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夜晚,溫杳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已的房間。她靜靜地坐在床沿,目光穿過窗戶,凝視著外面那微弱卻依然努力閃爍的月光。她的心中閃過一絲感慨,記憶中的月亮似乎已經不再那麼明亮,彷彿被一層薄霧所籠罩,這讓她想起了自已不確定的未來。

清晨九點,溫杳如約而至,但她並沒有聽從溫立的建議去精心打扮自已。相反,她選擇了一身簡約的裝扮:一件普通的T恤衫,一條牛仔褲,頭髮自然地披散著,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她來到了江城一個隱蔽而私密的私房菜館,準備赴一個早已約定的會面。

溫杳在西圖瀾婭餐廳內靜坐,時間已經過了約定的九點,但那個人遲遲未到。這種等待讓溫杳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她面前擺著一杯檸檬水,正當她在考慮是否離開時,她注意到一個不算太高的男人朝她走來。

這個男人身高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穿著一件色彩鮮豔的花襯衫,搭配著黑色褲子,給人一種典型的暴發戶印象。溫杳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微一撇,眼神飄向別處。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黎宴青的身影。她見過黎宴青不過三次,但他的形象卻深深印在她的腦海中。每次見到他,他總是穿著乾淨利落的白襯衫和西裝褲。溫杳不禁想象,如果黎宴青穿上眼前這個男人的花襯衫會是什麼樣子。她想,黎宴青無論穿什麼都會顯得很好看。

沉浸在這樣的思緒中,溫杳不自覺地笑了出來。然而,一道聲音打破了她的遐想。她抬頭一看,那個人已經坐在了她面前。

那人將一把賓士車鑰匙隨意地扔在桌上,用帶著一絲輕蔑的語氣問道:“笑什麼呢?”溫杳意識到自已有些失態,迅速調整了自已的情緒,回答說:“沒什麼。”之後,兩人之間的對話陷入了沉默。幾分鐘後,對方開口說:“你就是溫杳吧,我想你姐姐已經跟你提過我了。”

“我叫李楊,李曉南是我表哥。對於你,我還是很滿意的。”“你現在學的專業是……什麼來著?”溫杳坐在那裡,看著李楊那副自大的樣子,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但她良好的教養讓她不得不回答他的問題。於是,溫杳淡淡地回答:“新聞學。”

李楊聽到這個回答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翹起了二郎腿,不屑地說:“對,新聞學。女孩子嘛,上個大學拿個文憑,能識字就行了。未來你啊,就在我家相夫教子,我的人生計劃是打算生三個孩子,都是男孩最好。”溫杳一直在忍耐,但聽到這些話後,她的內心再也按捺不住。

她一直反感周圍這些人的封建思想,總是說女孩子不需要太大的能耐,有個家庭有個孩子就夠了。這些話溫杳從小聽到大,她內心強烈地反駁著這種觀念。

為什麼女孩子就要被這樣評價呢?難道女性的價值僅僅體現在相夫教子上嗎?女性為什麼不能在事業上取得成功?在溫杳看來,女性不僅僅是廚房裡的人,她們應該是社會、政治、經濟生活中的重要參與者。女性應該活出自我,而不是為了男人而被困在狹小的空間裡。

在那一刻,溫杳勇敢地將自已面前的那杯檸檬水潑向了李楊。在李楊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指著他說:“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已呢?還讓我在家相夫教子,你臉皮有多厚!”“你的自信真讓人噁心。”

被潑了一身水的李楊立刻站起來,憤怒地說:“好你個溫杳,我告訴你,你姐姐的生意最近出了點問題。原本我想今天你乖乖跟了我,我一句話就能解決。”“現在我告訴你,老子我現在記住你了。你們家,別想好過,回去給我告訴你姐。”

聽到李楊這樣說,溫杳愣住了。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急著讓自已回家。原本她還想回家與家人團聚,沒想到這竟是一場別有用心的鴻門宴。

正當溫杳感到傷心之際,男人一個巴掌準備甩在她的臉上,以緩解他此刻的怒氣。溫杳知道這次自已是躲不掉了,也好,捱打了,身體痛了,就記住了。

然而,預想之中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的劇痛卻並未降臨到身上。溫杳驚愕地抬起眼眸,目光所及之處,一道挺拔的身影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嶽,穩穩地矗立在她身前。

那是一個身著卡其色風衣的男子——黎宴青。此刻,他的身軀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和霸氣,彷彿世間萬物都無法撼動他半分。

只見黎宴青毫不猶豫地抬起他那隻強勁有力的右手,如同閃電一般迅速伸出,準確無誤地握住了李楊那正狠狠向溫杳揮去的手掌。這一握,看似輕描淡寫,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是驚人的。

站在黎宴青身後的溫杳,清晰地看見被他抓住的李楊的手腕瞬間變得通紅,甚至微微顫抖著。李楊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之色,但由於忌憚黎宴青的實力,只能咬著牙強忍著不吭聲。

整個場面陷入了短暫的死寂,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周圍的人們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誰也不敢輕易打破這份詭異的寧靜。

溫杳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突然出現、如一座山般擋在自已身前的黎宴青。他身材魁梧挺拔,宛如戰神降臨,令人生畏;而此刻,這個高大得令人仰望的男人卻用他寬闊堅實的後背將溫杳護於其中,彷彿外界一切風雨都與她無關。

如此近的距離下,黎宴青身上那股似有還無、淡雅清幽的烏木沉香氣息鋪天蓋地般向溫杳襲來,如一張溫柔繾綣的網,將她緊緊纏繞。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雙頰也微微泛起一抹紅暈。

視線被完全阻擋的溫杳根本無從得知前方究竟發生了何事,但她聽見黎宴青冷冽低沉的說道,“這位先生,打女人可不是什麼紳士所為。”“如果再這樣,我可以考慮把你請出去。”

只聽方才還無比囂張跋扈的李楊,在看清此人是誰時,語氣明顯帶著幾分畏懼和諂媚:\"黎...黎總,您怎麼來江城了。\"

溫杳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黎宴青,心中暗自詫異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碰見他。然而,此刻她不想讓自已的事情連累到他。於是,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輕扯了一下黎宴青的衣袖,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懇求與不安。

黎宴青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擔憂,緩緩轉過頭來,目光幽深而溫柔地凝視著她。他微微一笑,然後伸出右手,輕柔地拍了拍溫杳緊揪住他衣袖的那隻手,彷彿在告訴她不必害怕。這一簡單動作傳遞出一種無言的安慰和支援,讓溫杳原本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黎宴青並沒有回應他的話語,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然而,僅僅過了一會兒,溫杳突然間聽到黎宴青用一種平靜而又淡漠的語氣說道:\"向她道歉。\"

溫杳本來對讓李楊這樣的人道歉這件事情並不抱有太大期望,畢竟要改變一個人的態度並非易事。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當李楊聽到黎宴青的要求時,竟然毫不遲疑地立刻向她道了歉,雖然從他的言辭中可以明顯感受到缺乏真正的誠意。

然而在聽到這聲道歉時,溫杳的淚水漸漸湧上眼眶,喉嚨也不禁收緊,一股酸楚之感湧上心頭。她努力想要看清眼前場景,但視線卻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一直以來,溫杳都極少會在他人面前流淚,因為她總是習慣於獨自承受一切。但這一次,內心深處的感動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這是溫杳生平第一次體驗到被人保護的滋味,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堅定地站在她身旁,與她並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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