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秀才是指透過了當地縣城的考試,而只有透過了鄉那一級別的考試,才能成為舉人。

而只有成為了舉人,才能入京城參加春闈。

單論家世錢財不說,人家薛妙真都是中了舉人且在春闈榜上有名的女子了,這兩人的學問來看,也是薛妙真更勝一籌。

蕭梓:“薛大人若是方便的話,朕想要去你府上看看薛小姐。”

薛清:“臣隨時恭候陛下的聖駕。”

蕭梓去薛府,旁邊帶著的人是上官梓。

這小姑娘是個敢說話的,帶上了她,能給自已省不少事。

畢竟身為皇上,說太多廢話,容易掉價。

薛府果然是清貧,即便是官職這麼大,府內的擺設仍舊簡單。

前廳只有一幅畫,看一下落款,還是薛大人自已畫的,題詩也是為民請命捨生取義之類的。

到了中廳,早有一個衣著寒酸的男子等候在那裡。

楊阿牛:“小民楊阿牛,拜見陛下。”

蕭梓:“平身吧。”

楊阿牛起來後,蕭梓仔細看了一下,這個人長得黑黑的,身材勻稱,算不得高,眉眼平淡。

看著老實,但是眼底又冒著精光,似乎藏著幾分活躍的小心思。

過了一會兒,薛妙真也出來了,她看見楊阿牛,冷哼一聲,便向蕭梓行了禮。

薛清板著臉訓斥女兒:“陛下駕臨,你怎麼這麼晚才出來?”

薛妙真:“也不知道是誰把我的房間封死了,這拆木板,不是還需要一段時間嗎?”

薛青氣得手指發抖:“你、不像話!”

原來,薛妙真不願意嫁給楊阿牛,就想著離家出走,但是她還沒逃走,就被薛清帶著人給追回來了。

薛清把她困在了房裡,每日只允許丫鬟送餐,直到幾日後出嫁。

聽完了事情大概後,蕭梓:“薛愛卿,這薛小姐真是你的女兒?”

薛清一愣:“她自然是臣的骨肉,臣只有這一個孩子。”

薛清以前也是個窮秀才,娶了個糟糠之妻,後來飛黃騰達了,也沒有拋下妻子,更沒有娶小妾。

他這些年在朝中做官,看多了那些富人醜陋的嘴臉,結交的好友都是清流,也認為窮人才是最有骨氣的。

故而他看重窮書生,常常把自已的俸祿用來接濟窮書生。

這一次,他原本也是接濟了好幾個入京趕考的窮書生,沒想到反而惹出了這種事端。

蕭梓:“楊阿牛,這薛姑娘的手帕,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楊阿牛眼珠子亂竄,嚥了一口口水:“自然、自然是薛姑娘親手交給小民的。”

剛說完這句話,上官鈺就呵斥道:“大膽刁民,欺君之罪,你可擔待得起?”

楊阿牛立即跪了下去。

薛妙真:“這手帕明明是我丟的,當時我以為只是一個普通手帕,就沒有在意,誰知竟然被他撿了去,還以此來要挾我。”

這手帕在薛妙真眼裡是普通之物,但確實上面繡了薛妙真的名字。

聽了薛妙真的話,上官鈺立即道:

“楊阿牛,薛小姐說的是真的嗎?陛下可在此呢,你可要說實話。”

楊阿牛一哆嗦,本身就心裡承受能力弱,這一下,直接老實交代了:

“啟、啟稟陛下,這手帕確實是小民當日在考場外面撿到的。”

薛清聽見了這句話,臉色也是變冷了:

“楊阿牛,我憐你是個讀書人,才資助你和你的同伴,沒想到你竟然欺騙於我,你可真是枉為讀書人。”

楊阿牛連忙不住的磕頭:“小人一時糊塗,貪圖薛小姐的美色,小人該死!”

楊阿牛的哥哥讀書不行,但是也透過撿到富貴人家女子的手帕,娶到了村子裡最富有的人的女兒,這才有錢供自已弟弟唸書。

楊阿牛也想要復刻哥哥的成功,沒想到反而砸到了鐵板上。

此事既然了了,蕭梓向上官鈺使了個眼色,揹著手就走了。

然而她剛走出薛府,就看到了一個人在街頭賣身葬父。

蕭梓看著此人穿著一身孝服,覺得他也不容易,就想要接濟一下。

但是她翻啊翻,卻發現自已今天並沒有帶銀子出門。

蕭梓無奈,扯下了腰間的一塊玉佩,遞給了他。

這玉佩是蕭梓身上最為普通之物了,但是對於這個男子來說,卻依舊十分貴重。

男子看著玉佩,不敢接過:“不用這麼貴重,公子,小人的賣身契只需要20兩就可以買下。”

蕭梓:“拿著吧,這天氣漸漸發熱,老人還需要早點下葬。”

男子伸手接過了玉佩,並問道:“公子,待下葬了父親後小人去哪裡找您?”

蕭梓問道:“你會什麼?”

男子今年十八歲,算上月份,比蕭梓還要小兩個月,所以看上去格外的青澀,又因為家貧,所以很瘦。

他抿著唇,一雙狗狗眼直直的看著蕭梓,似乎害怕蕭梓不要他,急著說道:

“小人叫做裴昭,會做飯,也會幹些別的雜活,手腳麻利,平時很勤快,吃的也少......”

都說要想俏,一身孝,蕭梓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小子長得不錯。

不過,會做飯這樣的能力並不足以讓蕭梓心動,宮裡的御廚肯定比他做的好吃。

於是蕭梓說道:“那你就好好在京城開個飯館,以後有機會再聯絡你。”

蕭梓不缺人手,本也沒有打算要他當下手,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公子,公子!”

男子在蕭梓的身後一直叫著,但是顧忌著父親的屍體還在這裡,就沒有追上去。

而在蕭梓走後不久,上官鈺也出來了,這個男人看見了上官鈺和蕭梓走出來的方向一致,暗暗地記下了她的面孔。

這個玉佩價值五百兩銀子,扣除了喪葬費,剩下的錢確實夠裴昭在京城開個小店的。

他原本住在杭州,家裡也是開了個飯館,有些積蓄。

哥哥拿了一些錢到京城謀生,卻多年未歸。

而父親生了重病,花光了積蓄,很快就要去世了,唯一沒有完成的心願就是看看大兒子。

所以他和父親就向親戚借了一些錢作為盤纏來到了京城,沒想到剛到京城父親就去世了,而且錢也花光了,他只能賣身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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