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心中卻充滿了不安。她知道,自已剛剛的行為已經讓大妮的名聲受到了損害,這可如何是好呢?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禱,她轉頭示意大妮去賠禮,讓對方別介意。

大妮早就紅著臉埋著頭,沒看到孃的示意。

這時,餘家母子已經看到了蘇建稻的媳婦,他們的臉色到沒有任何變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來走一個過場罷了。

餘家母親率先打破了僵局,她微笑著對蘇建稻媳婦說道:“原來你是大妮的娘啊,真是巧了。”

蘇建稻媳婦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餘家母親接著說道:“我們剛剛在鋪子裡見過,大妮娘真是好福氣,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兒。”

蘇建稻媳婦聽了,她不知道,餘家母親是在給自已臺階下,她以為餘家看中了自家漂亮的大妮,又開始得意起來,對呀,餘家不就是需要刺繡好的女子做兒媳婦嘛,那個帕子怕是讓餘家看上了,何況大妮長相不錯,要怪就怪二房這房親戚丟臉了,好在分家了。

“是啊,大妮是個好孩子,就是性格有些靦腆。”蘇建稻媳婦看著大女兒不把臉露出來,還埋著,只能打圓場說道,一邊暗地裡拍拍大妮,一邊得意的說起來,“我家大妮不僅僅是長得好,刺繡更是好,每個月在繡房不少月銀呢,我頭上這銀簪子都是我女兒給的,又孝順!”

餘家母親笑了笑,那個銀簪子是年輕女子的髮飾,蘇建稻媳婦這樣年紀的,是不會買這種樣式的,就是鋪子裡夥計也不會給人介紹,所以銀簪子和那個帕子一樣,華而不實。

原本以為板上釘釘的好事,蘇建稻媳婦聽著媒人說親事否了。

看著蘇建稻不信,媒人只推說,這餘家和陸家都是成衣鋪子,是不對付,在不願選繡房的,不是蘇大妮的問題。

蘇大妮知道餘家的身份,立刻就知道自已拿出來的帕子肯定被人識破了,外行人不懂,人家可是內行人,後來去找茉兒,更是說成了自已推了餘家的親事,不想以後跟茉兒處不成朋友之類的……

相信推了親事也能夠得到大管事的歡喜吧,這樣她在陸家繡房地位更加穩固!

陳氏還在責怪二妮怎麼能那麼對伯孃說道,她現在只是怕姑娘家,傳出去有惡名會對自身不好,並不是那麼柔弱迂腐了,跟大房鬥氣,自已有損失,不值當!

晚上,陳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望著頭頂的黑暗,大嫂今天來炫耀挖苦她不放在心上,可也明白不能讓二妮一直跟著自已在吃食鋪子裡做活了,二妮刺繡天賦好,要是送到繡房學習,將來對說親也是好的。

可是,現在她的家裡已經沒有多少銀子了,哪裡還有錢去繡房學習呢?

陳氏嘆了口氣,坐起身來,她點亮蠟燭,開啟床頭的櫃子,想看看還剩多少銀子。櫃子裡只有兩個銀角子,還有一些銅錢。陳氏數了數,心裡更加沉重。這些銀子,只夠維持家裡一段時間的開銷,扣掉開春的稻種,根本不夠支付二妮的學刺繡的。

二妮聽到動靜,也起身了。她走到陳氏身邊,看到她手裡拿著銀子,“娘,大半夜的你數啥銀子呢,知道咱們最近存了不少銀子了吧,明年修房子買田地肯定行的吧!”

陳氏摸了摸二妮的頭,說道:“二妮,你知道嗎?你的刺繡天賦很好,如果你去繡房學習,將來一定也會有個好人家的。”

二妮沒敢相信,娘這是要讓自已去學刺繡?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家裡這樣的光景,娘這樣為自已想,她很感動,但是她不能不懂事。

“娘,我不要去繡房學習了,我要和你一起在吃食鋪子裡做活。”二妮說道。

“娘想好了,咱們就住在鋪子裡,房子一時間又不需要,明年修房子的錢就給你去繡房!”

“不,有餘錢也是應該給弟弟束脩開蒙!”二妮提醒陳氏。

陳氏心裡一酸,眼淚也流了下來,她抱住二妮,這個孩子太懂事了,說道:“二妮,你放心,娘會想辦法的。”

她決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明年也要讓二妮去繡房學習,讓她有一個好的未來。

姜玲玲帶著兩個小的鉗鴨毛,最大的幾根鴨毛也留了下來,準備給多做兩支羽毛筆。

李氏看著兩個弟弟妹妹細緻地拔著鴨毛,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意,看到他們兩個小饞貓的的眼神裡透著期待,彷彿在想象著手裡的鴨子變成那道美味的醬鴨。

“這是又想吃娘做的醬鴨了吧?”李氏輕聲問道,他們總是那麼喜歡娘做的醬鴨。

“是啊,嫂子,我們好久沒吃了,都快忘了是什麼味道了。”建興眨著眼睛說道。

“雞毛鴨毛不用放筐子裡,等會我掃了就是了。”李氏笑著說。她拿起掃帚,輕輕地掃著落在地上的雞毛鴨毛。

“娘說雞毛鴨毛留著賣錢。”星兒焦急地問道,她的小臉上滿是期待,好像恨不得立刻就能品嚐到那道美味的醬鴨。“嫂子,你說娘會年前兩日做來吃還是年後兩日做來吃?”

“這個毛誰會買呀,肯定是年後啊,有親戚來拜年,咱爹的輩分在族裡還挺大的,自然有來拜年吃飯的。”李氏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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