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為什麼是365天,為什麼太陽東出西落!

所有的一切,都令人醍醐灌頂,融會貫通!

見到大家很滿意,馬鬱才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世子,我累了,要吃三席!”

李繼岌笑道:“只要你吃得下,多少隨意!”

接著說道:“咱晉王府的烈酒,我已命名為甕頭清,正在發賣。

但河東人丁稀少,又連年戰火,百姓吃消不起。

如此美酒,侷限於河東,甚是可惜。

因故,想讓諸位南下蜀地、岐地、吳國、甚或南粵,不知諸位可替本世子分憂?”

馬鬱搶先說道:“在下可帶一支商隊,南下楚地、吳越,發售美酒,通暢商路,返回時,又可滿載茶葉而歸,再售與契丹。”

李繼岌讚道:“馬先生好謀劃!”

呂琦也說道:“下臣自幼坎坷,遊走四方,自然不懼路途勞頓,也願效仿馬先生,南下岐地、蜀地,返回時也可帶回蜀錦。”

李繼岌點頭稱善,又看向趙玉。

趙玉也瞧見李繼岌在看他,忙起身說道:“世子,在下與呂判官相熟已久,願意跟隨馬判官南下蜀地!”

李繼岌暗想:這兩人?…是不是?

為什麼要形影不離?

諸事已定,李繼岌與眾人開懷暢飲。

得到李繼岌肯定的馬鬱,居然又要求再上一席!

算上剛才的三席,馬鬱連吃四席,實在令人驚歎!

隨後,在眾人的努力下,短短的時間內,甕頭清不僅買到了契丹,還買到了黃河以南的梁國,甚至是江南。

歷史的走向還沒有發生大的改變,917年10月(農曆),晉王李存勖回到晉陽。

看到生機勃勃的晉陽城,晉王李存勖非常欣慰,也非常感激張承業的勞苦功高。

但是,作為一個歷史上的悲劇人物,李存勖的思路馬上就跑偏了:

既然百姓富裕,糧餉不缺,那麼國庫裡面的存貨一定不少了。

老子的府庫被那個婆娘管的密不透風,老子早就答應伶官門的賞錢了,必須要找這老小子打點秋風。

晉王李存勖當即派人去通知老張晚上到王府赴宴,並要求世子李繼岌作陪。

李繼岌拎著兩壇烈酒,和老張一前一後,跟著一個太監走。

走著走著,居然走到了錢庫的門前,而且,大門洞開。

裡面,晉王李存勖赫然在座。

晉王起身迎接,道:“七哥,近來辛苦了!(為什麼晉王喊張承業七哥?查不到原因。)”

張承業行禮道:“不敢,不敢,老夫所為,都是依仗晉王的威名!”

李存勖拉著張承業的手,一起落座。

李繼岌剛坐下,李存勖就喝道:“起來!豎子敢爾!”

李繼岌心中腹誹:喊什麼,多大的事麼!

但也只好乖乖站立一旁。

張承業慌忙站起行禮:“晉王息怒!如世子不坐,下官也不能坐。”

李存勖:“七哥,你我兄弟相稱,他是晚輩,怎麼能共席而飲呢?

今日請七哥來,就是要讓他行晚輩的本分,為你我起舞助興!”

李繼岌:你把老子當戲子?

那行,老子就舞一段給你看,只要不噁心死你!

等舞動起來後,李繼岌沒想到這具軀體還真有舞蹈的天分。

根據後世電視劇權威解讀,這應該是突厥部落(李克用是沙陀族,全稱是沙陀突厥)的薩滿舞蹈,基本的意思就是祭祀和慶豐收。

晉王李存勖看著李繼岌跳得不錯,就說道:“七哥,你看這小子跳得還行吧!”

老張趕緊說:“很好,很好。”

心理卻想著:你兒子多大本事你還不知道嗎?居然讓他跳舞,那就是以後還得唱戲嘍!

晉王哈哈大笑:“既然這樣,七哥是不是賞他一點什麼東西鼓勵鼓勵?”

老張實在是沒辦法,就解下身上的寶帶(鑲有珠寶的裝飾帶)說道:“我只有這個東西,家裡還有一匹幣馬(用來送禮的馬,裝飾得很漂亮的馬)。”

李存勖卻搖搖頭:“和哥兒缺錢,他母妃從來也不給他零花錢。

你應當給他一大堆的銀兩才有長輩的面子。

寶帶和幣馬這些東西算不得什麼。”

老張心裡當時就怒了:他沒錢?誰告訴你他沒錢!

但是卻不想跟晉王計較這個,生氣說道:“老臣送世子之禮,乃是私財,錢庫裡的錢,是大王用來養兵的,老臣豈能因私廢公?

老臣是閹人,沒有子孫,用不著錢!

老臣珍惜這庫裡的錢,是為了幫助大王成就霸業,不然的話,大王可以自己隨便取用,何必還問老臣呢?

不過錢財用完,百姓也就會遠離大王,大王的事業將一無所成。”

晉王實在受不了,一點面子都沒有啊!

一時間,怒氣遏制不住,回過頭來:“李紹榮,拿劍來!”(李紹榮原名元行欽,是燕王劉守光的大將。大太保李嗣源在河北赤城與元行欽遭遇,兩人大戰八場,李嗣源射中元行欽七次,元行欽射中李嗣源一次。元行欽實在頂不住,投降了李嗣源並稱其為父。跟隨李嗣源征戰的時候,數次生擒敵將,在軍中聲名顯赫。後來李存勖招納親衛,就把元行欽要過來。李嗣源為此很是不爽。李存勖賜名為李紹榮。)

張承業忽然暴起,一把扯住晉王:“老臣受先王臨終之命,發誓為我大唐誅滅汴梁朱氏,若因吝惜國庫存錢而死於大王劍下,老臣在地下見到先王當也無愧。今日便請大王處死!”

閻寶(今年56歲)見狀,從旁拉開張承業的手,試圖讓他退下。

張承業(今年71歲)迴光返照,一頓老拳把閻寶打倒在地:“閻寶,老匹夫!

你本是朱賊(朱溫)同黨,降晉後晉王對你恩遇有加,你不盡忠報國,焉使諂媚以求安身乎?”

李存勖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說道:“七哥,是我曲解你的忠心了。”

說罷,一揖到地。

老張也累了,七十多歲的人了,就算閻寶沒還手,讓他打,也把他折騰夠嗆。

坐下來喘勻了氣,尋思道:老子也活不了幾天了,遲早要被晉王氣死!

臨死之前,怎麼也要讓世子上位,成為實際上掌握河東軍政的領袖。

於是說道:“老臣是晉王的臣子,對軍政大事,不敢懈怠。

而且,老臣要向晉王賀喜!”

李存勖問道:“七哥,喜從何來?”

老張示意李繼岌倒酒!

本來品酒才是今天的正題!

老張說道:“世子聰慧過人,竟然造出如此烈酒,老臣借花獻佛,請晉王殿下品嚐。

不過,此酒太過濃烈,務必小口飲用。”

李存勖哈哈大笑:“想我李亞子(李存勖小名)縱橫天下,驕狂之輩死在某刀下的不知凡幾!

區區烈酒,更當大碗才顯得英雄豪放!”

老張和李繼岌撇嘴:你就吹吧!

果然,烈酒還沒下肚,李存勖一口噴將出來,全噴在李紹榮身上。

李存勖掩飾尷尬道:“這是何物?怎的如此雄烈!”

李繼岌趕緊討好道:“父王,此乃是我和幾個小子搗鼓出來的。

父王常年行軍打仗,嚴冬之際,正好用來禦寒,只是兒臣一點孝心罷了,不值一提!”

李存勖沒接他的話,反而問道:“此酒出產幾何?可曾售賣?價值幾何?”

老張笑道:“世子已經將這烈酒售賣到契丹,十兩銀子一斤!”

李存勖急問:“獲利幾何?”

李繼岌說道:“這一個月,共出產萬餘斤,獲利概十萬兩!”

李存勖又是哈哈大笑:“七哥,真真是對不住了!

我還跟你替這小子要錢呢,沒想到這小子比他爹還有錢!

錢呢,交出來,老子要花錢!大大地花錢!”

李繼岌冷臉道:“兒臣已經花完了,就不勞父王辛苦了。”

李存勖罵道:“兔崽子!比你爹都敗家呵?”

老張勸道:“晉王有所不知!

老臣向晉王道喜,可不只是因這烈酒,而是還有其他軍國利器。

只是我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李存勖不懈:“黃口小兒,能有什麼利器,還軍國利器。

不過,和哥兒,你知道,你娘甚是吝嗇,你爹我也沒錢啊!

你也看見了,老張也不給你爹面子,其實吧,你爹我也要不了多少錢,你看是否…”

李繼岌:“父王,明日請父王去一個地方,看看兒臣這幾個月來的進展。

看了之後,您要是還跟兒臣要錢,兒臣定當奉命!”

這一日,寒風凜冽。

在一片寬闊、平整的場地上,一千鋼鐵包裹的戰士,端坐在同樣是鋼鐵包裹的戰馬之上,巋然不動。

寒風中飄揚的戰旗,上書大大的“唐”字,獵獵作響。

迎著初升的太陽,寬刃厚背的陌刀指天而立,風颳過,引起輕微的共振,發出“嗡嗡”的聲音。

這就是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就憑這殺氣,就無堅不摧。

面南的山丘之上,李繼岌陪著李存勖,旁邊只有兩人,老張和老郭(李繼岌強烈建議李存勖不讓任何將領前來,因為這是絕對的國家秘密)。

面對這樣散發出澎湃殺氣的軍陣,雖然李存勖心有寒意,但想到這是自己兒子練出來的兵,也就轉為興奮。

李存勖說道:“開始吧!”

李繼岌一揮手,周光輔策馬向前,大聲喊道:“晉王殿下、世子,軍陣已列陣完畢,世子護衛軍統領周光輔請命!”

李繼岌大聲下令:“開始!”

周光輔喊一聲:“遵命!”

周光輔撥轉馬頭,對著遠處的軍陣,喊道:“列百人軍陣,行常速!”

目前的軍陣是20列,50行。

聽到命令,第一行中間的兩匹戰馬率先而行,兩側戰馬逐個跟隨,像箭頭一樣開始列陣。

李存勖看的驚奇:命令如山的軍將,自己也不曾見過!

就像後世的大閱兵,在眼花繚亂之中,十個百騎方佇列陣完畢,以整齊的佇列緩步前行。

站在高處,看著遠處如刀劈斧砍一樣的佇列,高舉陌刀,如排山倒海般的氣勢讓李存勖心生懼意:還好,還好,這是咱兒子的兵!

不怕,不怕,是咱兒子的兵!

令人窒息的威壓隨著方隊的前進撲面而來;

在風中豎立的陌刀發出風吹刀刃的呼嘯聲;

碩大的刀片映襯著太陽冰冷的光輝;

反射的光芒籠罩了李存勖幾個人的身軀;

他們彷彿置身於汪洋大海中飄零的小船,隨時會消失在駭人的刀光之中!

軍陣方隊每行進一步,大地都會發生一次震顫!

整齊而沉重的馬步聲引起大地的共鳴,雷霆萬鈞,喪人膽魄,奪人攝魂!

就在經過李存勖等人面前時,周光輔大喊一聲:“萬歲!”

百騎方隊隨之也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萬歲!”

緊接著,方隊中又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殺!殺!殺!”。

而那些豎立的陌刀,整整齊齊地迎風砍下!

天地間的光芒隨著刀尖固定在前面每一個騎手的後勃頸處,若即若離!

再進一分一厘,就要血濺當場,人頭落地!

就連李存勖這樣百萬軍中殺出來的殺神,也不禁後退一步!

老張和老郭早已嚇得面無人色,兩股戰慄,呢喃著說:“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李繼岌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如此讓人無奈的軍隊!

在他們面前,生不出一絲一毫活著的希望,只盼著他們快點從自己身上碾壓而過,早點讓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存勖強迫自己穩定心神,說道:“和哥兒,這一千重騎是你練出來的?”

李繼岌回道:“是兒臣的主意,但練兵的是周光輔,就是周德威的次子。”

李存勖沉吟道:“如此利器,卻藏於後方,簡直暴殄天物!”

李繼岌趕緊解釋:“父王,按照兒臣的計劃,此軍還有一個月方能完成訓練,到時便可上陣廝殺。”

李存勖盯著李繼岌的臉,說道:“你父王我13歲就隨你王祖父上陣殺敵,你馬上也12歲了,該是到軍中歷練的時候了。”

李繼岌說道:“父王,兒臣請父王移駕,還有好東西讓父王觀看,那才是真正的軍國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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