
西川王的孫子，榮華富貴，楚雨萱已經對得起了。
可皇位是楚雨萱兒子的。
孰輕孰重？
拎不清？
說是雨沐恩帶著許凡到禮部，可其實這種小事需要雨沐恩去嗎？
沒等雨沐恩出宮，這事就辦妥了。
小太監把夕瑤的告書送到了許凡手中。
“多謝雨掌印！”
許凡必須承這個人情。
“就不打擾許千戶的雅興了。”雨沐恩意有所指。
“雨掌印，您太客氣了。”
許凡再次拱手行禮，“卑職告退。”
官場裡都是人情世故，雨沐恩為什麼不去禮部？
不想站隊！
可又把事辦了。
許凡也明白了建武帝的意思：我借你敲打陳王。
是因為華妃最近太跳了。
可你要清楚，不要過節喲。
敲打不是打死。
不要以為我想按死陳王。
官場也是人情世故啊。
許凡拿著夕瑤的告書離開皇宮，他在想接下來的事。
不是按死，但是可以按啊！
怎麼按，就看自己的了。
畢竟按住陳王，不論是李承澤還是蕭淑妃都很開心。
哎，你為什麼非要和我斷舍離呢？
我還是比較懷念蕭淑妃的懷抱。
畢竟成熟和青澀，都是我所愛。
成年人，誰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