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聽著小鹿歡喜的聲音傳來,這才跟著快步上前。

在看清楚她做的東西時,眼眶不由得微微泛起了紅意來。

明明還沒有到多愁善感的年齡,但是葉蓁卻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容易就會被這些小事感動。

也許是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吧,讓她變得很容易就能被這點小事感動。

小鹿做的是南州那邊的美食。

她原本就是在南州長大的,所以做這些也是得心應手。

眼前的這個美食是他們即將離開南州的時候在南州街頭上買的,帶在路上吃的。

很是尋常的美食,但是卻莫名承載著一段記憶。

其實細想起來也沒有過去多少日子,可是葉蓁如今在回想起那段過往的時候卻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看著葉蓁盯著那些糕點許久沒有說話,小鹿心中頓時有些不安了起來,急忙小聲開口道,“小主是不喜歡這些糕點嗎?要是不喜歡的話,奴婢馬上就把它們撤掉。”

見她說話間真的要把這些糕點端走,葉蓁急忙伸手一把按住了她,“誰說我是不喜歡,你沒看到我是高興的都快傻了嗎?”

葉蓁說著伸手拿起了一塊,放在鼻尖嗅了嗅,“聞著還挺香,只是不知道你這手藝怎麼樣。”

小鹿頓時滿臉自信,“保證好吃,小主你嘗一個試試看嘛,我好小的時候已經就幫著家裡做這些了,我的手藝是爸媽和弟弟都讚賞的,保證好吃。”

葉蓁看著她明媚的笑容,聽著她出口的這番話,心口卻莫名覺得酸酸的。

小鹿對自己的父母幾乎從未有過怨言,哪怕他們把她賣了換錢,讓她成為了丫鬟,她也一直沒有說過他們半點不好,只說著他們的無奈。

而此刻,其實從她的話語之中,葉蓁能感覺的出來她在家的時候應該是付出比較多的那個,可是她好像真的從來沒覺得不公平過,甚至在回憶起來的時候依舊能滿臉的笑意。

她愛她的家人,不管他們怎麼待她依舊深愛。

就如同她忠心於自己,哪怕明知道自己偷跑出宮了,她可能會被關在刑司一輩子,她也從未想過要背叛她。

葉蓁這麼想著,眼眶突然就有些泛紅了。

擔心被小鹿看出來什麼,葉蓁急忙拿起了面前的糕點湊到了唇邊吃了一口,然後立刻跟著出聲道,“嗯,真的好吃,那這些就都是我的了。”

小鹿看著葉蓁此刻的樣子,笑得很是開心,“本來就是都給小主的,小主要是喜歡,以後奴婢每日都給您做。”

葉蓁看著她此刻一如往常的笑臉,心中很是歡喜,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著那邊小太監的議論聲傳了過來。

“你聽說了嗎,剛剛御書房,俞大人跟陛下吵起來了。”

“俞大人說哪怕是搭上自己這條性命,也要換陛下一份清醒,說陛下如今昏聵至極,視這城中百姓的性命如螻蟻一般。”

這樣的議論聲傳來,葉蓁頓時對著小鹿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認真地聽了起來。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如果虛和想要用李元璟的性命來換這城中被控制的百姓性命的話,群臣應該阻止才對的,怎麼會說他視這城中百姓性命如螻蟻呢?

所以李元璟到底還是沒跟自己說實話嗎,所以虛和提的要求不是這個?

葉蓁心中莫名越發不安了起來。

想著李元璟昨天的反應,葉蓁心中隱隱約約有了點猜想。

原本誤會解除了的話,李元璟面對自己的時候不該是這樣的反應才對的。

可是他昨天的那個反應確實有些反常,就好似生怕自己會突然消失一般。

所以虛和的目標是自己嗎?

因為是她,所以李元璟才會那麼痛苦掙扎嗎?

葉蓁這麼想著不由得沉步走了過去,準備問個清楚。

原本還在議論的兩個小太監在看著葉蓁走過來的那一刻,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急忙噤了聲。

“見過小主。”兩人幾乎一起對著葉蓁出聲道。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俞大人跟陛下大吵了一架,是為了什麼?”

葉蓁這樣的話問出口,兩個小太監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懼,誰也不敢出聲。

在宮中議論主子的事情本就是殺頭的大罪,如今還正好被葉蓁逮了個正著,他們自然是嚇得不輕,幾乎立刻就對著葉蓁跪了下來。

其中一個更是對著自己扇起了巴掌,“小主,小主求您饒過奴才們吧,奴才們不該議論主子的,奴才知錯了,求主子饒過奴才吧。”

一旁的另一個太監看著他此刻的反應趕忙跟著學了起來。

葉蓁見狀急忙出聲道,“沒有要罰你們的意思,你們今天若是肯把實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那我就不會追究你們議論的事情,不然你們就自己去陛下面前請罪吧。”

葉蓁這樣的話出口,兩個小太監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率先開口。

眼看著他們就是不出聲,葉蓁便對著身邊的小鹿開口道,“找人來把他們兩個捆了,等會交給陛下發落。”

“是,小主。”小鹿聽著葉蓁的話,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要去找人。

那兩個小太監看著葉蓁來真的,頓時都嚇著了,急忙跪著連連求饒。

“小主,奴才說,奴才說,求您饒奴才一命。”

那小太監看著葉蓁急忙出聲道。

葉蓁面色這才嚴肅了幾分,看著他開口道,“那你說。”

“奴才也是在御書房灑掃的時候聽到了一部分,好像說是如今京都城中亂了,不少百姓都中了一種巫蠱之術。”

“我聽著俞大人說陛下原本是可以救下這些百姓的,但是他因為一己私利置那些百姓於不顧。”

“好像說是後宮中哪位小主的心頭血可以,可以解這個蠱術。”

“傀儡術……”葉蓁跟著出聲,臉上已經開始有些發白了。

心頭血……

當時她查到的那些典籍之上也是說用心頭血。

只是她沒有弄清楚,以為用誰的心頭血都可以。

如今想來大概是必須要用她的。

西澤聖女的心頭血。

那兩個太監還在說著什麼,但是葉蓁這會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臉色慘白地駭人,葉蓁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開始結冰變冷。

所以這就是李元璟昨天為什麼會是那樣反應的原因。

因為剛知道自己冤枉了她,又馬上知道只有她的心頭血才能救黎民於水火。

他不願也不肯,所以才會說出他其實根本就不配當帝王這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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