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彬倒也是個說話算數的人。

答應了葉蓁之後,他就沒有一刻怠慢過。

畢竟那些威脅葉蓁的話也只是說說而已,真要讓他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他只怕也是下不去手的。

所以葉蓁若是真的能查出些什麼,解了如今的困局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心中擱著這件事情,下了朝之後,一向少言寡語的顧慎彬主動跟朝中幾位資歷較老的老臣打著招呼。

而對於掌管史料的御史中丞俞德佑更是難得的殷勤。

吹捧之間更是約了他們去京城上好的酒樓喝上一頓。

聽著顧慎彬的這一番話,一旁的幾位老臣不由得地都跟著打趣出聲道,“今兒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顧大人怎麼就突然就說要請客了?”

“可不是,顧大人這兩袖清風的樣子,這一頓客一請,只怕這一個月都要清粥度日了吧。”

顧慎彬被他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趕忙出聲道,“你們幾位就別打趣我了,我這不是想增進同僚之間的感情嗎?”

“幾位可願意賞臉?”

這幾位都是堅定擁護李元璟的老臣,自是願意跟顧慎彬親厚的。

所以此刻聽著顧慎彬這麼說著,幾人相視一笑,自是應邀了。

幾個人在城中酒樓要了一個包間之後就邊喝邊聊了起來。

顧慎彬一開始還沒好意思直接多問這些。

一直到酒過三巡,眼看著面前幾人說話都逐漸開始隨意起來,他才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悶了之後狀似無意地出聲道,“幾位大人可曾聽說過西澤的傀儡術?”

他這話一出,酒桌上安靜了一瞬。

但是也僅僅只是一瞬而已。

幾個人都朝中的老人了,對於西澤的瞭解自然是要比顧慎彬清楚許多的。

再加上他們對顧慎彬還算是信任,所以也不設防。

在稍稍安靜了一瞬之後,俞德佑便跟著開口道,“顧大人也對西澤的事情感興趣?”

看著顧慎彬點頭,他這才輕嘆了一口氣出聲道,“其實倒也沒有什麼不能對你說的。”

“你說的傀儡術,確有其事。”

“二十來年前吧,南州那邊就爆發過傀儡控制人的事情。”

“被傀儡術控制的人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就好像那個被線懸著的皮影一般,做什麼說什麼,都全憑操控之人。”

“當時因為這個,南州大亂過一場,最後還是南州觀的清風道長帶著手下一眾師弟和徒弟們將西澤餘孽擒拿了回來,才避免了災禍從南州蔓延開來。”

顧慎彬聽著俞德佑的話,面色不由得跟著凝重了起來,認真出聲道,“那最後那些人呢,那些中了傀儡術的人,可解了這詭異的術法?”

俞德佑聽著顧慎彬的話,重重嘆了口氣,隨即搖了搖頭。

“沒有,無法可解,當時那些人在被清風道長關入道觀之中,一個個都好似失了神志一般想要掙脫束縛。”

“最詭異的地方就是這群人他們好像感覺不到疼痛的,為了解開束縛甚至可以自斷胳膊和腿。”

“一旦得了自由就會攻擊道觀之中的人。”

“當時南州觀中也是一片腥風血雨,清風道長眼看著這群人無法可解,這才狠了狠心,將他們屠戮殆盡。”

“其實那時候的他們已經只是一個傀儡,根本不是南州無辜的百姓了。”

“可是清風道長卻依舊還是因為這件事情自責難安多年,甚至自斷一臂,就是為了贖這樣的罪孽。”

俞德佑的這番話傳來,顧慎彬不由得攥緊了眼前的茶盞,“那,這術法難道就真的無法可解嗎?”

不知道為什麼,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顧慎彬眼中有些明顯的隱忍和不捨。

若是當真無法可解的話,那葉蓁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陛下心悅於她,又怎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

但是她身上的傀儡術若是不得解,那像她這樣的人,一旦徹底淪為西澤人手底下的傀儡,那該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

陛下對她毫不設防的話,那她即便是要弒君也不是什麼難事。

手中的酒杯差點被他捏碎,一直到杯中的酒盡數灑了出來,顧慎彬才慌亂回神。

再次看向俞德佑,顧慎彬認真開口道,“俞大人飽讀詩書,對大彥周邊諸國更是瞭解頗深,可知道這傀儡術的破解之法?”

顧慎彬堅信這世上萬物相生相剋。

只要是存在於這世上的東西,便自然有可以剋制它的法門。

哪怕這法子難尋難做,但是隻要存在,就是希望。

俞德佑看著顧慎彬此刻的模樣,眸色之間這才認真了幾分,看著眼前的人出聲道,“顧大人這般模樣,不只是因為獵奇吧?”

看著俞德佑的神色嚴肅了不少,顧慎彬知道自己若是再遮掩下去,恐怕會引人懷疑了,這才站起身對著眼前的人認真鞠躬。

“在下確實不只是獵奇心態,而是在下家中之人可能不幸被人種下了傀儡術。”

“之前她去過一趟南州,回來之後說是有兩次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況,心中擔憂害怕,我這才出來想幫著她打探一下。”

“各位大人放心,我已將她囚在了家中哪怕她真的中了傀儡術也斷然不會由著她出來傷人。”

“只是到底是我的家人,我真的沒辦法看著她這般而袖手旁觀。”

“所以各位大人若是知道這其中法門,還望不吝賜教。”

顧慎彬說著,再次對著眼前人深深鞠躬。

幾人看著顧慎彬言辭懇切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這才急忙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沒有去猜忌顧慎彬,俞德佑看著顧慎彬認真出聲道,“顧大人切莫心急,我等下就回去好好翻閱一下宮中史料,想來是會有些這方面的記載的。”

“早年前,先帝在世之時曾親赴西澤國內,當時跟隨的史官記載下來不少關於西澤的事情,只是這些年西澤好似銷聲匿跡了一般,這才無人在意。”

“如今顧大人既然覺得西澤餘孽尚存,那早些查閱資料防範也是好事。”

一旁另一位老臣也毫不吝嗇地表示自己在城中有專門收集各方資訊組織,應該很快就能查到這方面的資料。

顧慎彬自是連聲道謝。

剛開口,一旁一個年紀稍輕的官員就伸手一把勾住了顧慎彬的脖子,很是認真地開口道,“我有一法可以助顧大人以最快速度探聽訊息。”

“就看顧大人願不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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