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上酒,周光輔給滿上,李繼岌喝了一口,剛要發表意見,卻聽到那桌客人傳來一聲長嘆!
年輕人輕聲說道:“爹,我父子在夾寨之戰(晉軍和梁軍的第一場大戰)中也算小有功勞,但卻沒有得到賞賜。
不過那一戰,大家都出力了,卻也不好說什麼。
但是,去年梁軍王檀率領河中、陝州、華洲三鎮兵馬三萬多人襲擊晉陽,全賴我父子帶領五百多老兵出北門奇襲梁軍,才解了晉陽之圍。
如此功勞,卻也沒有任何嘉獎,實在令人不滿!”
對面的中年人說道:“你不用耿耿於懷,常常提及此事。
何況在這裡,人多眼雜,居然也要發洩怨氣,被人知道了,你可知有何後果?”
李繼岌想起來,去年確實有這麼一場晉陽保衛戰。
當時的李繼岌,只是一個吃喝玩樂的世子,卻不像現在少年老成,有著成年人的靈魂。
這個中年人叫安金全,年輕人是他的兒子,安審琦。
此時安金全應該四十歲左右,夾寨之戰後,負了傷,回到晉陽養傷。
安審琦也陪同其父一起回到晉陽。
去年的晉陽保衛戰,確實是依仗他父子二人才保全太原城。
但是,這麼大的功勞,晉王卻沒有給予任何獎賞。
原因是什麼?
《資治通鑑》載:晉王的性情喜歡居功自傲。
因為這次晉陽解圍的謀略不是他想出來的,所以對安金全等也就都沒有獎賞。
李繼岌也是長嘆一聲,感慨自己這個便宜老爹的心胸寬廣如斯!
李繼岌端起酒杯,向兩人走去,周光輔趕緊跟著。
李繼岌對安金全說道:“安將軍!本世子有禮了!
本世子代我父王感謝二位護衛晉陽之功!”
安金全父子二人站起來,疑惑道:“剛才,您說您是晉王世子?”
周光輔介紹道:“安將軍,正是晉王世子。在下不才,我父乃是周總管。”
安金全更加疑惑:“周總管?哪裡的總管?”
李繼岌笑道:“蕃漢馬步軍總管!”
這一下,安金全父子可以確認了,連忙行禮。
四人圍著桌子坐下,共同舉杯。
李繼岌也沒有解釋晉王不獎賞他們的原因,因為這個原因根本說不出口,只是說道:“安將軍,安兄,本世子雖然年幼,但也心中懷有軍國大事。
不瞞二位,本世子將要做一些事情,如二位有暇,不妨參與。”
安家父子對視一眼,安金全問道:“不知世子要做何事?”
李繼岌甜頭,望向屋頂,裝逼道:“本世子要練一支絕世強軍!”
安金全又問道:“這支軍隊,不知如何歸屬?”
李繼岌說道:“歸本世子直接統轄,只遵本世子一人號令!”
安金全沉思片刻,跪下行大禮道:“願遵世子號令!”
李繼岌心裡哀嘆:晉王不得人心啊!
隨後四人相談甚歡,酒水雖然寡淡,卻也喝得酣暢淋漓。
最後約定,但凡李繼岌有何吩咐,二人馬上前來效勞。
在歷史上,安金全就因為晉陽保衛戰,讓晉王李存勖沒有了表現他自己的機會,居然吃起了下屬的醋,一直沒有啟用安金全。
但安金全是有才的,後來李嗣源繼位,立馬就提拔安金全為振武軍節度使、同平章事。
但安金全‘治民為政非所長’,就是打仗可以,管理地方不行。
李繼岌明白,晉王依仗的都是李克用留下來的老太保們。
對於連年征戰中收服的將領和投降過來的將領,一概不予重用。
再加上重用太監,在每一個藩鎮都派遣太監作為監軍,使得鎮守藩鎮的將領頗為不滿。
李繼岌要想逆天改命,就必須拉攏一幫人,成立自己的小團體,利用穿越的福利,打造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
所以,這對坐了冷板凳的父子,正好可以拉攏。
得到安金全父子的效忠,李繼岌心情大好,不喝點實在大傷風雅!
可惜,這家館子的肉好,湯也好,但是酒不行。
不僅度數太低,而且略顯渾濁!一點都不刺激。
所以,目前讓李繼岌感到急迫的有兩件事,一是搞出蒸餾酒,二是搞出廁紙!
盡興之後,四人分別,李繼岌回到王府。
此時,李繼岌的生身之母並不在晉陽,她非常受晉王寵愛,晉王在打仗時也把她帶在身邊。
李繼岌理了一遍頭緒:
山西,中華民族發祥地之一。天地史造,表裡河山。
文字史載,凡三千年。
“中國古代文化博物館”之稱,冠絕全球。
西侯度文化和丁村文化遺址,於浩瀚星河之中,證實舊石器時代中華之山西人的繁衍生息。
中華始祖黃帝、炎帝、堯、舜、禹,蓋居於此。
山西古稱幷州,屬冀州之域。虞舜以冀州南北太遠,分置幷州。
應邵曰:“地在兩谷之間,故曰幷州。”
夏仍為冀州地,周曰幷州。
《周禮·職方》:“正北曰幷州,其山鎮曰恆山,藪曰昭餘祁,川曰滹沱、嘔夷;浸曰淶、易。”
《輿地廣記》載,周之幷州,含今之山西全境、河北全境、內蒙部分地區。
國史之首,夏,建於山西南部。
商,山西與殷並重。
周,晉由山西境內崛興,現春秋五霸之晉文公。
因春秋之晉,故山西曰晉。
晉,西周侯國,姬姓。
周成王封其弟叔虞於唐,傳子燮父,因地鄰晉水,改國名為晉。
晉極盛時,有今山西大部、河北西南部、河南北部並陝西一角。
春秋後期六卿漸強,晉國力日弱,晉於前376年為韓、趙、魏三家所瓜分。
史稱“三家分晉。”
分晉之韓、趙、魏為三晉。
《商君書·徠民》:“秦之所與鄰者,三晉也。”
《戰國策·趙策》:“三晉合而秦弱,三晉離而秦強。”
足見晉之重。
秦置太原、上黨、河東、雁門、代等郡。
漢漢武帝元封中年置幷州,統領太原、上黨、雁門、定襄、西河、雲中六郡;其時,河東郡屬司隸,代郡屬幽州。
東漢,幷州始治晉陽,建安十八年(213)幷州併入冀州。
三國魏黃初元年(220)復置幷州,晉因之,永嘉後陷。
北魏皇始元年(396)仍屬幷州。天興元年(398)遷都平城,置司州,另置秦、東雍、朔、肆、汾五州。太和十八年(494)遷都洛陽後,改司州為恆州,另置朔、晉、顯、蔚、建五州。
南北朝,山西為北朝統治之中,且以平城(今大同)為都,後東魏、北齊晉陽(今太原)為“陪都”,以河東(今運城)、建興(今晉城)為屏障。
隋煬帝以李淵為山西河東道慰撫大使,山西之名始於此。
李世民起兵太原,建大唐。由此,山西被稱“龍興”之地,太原亦為唐王朝之“北都”、“北京”。
有唐一代,晉陽並長安,稱著於世。
安史之亂,大唐已逝。
始於大漢之強,漠北蒙古逃循,漠南蒙古入漢地,有五胡亂華之大亂。
鮮卑出山西之平城(大同),建都洛陽,後分周、齊,楊堅一統,為隋。
其時,山西居民,漢人不足四分。
唐既沒,引外援。
契丹之一部,沙陀契丹,入唐抵抗黃巢之亂。
然黃巢兵敗,因被其部將朱溫反叛所致。
沙陀李克用,深受唐恩,誓死護唐,並以之為旌旗,聚眾於河東之地。
至此,晉梁大戰持續數十年之久。
隋唐以前,太原是北魏政權尤其注重的地區,他們熱愛漢文化,學習漢文化,融入漢文化,使得晉燕齊趙魏橫經著錄,不可勝數。
但唐末之時,隨著世家大族被一一屠盡,戰事紛起,讀書之人漸少,而習武之人日多。
甚至唐太宗時期,不再修築長城,而是用人力加強防務,保境安民。安史之亂時,李光弼以一萬太原兵死扛十萬契丹虎狼騎兵,並取得大勝,全賴太原人勁悍善戰。
李克用佔領太原,更是不重文修,只看武功。而且,當時讀書是沒有出路的,只有加入河東軍,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此時太原的手工業中,以冶鐵業最為盛名。幷州剪刀的熱銷,就是證明。此外,太原的銅鏡也很著名,遠銷西峪及周邊各國。
由此可知,太原的兵器用鐵自然是很興盛的。
農業、手工業的發展為商業的興盛奠定了基礎。盛唐時期遺留下來的驛傳制度、水陸交通使得河東的交通很是便利。從長安到太原,有店肆以供商旅。
發達的交通,為長途商業販運提供了條件。
太原是當時北方的大都會,盛時人口25萬人以上,同時也產生了一些大商人。後周時的太原人李彥群,曾載於史冊。
李繼岌原本以為,河東之地乃是溝壑縱橫,山川之地,卻不想在這兩山夾一溝的地勢之中,竟然山關險要,內裡卻是平原串連,典型的適合封閉發展、悶聲發大財的好地方。
既然農業和手工業甚至冶鐵業發展興盛,又加之交通便利,那麼應當盡力發展商業貿易才是。如果恪守農業為本的執念,在河東這個土地貧瘠的地方,是不可能有前途的。
這就是為什麼晉王李存勖放棄太原這個大本營,卻把他的政治和軍事中心放在魏州的原因。
也正因為如此,晉王同時也把戰火引向河北三鎮,並以魏州為據點,向黃河南岸的梁軍頻頻發起攻勢。
這樣的結果是害苦了河北三鎮的百姓,他們不僅要承受焚燒家園的戰火,還要被榨乾最後一滴血淚,給晉軍提供兵馬錢糧。
與之相反,僅一山之隔的河東,卻是風平浪靜:北邊的契丹一時攻不進來,南邊的梁軍也因為黃河之險不能長驅直入。這倒是讓整個河東藩鎮承平日久,在盛唐之後,又一次逐漸繁盛。
尤其是晉陽城,居於河東中央,北有代州、雲州大軍防備契丹;南有澤州、潞州抵禦梁軍;西有呂梁山,東有太行山,皆是山關險要。
鐵桶的江山,莫過於此。
在這種地勢下,加上李繼岌所處的年齡段,最是合適發展商業,積攢本錢。
今年李繼岌虛歲11,你說大吧,于軍國大事一無所知,別人也不讓參乎;你說小吧,倒也明白事理,普通人家這個年齡的孩子,都已經頂的起半邊天了!
李繼岌忘卻了沒有衛生紙的煩惱,興奮起來:一定要在自己成年(15歲)之前,發展自己的勢力,奠定向更高目標衝擊的基礎,絕對不能出現九年後一掛了之的悲慘結局!
當天晚上,李繼岌給兩位祖母問安後,就準備休息了。
侍候她的,並不是白天的柳兒,而是另外兩個年輕女子,看樣子也就十五六歲。
不人指揮其他小太監準備好那個一兩銀子的浴桶和熱水之後,就退出去了,屋裡只剩下李繼岌和兩個侍女。
兩個侍女很熟練地脫掉李繼岌的衣服,扶著李繼岌進了浴桶。
沒想到,兩個侍女也跳進了浴桶,一左一右侍候李繼岌沐浴。
對於這些生活上的瑣事,李繼岌沒有任何記憶,想來王侯之家的生活就是這麼奢侈和令人嚮往吧。
但是,李繼岌還是沒想到,當他進入被窩的時候,兩個女子也進來了,而且,把他夾在中間,開始逗弄他。
李繼岌心裡非常慌亂,雖然他有著成年人的慾望和心思,但尚未發育完成身體卻只能是蠢蠢欲動,而不能真正地做些什麼事情。
事情遠遠沒有李繼岌想的那麼簡單!兩個女子居然對他展開了瘋狂的擺弄。
說實話,李繼岌還是有點感覺的。正常的男子,這個年齡都有了正常的反應。
但是一件事情忽然引起了李繼岌的重視:傳聞的不能生育,是不是跟眼前的這個局面有關?自己的小兄弟能承受得住這樣的瘋狂嗎?
想到此處,李繼岌一腳把那兩個女子踢出被窩,大聲喊道:“不人!不人!”
不人慌忙進來,問道:“世子,怎麼了?”
李繼岌大怒:“先把這兩個侍女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