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小主,您沒事吧?”

眼看著葉蓁臉色慘白,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反應,小鹿眼中的擔心越發明顯了幾分,伸手輕推了她一下,擔心的出聲問道。

葉蓁這才回過神來,對上小鹿滿眼憂愁的樣子,急忙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就是覺得這個事聽上去怎麼這麼玄乎。”

這麼說著,她不由得再次低頭看向了面前的兩個小太監認真道,“你們聽到的是說要用哪個小主的心頭血?”

隨著她這句話問出口,兩個小太監紛紛搖頭,“這個俞大人他們沒有具體說,奴才們便也沒有聽到,但是聽著俞大人他們的口氣想來是一個陛下分外在意的小主。”

那太監說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臉色瞬間慘白一片,看著葉蓁好半天都沒敢說出話來,只整個身子忍不住的劇烈顫抖了起來。

他身旁的另一個小太監,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他此刻的模樣出聲道,“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怎麼抖成這樣?”

看著身旁的夥伴只是搖頭半天不說話,他急忙看著葉蓁道,“小主他看著好像有些不舒服,奴才能先帶他去看看嗎?”

但是他的話出口之後,他身邊的那個小太監,卻跪著爬到了葉蓁的身邊,不停的磕頭道,“小主……小主饒……饒命,小主饒命。”

“剛剛的一切都是奴才,胡言亂語,奴才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聽到,都是奴才胡言亂語作不得數的。”

“小主饒命,小主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奴才保證奴才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說。”

看著自己的夥伴這樣的反應,另一個小太監也跟著反應了過來。

是啊,放眼這偌大的後宮,李元璟除了葉蓁之外還寵過哪一個后妃呢。

能讓李元璟為了他跟這麼多重臣對抗的,除了葉蓁也沒有別人了。

而他們剛剛卻堂而皇之的在葉蓁面前說要娶他心頭血,這樣的話這不是在找死嗎?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另外一個小太監也跟著慌亂了起來,同他的夥伴一起對著葉蓁不住的磕頭求饒。

看著他們此刻的樣子,葉蓁心亂如麻。

她很清楚這樣的訊息在宮中是鎖不住的。

現在只是這兩個小太監知道了,明日只怕會有更多的宮女太監知道,而且有這麼多重臣知道很快,這個訊息就會在京都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播開去。

而李元璟一日拖著,不肯做決定,就會換來更多人的不滿。

對於大彥的這些朝臣來說,她葉蓁只是一個異域國家的聖女而已,而且還是一個妄圖復辟的國家的聖女。

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罔顧京都這麼多百姓的性命,他們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如今李元璟剛剛坐穩帝位,周圍還危機四伏,那些曾經掌權的人還沒有徹底放棄顛覆朝政的想法。

這種時候李元璟若是因為她弄的四面楚歌,就連那些原本一心支援他的人都開始對他心灰意冷的話,那他的位置只怕也會岌岌可危了。

光是想到這些葉蓁心中就亂的不成樣子了。

但是她還是壓住了心底的煩悶,看向了面前的兩個小太監出聲道,“沒事,這原本也不是你們的錯,不用這麼害怕,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

“今日你們能聽見這兩句,明日自然會有其他人聽到,這原本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你們下去吧。”

葉蓁的這番話出口,眼前的兩個小太監才連聲道謝,隨即如蒙大赦一般轉身快步走開了。

小鹿一直在一旁守著,自然是把他們的這番話聽得一清二楚,那兩個小太監都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她自然也是跟著反應過來了,眼眶瞬間變得通紅一片。

她是知道傀儡術的。

雖然20年前因為傀儡術南州大亂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但是卻也聽父母說過,不少關於這件事的傳聞,深知傀儡術有多可怕。

原本不知道傀儡術還有解法,如今知道了之後卻越發擔心了,只因為這傀儡術竟是要用葉蓁的心頭血來解。

“小主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為什麼這術法會要用到人的心頭血?為什麼會有如此詭異邪門的術法?”

小鹿問著眼眶之中已經蓄滿了眼淚了,她不敢去想,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葉蓁會被怎麼樣對待?

在大彥眾臣的眼中用葉蓁一條性命換京都這麼多,無辜百姓的性命,那自然是值得的。

如今是有陛下擋著,若是有一日陛下抵不住這麼多人的勸說,真的動了這樣的心思,那葉蓁還有活路嗎?

一個人被開胸剖心,取了心頭血,哪裡還能活呢?

越是想到這些小鹿的情緒就越發控制不住,眼淚不住的掉落下來。

“小主,我們想辦法出宮吧,我們離開這裡,只要我們離開了這裡,他們就拿我們沒有辦法了。”

小鹿這麼說著,伸手一把扣住了葉蓁,就要帶著她出宮。

看著她此刻的模樣,葉蓁眼中透出了幾分無奈,笑著道,“傻丫頭,這裡是皇宮,又不是別的什麼地方,哪裡是能說出就出得了的。”

“再說如今陛下遇到劫難了,我總不能棄他不顧。”

“可是小主你要怎麼顧呢?難道真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嗎?”小鹿看著葉蓁急切的出聲道。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做法有些自私,但是她也是人。是人就難免會有自私的時候,她在意葉蓁,他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葉蓁,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死。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錯,甚至她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這件事情的結果卻是要用犧牲她來完成?

可是正如葉蓁說的那樣,這裡是皇宮啊,哪裡是她們想出去就能出得去的。

哪怕她小鹿拼上自己的性命,不管不顧地帶著葉蓁往外闖,也是闖不出去的。

搭上幾個小鹿也不一定能闖得出去。

想到這一點,小鹿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蹲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葉蓁看著她此刻的樣子,滿腔的無奈,“一切不都還沒有定數呢嗎?你怎麼倒是先哭了起來了。”

“我們只當不知道行嗎?一切全憑陛下做主。”

小鹿聽著葉蓁的話,認真抬頭看向了葉蓁,“那如果陛下選擇讓小主去死呢,小主也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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