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鋼弩的威力足夠將小型炸藥包送上山頂。
這可比後來的黑火藥、顆粒火藥威力強大太多了!
有人問,這種跨越時代的產物,根本不可能!
因為科技的進步都需要積累。
說這話的人,可以說,根本不懂得什麼是科學!
張口科技,閉口科技,但要知道,科和技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公元前572-前497年的古希臘哲學家、數學家、天文學家、科學家,畢達哥拉斯就發現了勾股定理!
而同時代的孔子(公元前551-前479)在幹什麼呢?
他成立了全國最大的喪葬禮儀文化公司,規定哪一代的子孫穿何種顏色的衣服、逝者抬出去要鋸斷門檻、孝子臨出殯前要摔瓦罐,號召‘一切從禮’,還說‘吾從周’,要回到西周那個對等級劃分無比嚴格的時代!
周公指定的等級制度,單從大門來講,就是匪夷所思。
首先是開間不一樣,最高九間,最低一間;
大門的顏色不一樣,‘朱門’聽說過嗎?
還有,門上的釘子數量也不一樣。
你每天盡研究這個,能發展科技嗎?
當然,當時古希臘能發展出哲學和科學,是跟地理環境有關的。
古希臘是工商文明,主要透過貨物的交換得到生存的資源。
當然,肯定也少不了掠奪和屠殺。
所以,他們就有時間仰望星空(這個詞可是描寫畢達哥拉斯的),思索世界本源的樣子。
而我國是農業文明,並不是工商業文明,所以在初始階段,因為糧食的大量增加,導致可以養育更多的人口。
結果是,人口多了,社會矛盾就增加了,導致當時的有志青年都開始思索如何治理國家、如何維護統治階級的權威,盡琢磨人了,就沒有時間仰望星空了。
可以這樣說,科學不是技術!
科學有突破,技術靠積累!
現在的晶片封鎖,草民都說是科技封鎖。
你懂個屁!
科學原理就在那裡,在這個時代,誰都知道。
所以晶片只是技術問題。
說道技術,中國人就笑了!
老子不懂科學,還不會搞技術?
你不要讓老子看見!
要是看見了,老子分分鐘搞出來,嚇死你!
所以,不懂中國人的米國人,很快就要失去最後一塊自留地,連口糧都沒有了!
書歸正傳。
原本已經昏暗的天空被再一次照亮,勢若天雷的巨響在天空炸開!
從山頂滾下來的不再只是原木和石塊,還有殘缺的軀體,伴隨著胳膊、大腿、頭顱、半截身子,還有腸子,在半空中飛散開來。
天空落下的血雨浸透了鋼盾,使得鋼盾更加溼滑,也使得落下來的滾石原木喪失了原本的作用。
朱令錫肝膽俱喪,哆嗦著嘴唇,說道:“停止攻擊,開啟關門!”
其實不用他下令,還在山頂堅持的人,都已經變成人體器官,灑落在霍山口的關城外。
李繼岌頭頂上自然有更多的鋼盾保護。
忽然間,周圍沒了聲音。
李繼岌正在詫異,探馬來報說,山頂的攻擊已經停止,而且,霍山口的關門洞開,關門內情況不知。
李繼岌看向同在一個鋼盾殼子裡的李彥琳,說道:“李師長,該當如何啊!”
李彥琳心裡幾萬頭羊駝奔騰而過:你是最大的,直接說句話不就完了,拿我開心,很有趣嗎?
李彥琳用懇求的眼光看向同在一個殼子裡的李紹榮和石敬瑭,可惜此時天黑,沒有光線指引,他倆根本看不見李彥琳哀怨的目光。
李彥琳沒有得到回覆,只能橫下心來,說道:“世子,既然霍山口山門開啟,不如先派一個營進去,後面兩個營警戒?”
李繼岌搖搖頭:“不用跟我說,我又不是你的下屬!”
李彥琳站起來,頂破頭頂的鋼盾,下令道:“韓克莊!你的營先進關!”
外面一聲應答,讓李繼岌聽的耳熟,問道:“李師長,我聽得這韓克莊有點熟悉啊!”
石敬瑭笑道:“世子,就是前段時間,因為偷被子、搞寡婦要斬首的那個!”
李繼岌也笑道:“不是貶職為百長了麼,怎麼還是營長?”
這時,李紹榮說道:“世子,咱子弟軍的團長還沒配齊,何況這個營長。
他現在代行職務。”
李繼岌說道:“不是我說你們,本世子早有安排,你們儘可舉賢不避親,凡符合我子弟軍規矩者,均可前來接受考核,從而充實基層軍官。
現在連團長都沒有,那營長、百長就更沒有!
你們等什麼呢?
等你們的老婆生出來團長和營長?”
這是世子第一次在他們面前發火,而且言辭犀利,甚至有點像軍中老卒之間的口氣,更不像十三歲的人說的話。
李繼岌氣很大,喊道:“都散開,沒見敵人都沒了?”
手舉鋼盾的子弟軍兵士趕緊散開,李繼岌在李紹榮和石敬瑭的護衛下,向霍山口關門走去。
這時,韓克莊已經佔領關門內外,甚至深入關門裡,並請求李彥琳派出一個團的兵力嚴加防範。
關門裡,二里處,朱令錫匍匐在地,雙手舉著晉州的百姓黃冊、晉州刺史的印信符章,後面是一眾軍將,跪行軍禮。
李紹榮、石敬瑭落後一步,讓李繼岌凸顯出來。
李繼岌十三歲的身體傲然挺立,雙手背後,說道:“罪將何人?”
朱令錫埋首回道:“罪將朱令錫,晉州刺史,朱友謙次子。”
李繼岌問道:“知我大軍前來,為何抵抗?豈不知子弟軍天威乎!”
李令錫說道:“原本不知。但見天邊火光,鋼盾護衛,才知世子駕臨。”
李繼岌:“因何而知?”
朱令錫:“凡我長河上下,大江南北,不知子弟軍軍威者,均亡矣!”
李繼岌又問道:“開關獻降,意欲何為?”
李令錫:“願為世子前軍,獻蒲州,攻同州,襲鳳翔!”
聽到此言,李繼岌問道:“可有誰,能解其意?”
李紹榮根本沒想過這些問題,不表態。
石敬瑭說道:“下蒲州以後,亦可為之。”
李彥琳卻在李繼岌耳邊說:“此人洞察世子所想,或不可留!”
李繼岌當即喊道:“朱令錫,本世子任命你為子弟軍第一軍第三師第一團團長,你可願意?”
朱令錫忽然站了起來,行了軍禮:“末將從命!”
李彥琳頓時知道,這個朱令錫進了世子的法眼,而且安排在自己軍中,還是第一團的團長!
不過,此人面對強敵,能夠積極備戰,果斷攻擊;
受挫後立即判斷,知道敵方是誰後,立馬偃旗息鼓。
此等作為,也絕不是尋常將領能有的見識和決斷。
大軍入關,突進運城平原。
此一路,子弟軍更無險阻,長驅至蒲州城下。
朱令錫對李繼岌說道:“世子,我兄朱令德鎮守蒲州,某願去勸降!”
李繼岌點頭應允。
朱令錫單槍匹馬,立於蒲州城下,喊道:“我乃河中朱友謙次子朱令錫,請兄長朱令德見面!”
過了很長的時間,對面關城沒有動靜。
李紹榮大怒:“世子,我們的擲彈筒還未曾使用,不如當下試試?”
李繼岌正在想,有沒有這個必要。
朱令錫卻忽然跪倒在李繼岌的馬前,說道:“世子不可!世子天兵降臨,必有神兵利器,且末將已見識。
只是,蒲州軍民將來也必是世子之軍民,萬要留存!”
李繼岌倒是一時猶豫。
城頭上並沒有人出來搭話,卻忽然現出一隊弓箭手,李紹榮趕緊快馬上前,用鋼盾護住朱令錫,把他搶回來。
一陣箭雨過後,朱令德出現,指著城下罵道:“豎子!背棄祖宗,認賊作父,還有臉在城前咬舌鼓譟?還不快快自戕,贖回你的罪過!”
朱令錫對李祭極說道:“我兄長不明事理,在前番晉王連夜來救的時候,他就曾勸誘父親投靠梁軍,攻擊晉王。
某曾念及情親,懇求世子留他一命,現在看來,有他在,我朱家定然不保,還請世子攻城,除去此等頑固不靈之人,讓我父頤養天年!”
這一招也夠果決,殺掉一個哥哥,保全老爹,也算誠意滿滿。
李彥琳一聲令下,大軍攻城。
只是,子弟軍的攻城,卻不用攻城梯,而是在城下架起擲彈筒。
每個擲彈筒旁邊都有一名士兵,在隊長的指揮下調整炮口的角度。
朱令錫認真看著,心裡湧起莫名的緊張。
他兄弟倆在一起長大,感情很好,但是對大事的看法卻截然相反。
他之所以表現得果敢決絕,是想在李繼岌面前博得一個好印象,給自己將來的發展鋪路。
這樣做,其實很危險,因為他對李繼岌並不瞭解,而是對是錯,完全取決於李繼岌的個人感受。
幸運的是,李繼岌很是欣賞朱令錫,因為他本人就是這樣的性格。
十多個士兵拿著鏟子、鋼釺、錘子跑到城牆根下,開始土工作業。
朱令錫一臉茫然,李紹榮、石敬瑭、李彥琳等則是滿心期待,等著見證這天塌地陷的一刻。
城上的河中軍已經被擲彈筒炸得散了。
活著的跑散了,死了的炸散了。
等到土工作業的人跑回來,李繼岌這邊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巴。
這當然是李繼岌教的。
子弟軍緊盯著城牆,見證世子所說的奇蹟發生。
眾人先是看見城牆往下陷,又猛然向上拱起,然後突然碎裂,化作無數石塊向天空迸飛,接著才聽到天崩地裂的巨大轟響聲。
這種看到的景象和聽到的聲音完全不同步的詭異情境,顛覆了人們的生活經驗,他們無一例外,都認為是世子施加了什麼妖法。
硝煙散盡以後,大軍進城。
在朱友謙的牙城前,朱友謙跪著,痛哭流涕,旁邊停著一具屍首。
朱令錫跑到朱友謙跟前,跪倒哭到:“父親,孩兒不孝!”
朱友謙摸著朱令錫的頭,說道:“天下大勢,不可擋也,不可擋也!”
李繼岌說道:“朱友謙,你的冀王是梁國封的,本世子不能認,你且等待晉王的旨意。
現在,你帶著你的家人和財物,去晉陽吧,河中的一切,已經與你無關。”
大軍駐紮在蒲州,李繼岌開了慶功會,任命朱令錫為1軍3師1團長,接著商定軍務。
此時,探馬來報,梁帝朱友貞派泰寧節度劉鄩為河東道招討使,率領感化節度使尹皓、靜勝節度使溫昭圖、莊宅使段凝一起前來進攻。
段凝(把妹妹獻給朱溫,從而升遷)志大才疏,跟梁國大奸臣趙巖(朱溫的女婿,913年幫助朱友貞殺掉篡位的朱友珪,有功。史載:末帝朱友貞即位,用為租庸使、守戶部尚書。巖以勳戚自負,貨賂公行,天下之賄,半入其門。又以身尚公主,聞唐朝駙馬都尉杜悰位極將相,以服御飲饌自奉,務極華侈,巖恥其不及。由是豐其飲膳,嘉羞法饌,動費萬錢,僦斂網商,其徒如市,權勢燻灼,人皆阿附。)、張漢傑(張漢鼎、張漢傑、張漢倫、張漢融都是朱友貞的寵妃張德妃的一眾兄弟)勾搭成奸,常以讒言陷害忠良大臣,比如王鐵槍。
溫昭圖原名溫韜,少年時也是個盜竊犯,後來跟了李茂貞,成為鎮將,為了討好李茂貞,改姓李,叫李彥韜。
李茂貞任命他為耀州(陝西銅川市耀州區)刺史。
朱溫攻打李茂貞的時候,溫韜投降朱溫,等朱溫一走,又復歸李茂貞。
李茂貞覺得溫韜這種做法很有策略,任命溫韜為義勝軍節度使,鎮守美原縣(今銅川富平縣)。
後來又投降朱友貞,被任命為靜勝軍節度使,仍然鎮守美原縣。
溫韜能夠青史留名,原因令人痛心疾首。
他把關中地區的唐朝十八皇陵挖了十七座,也包括李世民的昭陵在內,只有李治和武則天的乾陵倖免。
李世民的昭陵,最受關注的無疑是《蘭亭序》!
這個書法界的第一瑰寶自從溫韜盜昭陵後,就消失了,以致後世的無數文人墨客為之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