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的男子伸手讓二人入座,給兩人分別倒了一杯酒。

蕭梓覺得有趣,這兩人住在茅草屋裡,可是酒杯卻用的是銀製用具,清俊男子的衣著裝束無不精緻。

而那個黑衣男子剛才出來時緊張的樣子,竟然是擔心兩人要對這個清俊的叔叔做些什麼。

男子:“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很久沒有見過外人了,今天能夠看見你們,我很高興。”

看來這兩人也不是天生就在這裡生活的。

二十多年,那正是大好的青春年華,誰會甘願在這個孤島中度過?

蕭梓:“那他也一直都沒有出去嗎?你們不能做個船出去嗎?”

男子飲了一口酒,溫和道:“他會不定期出去採買生活用品,我們是有船的,你們若是想要離開,或許可以讓他送你們一程。”

沈宸淵:“那就麻煩前輩了,只不過依晚輩看來,那位黑衣前輩似乎不太待見我們。”

男子斂眸:“他性格孤僻慣了,不喜歡與外人親近。”

蕭梓福至心靈地說道:“叔叔,你是不是被這個壞脾氣的叔叔強制留在這裡的?”

要不然為什麼他二十多年都不離開,而那個黑衣男子卻老是出門呢?

黑衣男子此時已經端著托盤又從茅草屋出來了,很明顯聽到了剛才兩人的對話,冷聲說道:“我倒是想。”

蕭梓:“......”

托盤上有兩碗飯,四道小菜,幾個饅頭。

黑衣男子擺放好碗筷後,坐在了清俊男子的對面,自顧自的開始吃了起來。

清俊男子將自己面前的米飯和筷子放到了蕭梓面前,說道:“餓了吧?”

他自己卻只是喝著酒。

黑衣男子停住了筷子,瞪著蕭梓。

蕭梓很自覺的把碗筷重新擺放回清俊男子的面前,說道:“我們吃過了,你吃吧,我們就在這裡看著。”

黑衣男子:“......”

清俊男子淺淺的笑著,僅僅吃了幾口菜,就停下來,一直在喝酒。

黑衣男子吃完了一碗米飯四個饅頭,將剩菜都吃光了,又收拾著碗筷離開了。

蕭梓:“前輩,您早上就吃這麼點,不餓嗎?”

清俊男子笑道:“叫我阿逸就好,不要老是前輩前輩的稱呼,我當不起。”

蕭梓喃喃道:“阿逸,阿逸,莫非您全稱是......”

說到這裡,沈宸淵卻衝著她搖了搖頭,搶過了話頭道:“那黑衣服的前輩,我們稱他為什麼呢?”

阿逸:“他叫阿墨。”

蕭梓心中暗道,可惜,自己不知道天醫谷的那個和寧未逸一起失蹤的師弟,是不是名字裡帶了個墨字。

阿逸又指著那頭白狼:“它叫大白,是個賴皮。”

頓了頓,他又指著那肥胖的橘貓說道:“它叫小橘,是我們養的。”

兩人剛聊了幾句話,阿逸卻好像有些睏倦了,他打了個哈欠,而黑衣男子又走了出來,抱著阿逸就要往茅草屋走。

這時候,蕭梓兩人才注意到,阿逸的腿,竟然軟趴趴的,似乎無法自己行走。

而阿逸靠在了阿墨的懷裡,擦了擦眼睛因為睏倦而產生的淚水,說道:

“一會兒去林子那邊摘三顆蛇床子過來,我要給這孩子配製藥。”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蕭梓和沈宸淵對視一樣,恍然,蛇床子確實是自己所中之毒的關鍵藥物。

阿墨低低的應了一聲,就跑著他跑回了茅草屋。

他將阿逸輕柔的放到了床上,動作小心的就像是對待稀世的珍寶。

隨後,他深深的看了蕭梓兩人一眼,就飛出了沼澤地,去了林子。

沒過一會兒,阿墨又飛了回來,手裡摘了三顆蛇床子,搗碎。

蕭梓和沈宸淵四處了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茅草屋的後面種植著大片的草藥。

或許,阿逸真的是神醫,而兩人就是靠著種植草藥去換錢。

蕭梓:“淵哥哥,你為什麼不讓我問問,他是不是叫做寧未逸?”

沈宸淵:“問了又能怎麼樣?他都不想出去,自然是不願意看見翼小鳳。”

蕭梓:“可他萬一是你的親生父親呢?”

沈宸淵:“我的親生父親就是沈大人,他如今已經入土為安了。”

蕭梓撅著嘴:“可我就是好奇啊,心裡癢癢的,就想要知道個答案嘛!”

沈宸淵:“可我不想知道。”

蕭梓:“要不然我去隨便聊聊,探探口風,你不要聽。”

沈宸淵沒有做聲。

蕭梓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好不好嘛~,淵哥哥~,好哥哥~”

沈宸淵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蕭梓比了個“耶”,便歡快的跑到了阿墨的身邊。

此刻阿逸正在睡覺,而阿墨這個看起來兇兇的傢伙,正在專注的繡花。

蕭梓:“你的手藝真好,阿逸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你給他做的?”

阿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戒備稍微淡了一些,點了點頭。

蕭梓繼續誇讚:“他這樣神仙般的人物,配上你這些精緻的衣物,真是恰到好處。”

阿墨聽見這話心裡有些高興,深深的看了蕭梓一眼,又拿過來一個做工非常精緻的枕頭,給蕭梓介紹道:

“他失眠少夢,這裡面放了決明子和薰衣草,效果還不錯。”

蕭梓豎起了大拇指:“你可真厲害,冒昧問一句,他這腿是怎麼回事?”

阿墨又恢復了冷淡:“今天才第一次認識,你就問這些,禮貌嗎?”

蕭梓笑道:“好吧,是我不禮貌了,對了,你們離開江湖那麼久,想不想知道江湖上一些有趣的事情?”

阿墨木著臉:“不想,完全沒有興趣。”

蕭梓:“那你知不知道翼小鳳?”

阿墨仍舊全神貫注的繡花:“沒有聽說過。”

蕭梓指著沈宸淵:“那你有沒有覺得,他和阿逸長得很像?”

阿墨抬起了頭,仔細的看著沈宸淵,思考了一下:“確實有點,但是他沒有阿逸溫柔,年紀有些小了,頭髮也太黑了些,沒有特色。”

“......”

蕭梓:“你和阿逸認識多久了?他就一直叫做阿逸嗎?”

阿墨:“阿逸就叫做阿逸,不然還能叫什麼?”

“我倆認識二十多年了,當時我十幾歲,一家子正被人追殺,父母都死了,是他救了我。”

“他當時也快死了,或者說心已經死了,懶洋洋的躺在了地上喝酒,似乎生無可戀,穿著破舊不堪的粗布麻衣,鬍子拉碴的,卻仍舊十分英俊。”

“他隨手扔出去一顆石子,就阻攔住了壞人砍向我的刀,我吵著要報恩,他就讓我揹著他來到了這裡。”

“我為了報恩,就一直陪著他留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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