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獲罪一事瞬間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皆成談資,一時間眾說紛紜。慕容兮宸聽聞此事後心急如焚,數次欲前往刑部大牢探訪我,但卻被刑部尚書程非嚴令禁止。未經其許可,任何人不得踏入天牢半步,更別提與上官家人接觸。

自從上官家入獄以來,我們便與世隔絕,斷絕了同外界的一切聯絡。每日僅有那送飯的獄卒會出現,除此之外再無他人言語半句。然而就在今日,令人意想不到之事發生——程瀟竟親臨天牢看望於我!此人乃刑部尚書之子,想必定是藉助他父親的權勢方得入內。

程瀟這個人性情豪爽、幽默風趣,我們曾在安置所一起抗擊鼠疫,說起來,也可算是共患難的朋友了。

這天,當程瀟看到毫髮無損站在眼前的我時,一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下來,他急切地問道:“雪兒,你還好嗎?有沒有人在天牢裡對你動用酷刑?”

聽到他的問題,我不禁感到有些詫異,於是回應道:“放心吧,目前為止,還沒人對我們用刑。但是自從我跟家人被關押進天牢以來,根本就沒見到有官員前來審案。到現在都過去好幾天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而且我們所在的牢房,分明不是普通的牢房,上官家是被單獨關押的,你爹是刑部尚書,上官家的案件對刑部來說在普通不過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程瀟緊緊皺起眉頭,面色沉重無比,他深吸一口氣後說道:“雪兒,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其實此次前來探望你,並不容易。”

只見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來,小心翼翼地遞給我,並壓低聲音道:“看見沒?這是我爹的令牌!要不是我趁著他外出訪友之際,偷偷將這塊令牌拿出來,然後又找了套獄卒的衣服換上,假扮成他們的模樣混進大牢裡來,根本就見不到你!”

說到這裡,程瀟重重嘆了口氣,接著說道:“而且我爹已經下達了死命令,不準任何外人前來看望你們上官家的人,還說一定要等到皇上親自過來審理這個案子才行!”程瀟環顧四周,又接著說道:“雪兒,其實這裡是刑部死牢,通常關押在這裡的人,都是即將要處以極刑之人,所以我剛剛才會問你有沒有受刑。我心中也很奇怪,按照常理,上官家是不該被關押在此的。”

我接過令牌,仔細端詳著,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這件事情背後另有玄機?我抬頭看向程瀟,一臉疑惑地問道:“程公子,你可知皇上為何要親自審理此案?”程瀟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具體原因我也不知,我爹並未告訴我。但雪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弄清楚的。”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多謝程公子。若有什麼訊息,還望公子及時告知。”程瀟拍了拍胸脯,承諾道:“放心吧,雪兒。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說完,他又看了看四周,神色愈發凝重,“雪兒,你自已在這裡一定要多加小心。我會盡快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的。”

我心中的疑慮愈發深重,忍不住追問道:“皇上真的要親自審理此案?你沒弄錯嗎?”程瀟神情凝重地點點頭,回答道:“沒錯,我父親就是這麼說的。而且,刑部已經從上官家的商行搜到了大批糧食,三皇子還找來一批難民,讓他們向皇上聯名作證,聲稱這些糧食和朝廷當初供給渝州的救災糧如出一轍,裡面都摻雜了大量的砂石。如今京城裡的大小官員都在竊竊私語,紛紛表示此事鐵證如山,上官家被定罪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聽到這裡,我氣得渾身發抖,大聲說道:“這不可能!所有賑濟災民的糧食,都是我哥哥逐袋清點過的,當時我也在場,可以作證!為何單單渝州的糧食出了問題?這顯然是有人蓄意陷害啊!程瀟,我上官家絕對是無辜受冤,請你看在咱們往日情分的面子上,一定要幫我們查明真相!”

程瀟鄭重地說道:“雪兒,你放心,無論何時,我都會竭盡全力幫助上官家。”我感動地說道:“程瀟,謝謝你。”程瀟輕聲說道:“雪兒,我不能在此久留,兮宸他也非常想念你,我替兮宸給你帶句話,請你照顧好自已。”我微笑著說道:“好的,請告訴兮宸,讓他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已的。”程瀟凝視著我,微微點頭,然後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天牢的黑暗中。

想不到,上官家被關押於天牢短短數日之後,朝廷竟然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上官家所謂的罪證!這件事情看起來疑點重重,難道朝廷對此絲毫沒有察覺嗎?這些莫名其妙、子虛烏有的罪名簡直荒唐至極!

此時此刻,身在對面牢房之中的爹爹同樣聽到了程瀟所言。他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雪兒啊,如果此次上官家無法平安無事地渡過這場劫難,你定要好生照料你的孃親,萬不可輕易捨棄自已寶貴的生命,明白嗎?”

然而,我毫不猶豫地回應道:“不,爹爹!上官家蒙受如此天大的冤屈,如果最終真給我們定下罪責,我定然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平反昭雪。哪怕是一路告狀到皇上跟前,我也要為上官家伸張正義,討要一個公道!”

爹爹一臉凝重地說道:“雪兒,為父自小就教導你行事要沉穩鎮定,切不可被情緒左右而衝動行事。這些教誨你需時刻銘記於心。倘若有一天爹不在了,你與柏遠定要相互扶持、保護好彼此。唯有你們二人安然無恙,我與你娘才能心安,亦可毫無牽掛。”

一旁的哥哥聽聞此言,目光堅定地望向爹爹,鄭重承諾道:“爹爹請放心,我必定全力守護妹妹安全無虞。唯有保住性命,方存希望之光,才有望為咱家沉冤昭雪!”爹爹微微頷首,表示贊同,繼而緩緩言道:“現今罪證確鑿無疑,但平反此案卻荊棘密佈、困難重重。金銀財寶皆不過是過眼雲煙,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最為珍貴。雪兒、遠兒,可明白其中道理?”

我與哥哥雙雙凝視著爹爹那飽含深意的眼眸,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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