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推我,還沒判呢,憑什麼認為我是犯人,誒,別推我呀縣尉大人我認識,我跟你們去說清楚就是了,不是,能不能坐牛車去?放著也是放著……”

“少說廢話,還跟咱們縣尉大人認識,給你臉了?也不想想惹得是誰,那可是咱們夫人的孃家,你家鋪子都封了,這牛車也要充公,一個犯人只能走路去!”

封鋪子?姜玲玲此時才感覺問題的嚴重性,但是這州府張家、縣尉夫人的孃家跟她或者蘇家有什麼關係?

八竿子打不著呀,而姜玲玲想解釋問題也被幾個捕快給直接送到牢獄,根本就沒有見過縣尉,也沒有審問過堂什麼的。

“為什麼把我關起來,不是要先過堂?”姜玲玲被推進監牢,這民告狀,需要被告到堂審問,即便審問之中重要嫌疑人可以暫押監牢候審,但也沒有關而不審的道理!

“老實的待著,縣尉忙著呢,那麼多案子,哪知道什麼時候提審你!”

說話的差爺讓牢頭好好看管,他的事情辦完了,帶兄弟們出去喝酒了!

姜玲玲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雖然她穿的不少,但是要在這牢房裡過夜還是冷的,二月初一,沒有雨雪,但是涼風還是刺骨的寒冷,監牢雖然有高牆,可仍舊陰冷的很,在家棉被不說,就是莊子送的炭火也燒著呢。

而且坐牢一把乾草都是要銀子!

好在身上還有些銀錢和銅錢,她沒犯過罪,這牢坐不久,沒必要苦著自已,也沒有必要在牢裡花太多的冤枉錢,只想著趕快提審自已,把事情弄清楚!

可是一天過去了,什麼訊息也沒有,她到是等來了李氏,李氏花了銅錢,好不容易進來,她在家心急的等了一天,從前姜玲玲被村民告過一次,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這次聽說,孫氏他們安慰沒事,等建高回來讓他去看看,可建高一天也沒有回來。

蘇長松他們是說只抓了姜玲玲, 差官們沒要他們帶著去抓過蘇建高。還是李氏的孃親自過去問的,箇中的事情另說。

這牢裡確實沒有關押進蘇建高來,李氏不由得更加擔心了,這婆婆還關著呢,建高不知所蹤,她主心骨也全沒了。

“……鋪子被封了,是里正直接帶到鋪子,不許做生意,然後去二房婦人鋪子找他們來認人抓人的,沒有到過村裡,建高也不見了。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氏問道。

姜玲玲搖搖頭,“我要是知道什麼事就好了,想了一天也沒有多少頭緒,抓我的時候說什麼圖謀家產,咱們家家產只有三種,一個是你公爹繼承兩畝田地,這個告狀的說是州府的人,不存在兄弟糾紛,二是要不就是你爹和雲兒她親孃經營的,這些村裡的田地,要是抓的是我,那多半是我來之後的,那個去年買的兩畝田和一些地以及鋪子都是真金白銀,不是族長辦的,就是牙婆,連賣家都是見過沒有爭議的,我想不通……”

姜玲玲心虛的說道,她前幾天剛剛用自已的錢買了縣城的鋪子和宅子,該不是那裡出了什麼問題吧,過得是自已的小號,名下還有人善食堂那個大茶樓,所以差官們直接去了那裡,而不是村裡嗎?

她是想偷偷買的,要是李氏知道了她的宅子和鋪子,她出去了再怎麼假死脫身怎麼棲身呢?而且這兩個也是牙婆買賣的,應該是沒問題的!

“還是過堂了才知道,你在待兩日,倘若我還沒有過堂,就去幫我找縣衙縣令大人!”

“縣,縣令……”李氏聽到七品‘大官’,腿都軟了。

“如果用錢搞不定,就去……”姜玲玲小聲告訴李氏,她整理了自已的東西,一定看得到蘇長青留下的玉佩!“有了那個玉佩,縣令大人一定會見你的,你說不要求放人,只要求縣令大人親審,到時候就能還我清白,堂堂正正的走出去!縣令是個好官,他不會任由人誣賴清白,蒙冤受屈的!”

李氏點點頭,自家沒錯,她是個小百姓,但是為了娘,她就是跟戲文一樣,攔街告狀也得找!既然蘇建高沒有在,等回去收到訊息也會來跟她一起的!

李氏謝過送她來的羅氏和蘇建林,自家的事情還得他們看顧,有自已的娘和小羅氏在,她還是放心的。

——縣尉府後院——

“她真這麼說?”張氏疑惑的問。

“是呀,那個小農婦要去告縣令大人,夫人咱們要不要讓人截住?”

縣尉夫人張氏疑惑了,這個女人為什麼沒有一點心虛呢,要是縣令大人知曉,若堂審坐實,即便跟縣令大人有什麼關係,縣令大人眼裡不揉沙子,何況就是個農婦,這可是大罪,難道這麼硬氣,是知道身世實情不成?

“盯著她,別傷害了,若蘇建高真是我張家的後人,那可就是自家人,青田鎮的張掌櫃可來了?”

丫鬟春兒搖搖頭,“只有鋪子裡一個夥計來了,要見夫人……”

“夥計?讓他進來!”縣尉夫人不悅的說道。

春兒俯身稱是,感覺到自家主子不高興,急忙下去傳喚了。

“你們掌櫃呢?”張氏忍著脾氣,問道。

“小的拜見縣尉夫人,我爹去了州府……”

“可惡,張掌櫃可是我張家大房的下人,他是不是也替二房在賣命?叫你一個夥計來打發我不成?”張氏生氣的打翻了桌上的茶盞。

“夫人息怒,我爹是得到訊息,二房那邊把仁善食堂的蘇建高帶走了,要直接驗明是否大老爺的親孫子,我爹有恐事情有變,要跟之前骨驗結果不同,會加害小少爺……”

“什麼,事情有變是什麼意思?蘇建高被二房的帶走了,怎麼這麼快?”

夥計抬眼看了一下夫人,你堂堂正正的帶人去抓蘇家的掌家人,不就是逼著二房要坐實人家不是大房血脈,自家掌櫃的有苦說不出,這姑奶奶可真會搗亂!

張氏也不是草包,她靠在椅背上,忽然就想明白了,“我上了二房的當了,他們來找我說有人冒充我二哥的遺孤,還霸佔了縣城這座祖宅,我找了住在那的差官問了,是蘇家讓他借住的,不明其他情況,就帶人抓了蘇家的掌家之人!”

四小姐看了看地下跪著的夥計,看著娘想到了可能做錯了,不在乎的說道:“娘,二叔公他們指不定也是想保險一點,再試試,確認沒有誤會他們罷了,如果真的是,幹嘛來告訴我們,像這樣直接抓了去驗了是不是,是的話瞞著我們不是更好嗎?”

“可是,張掌櫃的才是我們大房……”張氏內心還是比較信任這個忠僕的,不然以他的能力,要投靠二房,肯定不會只在一個小小的鎮上做掌櫃,州府那些的大鋪子掌櫃他也是當得的!

“娘,大家都是張家的血脈,張掌櫃一個下人罷了,這些年,二叔公和叔叔他們對我們才好呢……”而且,二房過年給自已送的都是名貴的首飾,四小姐絲毫不避諱在人家親兒子面前挑撥主僕關係,一個下人罷了。

跪在地上的張初良紋絲不動,只是心下苦澀,他爹一心都為了張家大房主子,哪怕從前違背過良心也心甘情願,這十幾年也不肯為二房辦事,這兩年更是來到大房的舊產業,做個小鋪掌櫃,他的忠心居然被姑奶奶的女兒這般說,也不知道,爹聽了不知道心寒幾分?

不,他只記得張家的恩情……

張氏低眉,這些個東西,比起大房原本的產業,算的了什麼,大哥早夭,二哥風流不爭氣,不願繼承爹的財產跑了,她只恨自已女兒身,只有一點陪嫁被帶出來了,不然怎麼會被二房吃了絕戶呢!

如果二哥真的有子嗣,即便是那個賤人丫鬟的孩子,也是好的呀!

“張掌櫃讓你來找我,是想幹什麼?”張氏急忙問道,跟大房有關的事情,她一定會幫忙的。

“小的來傳話,是讓夫人儘快私下找出信物和印鑑。老宅房契和信物等都是被老管事的媳婦帶出來的,同時不見了印鑑,被害前身上找不到這些東西了,我爹猜想必定是一起交給了蘇家!”

張氏聽到信物和印鑑慌忙站起身,對呀,她怎麼忘了這個了,“讓人把那婦人帶來我這裡!”

姜玲玲被人帶到了張氏面前,她才知道原來事情的根源在‘杜氏的宅子’上!

她一直以為這個是杜氏的宅子,哪裡知道是張家大房的祖宅呢。

張氏的話裡她得到的資訊就是,張家有兩兄弟,大哥都不在了,目前是二房兄弟掌控張家的全部產業,這些產業沒有一個是二房自已創下的,只因大房兩子不在人世,沒有人繼承,這才讓二房鑽了空子,掌握張家大房產業十年……

大房的管家知道張氏的二哥還留有遺孤在世上,所以帶著大房重要的物件逃出來找主人,可惜被發現自盡了,他的女兒脫身繼續尋找,三年後也被人發現屍體,隨著管家女兒的離世,至今已經六年有餘,一切再也毫無音訊,直到去年老宅被人開啟,有人居住,才引起二房的注意……

而蘇長青名下的那個宅子,就是原本張家大房的祖宅,是管家保管的大房物件之一,不過對於家產來說微不足道。

張初良眼裡含淚,老管家是他的外公,老管家的女兒就是他的親孃,那個時候爹在外管理生意,趕回來時只有三歲的自已,一邊帶著孩子,一邊尋找孃親,要不是爹不停的私下尋找……

可惜只見到奄奄一息的娘最後一面,她臨死前說找到遺孤把東西交給對方,所以爹回了張家,等待那個孩子帶著信物回來,等待的同時也得知二房在阻撓,甚至懷疑外公和娘都是二房害死的,可惜,他爹沒有證據,只能接下他們的遺志,開始尋找大房後代,直到聽到青田鎮二少爺出現過,同時也發現了娘曾經到過青田鎮……

張氏的講述自然不會跟姜玲玲說遺孤的事情,既然蘇建高不是,那麼跟姜玲玲只有侵佔房子跟張家有關係了。

姜玲玲也是第一次聽說有關宅子的事情,她從前以為是杜氏的,還給蘇長青去信問過,蘇長青本人也不知道自已名下有這個宅子,想知道這個宅子是什麼時候到蘇長青名下的。

只能說張家產業眾多,這個老宅二房根本不會來住,也沒有想過到衙門查查是不是被更換了主子,原來六年多年前,也就是老管家的女兒屍體發現之後立刻換成了蘇長青,蘇長青回信不知道宅子的事情的話,也就是說,宅子過戶這件事很可能是杜氏做的。

那份房契和杜氏自已的東西一起被藏在了蘇家上房的磚石之中,杜氏一定是知情的。

蘇長青乾淨不乾淨,姜玲玲不知道,但是姜玲玲是無辜的,原身也是無辜的,因為她還沒有嫁到蘇家,跟這件事她來之前就定局了。

張氏沒想到這個被稱為強搶自已孃家祖宅的人居然是見過面的蘇娘子,見對方辯解,確實,六年前這個蘇娘子還沒有嫁到蘇家。

四姑娘冷笑,他完全相信二房的話,這家人想要冒名頂替,貪圖張家財產……“真的像你說的那般無辜,那為何又開始使用宅子了呢?我看必然是知道不是自已的東西,想要昧下,然後探探腦袋試試有沒有人發現罷了!”

那麼大的宅子,在這樣的農家面前,必然是心癢癢的,真的會像姜氏說的那般清白,她不信。

姜玲玲無語,這不是把她也當成蘇家圖謀的一份子嘛,也是如果杜氏昧下來了,蘇長青能脫干係?蘇長青不能脫干係,那麼她嫁進來的四年也不能脫干係!

她始終逃不開蘇家!

“既然拿著這些是為了自已,蘇家戶籍上哪一個去享受過了?即便是原配杜氏死後當年,家裡稻子沒有收成,第二年,災年整個蘇家村顆粒無收,聽說是跟所有的村民一樣飢一頓飽一頓的過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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