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的心思有這麼重,餓著肚子也要守著這個?”姜玲玲疑惑的問道,對於四小姐的話分析。

四小姐不置可否,誰,自然是姜玲玲這樣的窮人們了!

“小姐的意思是蘇家處心積慮的想要這份財產?並且圖謀成功了?可是蘇家三代以上貧農出身,也沒有去州府務工的,怎麼會就跟張家有所牽扯?你們說的管家及女兒,與我家有什麼關係?”姜玲玲問道。

沒有經歷過苦難的小姐哪裡體會過餓肚子,春兒覺得這蘇娘子說的在理,這後院也沒有這麼心機深沉的能潛伏隱忍六年之久,絲毫不被人知曉的。

張氏聽明白了,或許蘇家可能會有有貪心,可身份地位根本沒有圖謀的本事!

四小姐譏笑,“自然是以那個叫什麼蘇什麼高的,說是你家撿來的孩子吧?冒充我二伯的遺孤,騙取了管家女兒的信任,不然怎麼會得到張家的祖宅!”

什麼,姜玲玲驚訝,那麼蘇建高‘失蹤’不就說明跟這件事有關?不好的預感襲來……

“玥兒!”張氏首次提醒女兒。

“你說什麼?”姜玲玲睜大眼睛,怪不得蘇家可以得到宅子,她這才聯想到蘇建高沒有回家不見了的事情,她說自已怎麼一直想不通呢,“那,建高人呢?是在你們那還是張家二房那邊?”

“你別以為能得到更大的好處,我告訴你,叔爺他們早就驗過骨,他根本就不是張家的人!我娘才不會找一個外人來呢!”四小姐說道。

那就是在二房,姜玲玲皺眉,想到結果不是,這才大舒一口氣,“不是就好,這樣建高才能有活命的機會!大不了東西物歸原主,原本就不是非法獲得的,所以相安無事!”

張氏心裡咯噔一下,什麼叫不是遺孤的話才有活命的機會?她有懷疑過二房為了家產在阻止尋找遺孤,張掌櫃告訴過自已,可是這些年二房對自已很好,讓她分不清誰對誰錯,但是作為姜氏這樣的外人,居然不惋惜那些家產,要是蘇建高真的是,那她作為養母,得到一點甜頭都不只那個宅子!

可是她居然想的是什麼活命的機會,做張家遺孤怎麼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大家這麼多年想要找到,豈止是活命,那是能讓蘇建高過無比富足的生活的,同樣也是能讓二房重新回到沒有財產,依附於大房生活的時候……

四小姐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農婦,“知不知道謀奪家產是什麼罪名?還想無事,等著牢底坐穿吧!”

姜玲玲不與四小姐爭辯,多說無益,公堂自見分曉!

當縣尉夫人問起是否還有其他東西的時候,姜玲玲承認一起在黑色的布里面除了宅子的房契地契和一把宅子的鑰匙,還有一個圓形帶著幾個邊的銀牌,有點像個太陽,還有一對耳環,像是什麼寶石的,再就是一個的小紅瑪瑙銀簪子……

張氏聽著一個一個肯定,首先宅子不必說,那個銀牌是大房的信物,那是子孫傳下去的,寶石耳環張氏也有同樣一對,是給張家出嫁女兒和兒媳準備的,小紅瑪瑙銀簪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應該是蘇家前頭那個已故娘子的破爛吧!

“章子呢?還有個刻章對不對?”張氏期望的問道。

姜玲玲搖搖頭,她肯定裡面沒印章!

張氏疑惑的皺眉,不是全部相信,讓人去蘇家村取東西回來,把蘇家的人全部抓回來,她就不信了,有姜氏的親生兒子在,她會不把實話說出來!

姜玲玲被帶了下去,不久雲兒、星兒和建興都進來了,第二天,蘇建高也被帶進了監牢,看著鬍渣和滿臉的愁容,也知道這幾天同樣沒有過好。

“娘!”蘇建高沒想到自已活下來了,還能見到自家人!

他被一個自稱外地的客商騙了出去,直接打暈進了馬車,後來被那個到過自家的張誠救了,他自稱張家的管家,帶著自已去了州府,後來一群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人,穿的很是華麗,讓他滴血驗骨,結果說不是張家的血脈,後來在回來的路上再次遇到歹人,幸好有鎮上糧鋪的張掌櫃帶了夥計救了他一命……

蘇建高肯定自已絕對不是張家血脈,而且他知道一些張家的事情,就算是也不恥成為張家的後代,當自已知道張家的秘密說給姜玲玲知道。

張家原不只大房和二房,他們實際有三兄弟,這些產業九成多都是三房的,是大房害了自已的三弟一家,這才有瞭如今的身家,二房只不過是做了和大房一樣的事情!

如果蘇建高是那個遺孤,那麼只能說這是大房及其後代的報應!

蘇建高只會慶幸自已不是,如果是的話,二房一定會一邊假意收留,一邊想辦法繼續謀害!

太可怕了,富貴人家的宅鬥,這麼血腥嗎?

“娘,我一到縣城,差官直接把我抓進來了,說我們圖謀了張家財產,張家的宅院真的在我們家?”

雲兒想到一直以為是孃的宅子,沒想到,是別人的,卻自已從小就看到娘帶過的瑪瑙銀簪放在一起,這該不會是……

“我既然不是張家遺孤,那麼這圖謀財產就等於坐實了!”蘇建高震驚的說道。

姜玲玲搖搖頭,“放心,不會的!”

蘇建高無奈,“張家可不是什麼好人,要是張家的後人,這縣尉夫人還可能保一下我們家,不是的話,有她在,張家可不就在官府有人,恐怕不只要我們把東西交出來,罪名成立的話還得坐牢,娘,事情是我引起的,要不是因為我,蘇家不會攤上這件事。”

蘇建高苦笑,從小他內心一直渴望有血親來,如今他生怕沾上一點關係,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才如此的,想起蘇長青對自已那麼好,但是因為他的‘身份’害了父親一家子,“那麼多年前的事情,我還記得那個時候鎮裡的里正,徵用人丁去別的村造橋,我和爹都在那邊,如果爹在,無論如何也不會貿然收下一個大宅的,娘和弟弟還沒來蘇家,妹妹們還那麼小,根本不知情,應該我來一力承當!”

雲兒毫不知情,她那時候才五歲,只依稀記得爹孃忙碌,她也只能分擔一點點家務,照顧剛剛會走路的星兒,她沒有記憶有什麼陌生人來家裡給爹或娘什麼東西,即使在場,她也不記得了。

但是她絕對不希望家裡任何一個人坐牢的,星兒惶恐的看著大人們,她能聽懂,看情況身處大牢也知道不好的,兩個人抱著大哥哭起來。

“把蘇姜氏和蘇建高提出來,縣令大人要親自審問,其他人監牢候審。”捕頭孫威命令牢頭開門,帶人出來,幾個小的去堂上一般說不出來什麼,反而吵鬧,等大人需要了再提審不遲。

“是。”牢頭聽吩咐,讓獄卒把兩人帶出來。

“娘!”

“大哥!”三個孩子哭喊起來,他們害怕娘和大哥有什麼事,也怕待在這個地方。

聽到是縣令大人提審,姜玲玲的心安定下來。

“根據李大人所說,蘇李氏的要求也不無道理,事情牽涉妻族,本官一定秉公辦理,李大人旁聽,若有不妥,可以補充!”縣令大人對著縣尉說道,在他看來,也是保護下員的,免得落得一個包庇親族的名聲。

“稟報大人,被告蘇姜氏和蘇建高兩人皆已帶到。”縣尉府捕頭孫威讓帶著的姜玲玲等人在外等候,自已進入公堂,拜見大人,稟告著。

“把人都帶進來,證人也都在外候審,等候傳喚。”柯師爺吩咐道。

“民婦蘇姜氏拜見縣令大人。”姜玲玲看著堂上坐著的正是縣令晁遷,那次在塌方地見過的。

堂邊坐著縣尉大人,堂中站著是張誠,邊上跪著一個女子,是李氏。

“草民蘇建高拜見縣令大人!”

兩人皆叩拜。

張誠站定,當著被告的面,又把事情說了一遍,三房之爭都沒提一個字,只是將老管家父女尋找遺孤,東西誤落蘇家,被蘇家人貪昧霸佔,狀告於蘇家!

“啪!”驚堂木拍響,縣令大人說道:“大膽被告,這張府管事狀告你家貪霸家產,可有此事!”

“大人,這件事都是因為我……”蘇建高急忙說道。

“大人,長子笨嘴拙舌,民婦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近日透過了解,知曉了是張家的下人誤以為長子蘇建高是張家遺孤,將東西交給蘇家,並非蘇家霸佔。如今正主來尋,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姜玲玲說道。

張誠面色譏笑,這個婦人想的太簡單了吧,“你們若沒有想昧下,為何揣著這房子和東西那麼多年不示人?還去私下轉到自已的戶上,這不是有貪心?”

蘇建高知道娘說的沒錯,可是張誠管家說的也沒錯,是個人也知道,這拿了房契還轉了自已戶籍上的人,沒有貪心想據為已有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認為蘇建高是遺孤的情況下,也應該讓蘇建高知道,他自已不知道,這就不對了……

“證人帶到。”

“草民蘇建盛,曾經是建高家的鄰居,因去年做房子到了……”蘇建盛看著大堂,說話有些發抖,又激動的想證明與自已無關……

“說重點,把你六年前看到什麼說詳細!”孫威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是,大人,六年前我哥和長青、建高他們去徵人丁給修橋了,我爹帶著我從鎮上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受傷的女子,那個女子穿著碧綠顏色的衣服,張的圓臉柳葉眉,大眼睛,背了一個包袱,說是要去找蘇建高不認識路,我們這才把她帶到隔壁蘇長青家,那時候是杜氏接待的,進去說什麼不知道,只知道杜氏送她出來時很高興,她身上的包袱也沒有了!”

姜玲玲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磕磕絆絆說話的蘇建盛,六年前這個人也不過十一二歲,跟雲兒差不多,雖然是到了懂事了也記事了的年紀,可把六年前的事情記得這麼清楚嗎?

“那女子穿的比咱們村裡婦人好多了,又受了傷,所以我才記得很清楚……”

姜玲玲瞥見蘇建盛說話的時候看了兩眼張誠,特別是卡頓的時候,先按下疑慮,消化蘇建高說的事情,同時感覺到身邊跪著的張掌櫃氣息不穩,似乎有巨大的情緒在隱忍著。

張掌櫃聽到樣貌就是自已的髮妻,那穿的應該就是死之前穿著的,還是他親手換上的壽衣。

孫威又把一個書簿放在縣令大人面前,“大人,這是六年前宅院的過戶記錄,當時還是小的帶著受理的,我記起來這個來過戶的人是個大著肚子的婦人,這過戶需要一筆銀錢的,她挺著肚子,插科打諢的不想交錢,直到我們快把人轟走了,她才不情不願的給了銀子所以我至今還有些印象!”

縣令大人點點頭,看著原先的記錄,這個宅子從地契到做起來都是張家大房的,有五十多年了,說是大房的祖宅確實沒錯了!

接著就是里正和蘇長松、蘇長柏等人撇清,因為是縣裡的房子,蘇家也沒有去鎮上登記,里正斷言,要霸佔家產也是瞞著的,里正作為一鎮的管理人,有責任但沒多少,情有可原。

蘇長松、蘇長柏發誓自已從來不知情,連那個女子到蘇家他們都不知道,宅子什麼的聽都沒聽過。

“蘇姜氏、蘇建高,這些人證和宅子地契房契以及過戶的物證在此,你們還不認罪?”縣令大人說道。

姜玲玲跪著也跪的筆直,雖然地磚膈的慌,她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些證據就算都是真的,蘇家又有何罪?蘇家冤枉!”

“你怎麼冤枉了?我聽說你從前對蘇長青代替建高去從軍,對這個撿來的長子長媳從不曾有好臉色,也就是去年才改觀了,難不成不是知道了蘇建高有可能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才改變態度的嗎?”里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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