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鄭將軍府上的門就被人叫開了。

府上的老管家看著眼前的清秀的公子,眼中滿是疑惑。

自打小姐去世之後,李承載便再也沒有照拂過將軍府,如今的將軍府早已沒落,只餘一位痴傻的少主,早就已經無人問津了。

這門庭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沒有人踏足過了。

所以此刻看著眼前這個年少且華貴的公子,那老管家是真的有些疑惑,只以為他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一直到青鸞特別認真地說自己是來找老將軍夫人傅氏的,那老管家這才將人讓進了屋內。

傅老夫人如今已經五十多歲的年紀了。

女兒早逝,兒子痴傻,丈夫又戰死沙場,這世間所有的悲痛她幾乎是嚐了個遍,所以五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已經蒼老的如同七八十歲了。

原本這會子正在給自己兒子縫補衣服,聽著老管家通傳說有人尋她,她一時還沒緩過神來,只神色漠然地出聲道,“是銘兒嗎?”

“是銘兒又惹事了嗎?”

傅老夫人這麼問著,面色卻不見緊張,好似自己這個兒子時不時地惹事這件事情她已經司空見慣了。

一直到老管家連連搖頭,將青鸞引到了她的面前,傅佩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人緩緩出聲道,“你是?”

青鸞對著傅佩很是認真地行了個禮,然後認真出聲道,“晚輩青鸞,參見老夫人。”

傅佩這才趕忙伸手將人扶了起來,單獨開口道,“無須多禮。”

“你也瞧見了,如今這將軍府早已沒落了,我哪裡還是什麼老夫人,不過就是一個苟延殘喘的老嫗罷了。”

“公子今日到這裡,可是有什麼事?”

青鸞這才正色上前,認真出聲道,“老夫人,屬下是陛下身邊的侍衛,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求。”

這麼說著,青鸞四下看了一眼。

將軍府如今雖然凋零,但是老夫人到底是從那樣的日子裡出來的,所以此刻看著青鸞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稍稍抬手,便讓老管家等人都出去了。

等著屋內只剩下他二人,青鸞才認真對著老夫人行了個大禮。

“老夫人,佳楠郡主出嫁之前囑咐了人送了一封密信到了宮中交到了陛下的手中。”

“陛下很是重視,覺得能讓佳楠郡主不惜一切在大婚當日送出來的密信一定非同小可。”

“只是這密信使用邊疆那邊的特殊形式寫成的,陛下無法解讀,而事關佳楠郡主,他也不敢隨意找外人來解讀,這才讓屬下找到了老夫人這裡。”

傅老夫人原本渾濁的雙眼在聽到李佳楠的那一刻,瞬間泛起了淚意。

只要一想到自己這個外孫女,她便難免想到自己那個女兒。

在將軍府還算鼎盛時期,她嫁給了李承載。

那個時候的李承載還只是一個尋常王爺罷了,還不似如今這般權勢滔天。

可是微末時候相識的人卻不一定能得到善終。

一日將軍府失了勢,她那個可憐的女兒在王爺府上便過上了非人的日子。

如今可好,就連她那個可憐的外孫女,竟也過成了這般。

李佳楠未婚有喜的訊息即便是她這閉塞的將軍府都知道了,這京城之中只怕已經無人不知了。

帶著這樣的身子嫁去了國公府,日後可哪裡還有她的好日子過?

為了這個事情,傅老夫人這幾日在家裡幾乎日日以淚洗面。

想她丈夫是為國捐軀,可是結果呢,大彥到底是怎麼對他的一雙兒女的!

老夫人這麼想著,整個身子便顫抖的不成樣子,看著眼前的青鸞冷笑著出聲道,“如今陛下需要了,倒是想起老身來了?”

“在這之前,可有人想起過我們鄭家?”

“鄭老將軍是為國捐軀,可是你們是怎麼對待我們的?”

“如今我的一雙兒女都成了這般模樣,就連佳楠,佳楠她都……”

“你們這種時候來求我……”

傅老夫人這麼說著,到底還是顧念著自己的那個傻兒子,沒有把話說絕了。

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出聲道,“老身年老眼拙,早已看不清楚東西了,也沒有能力為陛下解讀什麼密信,還望陛下恕罪。”

這麼說著傅佩就想要抬手讓人把青鸞送出去了。

青鸞見狀,趕忙對著傅佩跪了下來,認真出聲道,“老夫人,陛下知道您心中有怨,他也能理解。”

“他讓我跟您說,這些年王爺與太后把持朝政,他只能韜光養晦,愧對鄭老將軍,愧對他為大彥立下的汗馬功勞。”

“但是鄭老將軍所做的一切,他都銘記於心,只是如今帝位未穩,唯恐如今下旨擢拔只會給將軍府帶來不必須的麻煩,所以還想請老夫人再給些時日。”

“他日待陛下坐穩了帝位,一定重振鄭將軍府。”

傅佩聽著青鸞此刻出口的這番話,眼淚在眼眶之中打了一下轉,最後還是跟著落了下來,輕聲開口道,“陛下當真這麼說?”

“是,屬下不敢欺瞞老夫人!”青鸞很是認真地出聲道,“陛下擔憂佳楠郡主,這才焦急讓屬下過來找了過來。”

“陛下擔心王爺欺辱了佳楠小姐,事態緊急,若是老夫人同意的話,陛下希望老人可以儘早隨屬下入宮。”

聽著青鸞這句話出口,傅佩臉色驟變,看著他出聲道,“你的意思是,他欺負了,欺負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傅佩的臉色已經焦灼難看到了極點了,當下就沒敢再耽擱,只囑咐了管家好好守著鄭銘,自己則起身跟著青鸞快步往外走去。

青鸞看著傅佩此刻的樣子,心底跟著泛起了一片酸楚,趕忙上前去伸手一把扶住了老夫人,然後兩人一起快步向外走去。

而此刻另一邊的王爺府上,葉蓁心情也很是忐忑煎熬。

估摸著時間,不管是郗堯還是談嘉言都應該要有所行動了才對。

就是篤定了他們之間肯定會有人想辦法將自己約出去,所以她才敢大著膽子繼續留在了這裡。

只有留在王爺府上,她才能降低李承載的戒心,才能給李元璟爭取更多的時間。

可是等真的留下來之後,她卻又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對的。

如果郗堯和談嘉言都畏懼李承載,都靠不住的話,那她困在這王府之中,只怕會成為李承載跟李元璟談判的籌碼。

到時候自己不但幫不上李元璟,說不定還會成為他的拖累。

想到這些,葉蓁心中便難免有些煩躁,正想著該怎麼解決問題的時候,前廳那邊就傳來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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