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學,我肯學的!”

“哦?要進鋪子,你的戶籍呢,是民籍還是奴籍?你之前難找活吧?”姜玲玲問道。

“是!”蘇彩兒低頭說道,所以她才願意不要工錢,這樣不算僱傭,也有人家願意用免費的勞力!

“把頭抬起來!”姜玲玲看不得那個自卑的樣子,沒做一分壞事的人有什麼可低頭的,“跟我去鋪子吧!身份我來想辦法,只一點,要是不好好做,給鋪子惹事,就滾!”

“是!”蘇彩兒點點頭。

蘇彩兒化名阿彩,縣城戶籍,在仙露閣做活!

姜玲玲順路還去了一趟姜家村,村裡的麥子長勢極好,麥穗也慢慢有了雛形,看來去年冬日裡的大雪,沒有凍死麥子,一片綠油油,看得人心曠神怡!

既然要留下來,她姜玲玲最想幫的除了蘇家自家的蘇建高等人,還有這姜家孃家了,姜家每一個人對自已都那麼好,又沒什麼極品親戚,這才是真正團結友愛的家庭!

可是依照他們的性子,給錢肯定是不要的,姜家要致富,除了麥子,還得有別的出路。

燒窯製造瓷瓶是自已最先想到的,山上有瓷土,可惜這窯口搭建和燒製,姜玲玲一點把握沒有,讓姜家去做,還是太冒險了!

只能依託基礎建設,孃家最好的產業就是果樹了。

站在果樹園裡,彷彿能夠聽到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那輕柔的微風,吹拂著臉龐,帶來了一絲絲清新和溫暖。

桃樹枝開始抽新芽了,現在快開春了,天氣也逐漸回暖了。桃花是果園裡最早開放的花朵之一,幾朵零星的粉紅色的花瓣在陽光下閃耀著,猶如一個個嬌豔的少女,輕盈地舞動著。

再過不久,應該滿園的桃花、梨花、杏花等果樹花都會競相開放,到時候,這裡一定會變成一片花的海洋。

姜玲玲忽然想起在朝暉酒樓賣方子那次,掌櫃的請自已喝的花茶,裡面的蜂蜜說是外地來的金貴著呢,養蜂對於姜家來說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姜天水搖搖頭,聽說州府有,附近都沒有,這蜂盯人可厲害了,那村裡樹上的馬蜂都沒人敢動……

當然是遠才沒人會,沒人會才珍貴嘛,不過那麼遠是得計劃,去州府,她得回蘇家安頓一下再去!

姜天水當姜玲玲說大話,這個姑娘總是異想天開,農戶說去州府就去州府,腿不走累了,路上吃住也得花銷不是,根本沒理會……

姜青青也和姜玲玲從姜家村回來,雖然早就知道姜玲玲一家一家沒事了,還是處理了些自家的事!

許老三,也就是田意兒的親爹,他的繼室及子女也回到了姜家村,縣城的房子賣了,沒了男人賺銀子,糧價又貴,只能賣了房子回來過日子了。

許老三的房子就在姜青青家隔壁,這繼室認錯了,堂而皇之的就到了姜青青家住著,要不是這次回去,還不知道,這姻親關係本來就惱火,還是透過村裡老人和莊頭在,才把那難纏的繼室提到隔壁去的!

至於這談判的時候,繼室看中了莊頭家在村子裡的地位,得知其長子未婚,想著自已大女兒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這也是後話了!

——青田學院——

“州府能護送秀才上京趕考,沿途吃住費用全擔了?怎麼不早通知呢,咱們這走過去得不少時日呢,還有幾日?”嶽先生問著里正。

里正也是前幾天接到的訊息,可是公函放在一邊沒開啟,要不是手下一個差官是要考試的秀才,那人已經出發,這才引起了里正注意。

里正只得搪塞過去,讓要趕考的秀才們快準備,要是趕不上可不怪他,至於哪天出發,到縣裡看榜也知道了,反正他通知過了。

田冬兒在自家做絹花,知道姜玲玲會拉著牛車進縣城運做好的醃菜、泡菜,問什麼時候回去送貨,幫錢佑景搭車到縣城就行了!這也是從前說好的。

姜玲玲記得自已好像是聽過這回事,但是沒有細打聽出發的日期,想著這州府也不會剛剛踩著點去京城,為了防止路上意外,提前去的,而現在在各縣的秀才也是如此,早到總好過遲到,讓錢家婆媳快回去準備,明早出發!

姜玲玲可沒忘自已要去州府的事情,想著這邊蘇建高和李氏也都進入了賺錢日常了,自已再借口去姜家幾天吧,收拾了幾件行李,給自已做了路上的吃食,還給莊子帶了信。

姜青青給做了些餅子,讓錢佑景帶著。

這讓田冬兒有些感動,她從前覺得,娘再不好對自已總是好的,可如今不知道是什麼性子,自已也想不通了。

姜玲玲趕著牛車出發了,出趟遠門不容易,這大包小包的。

錢佑景自已就一個背箱,挎著一個有乾糧的包袱,為啥這姜氏去縣城比自已去京城帶的東西都多,好在牛車有那麼寬,也只帶自已一個人。

縣城半天功夫就到的,那張榜上寫著三月初三前趕到。

“現在才去,別說你想走著去了,就是坐這個牛車都得日夜兼程了,租輛腳程好的馬車或許還能趕得上!”差官鄙夷的看著錢佑景,家裡連輛車或者租車的銀錢都沒有,還想走著去京城考試!

錢佑景沒在乎官差怎麼看自已,只是分析怎麼去,走路去趕不到就只能自已走路去京城,花費更多,租馬車到州府趕上了才是省錢省力的,可是哪有那麼多銀錢租馬車?或許驢車便宜些……

“上車吧,咱們去姜家村!”姜玲玲說道。

“姜家村?”錢佑景搖搖頭,“姜家村不是離州府更遠了嘛!”

差官看著錢佑景對這橫臺縣不熟啊,急忙說道:“姜家村那邊有條小路,可以走到山背村,離得不遠就是下一個縣了,直接能少走一天的路程去州府,你若是去那邊再租輛牛車,怕是能連夜趕到。”

“是嗎?”錢佑景聽了很是高興,這樣能省下來不少。

姜玲玲駕著牛車去了姜家村,這到了中午也要吃飯了,留錢佑景吃飯,她想著直接去莊子弄輛馬車去,雖然上次那馬車帶了被搶劫的事件,可州府不是城邊。

因為姜天水這個老股派,肯定覺得專門去一趟,費錢不划算……

如果莊子要去,搭個便車,同時還有上州府趕著去京城春闈科舉的秀才。

盧達遠自然答應陪主子上州府去看看,前一天來口信的時候就讓盧婆子趕忙收拾好了,馬也喂的飽飽的,同時把姜天水的思想工作也做好了。

沒有盧達遠,姜玲玲一個人估計還做不通這個爹的工作,但是養蜂還是得孃家自已人會才行。

“你們也要去州府?還有馬車搭?”錢佑景剛到姜家村,就得知這個好訊息,他一路來運氣可太好了!

“是的。莊子說開春了,要去州府給他家主子稟報麥子的事情,要是我家想去州府,可以捎帶上!”姜天水說道,“我幫你去問問,實在不行,讓玲玲回家去,換你去吧,你春闈可是大事!”

姜玲玲看著姜天水去找蘆莊主商量的背影,嘴角抽搐,這主次怎麼回事,她自已也不知道怎麼告訴姜天水,那莊子是自已的,算了,要是自已的,在姜家反倒沒人當回事,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盧達遠還是有些威信的好!

就像幫姐姐姜青青處理糾紛公斷的,也比較好。

過午,馬車就出發了,盧達遠帶著的小草也是經過姜玲玲同意的,這丫頭會些功夫,帶著是個保障。

由於坐馬車,沒法從小道去山背村,只能走大路,要在初三前到,還是需要腳程快一些的,姜玲玲看著背後的小道,是經過自已的那座山邊的,那天把這路拓寬成車馬能行的大道來,直通臨邊縣城去!

路邊盛開的杜鵑花開得很茂盛,杜鵑花的花瓣呈現出鮮豔的紅色,每一朵花都像是一個小喇叭,它們的花瓣細膩如絲,花蕊細細的、長長的,像一根根金色的細絲,簇擁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花球,花蕊上還沾著一些細小的花粉,彷彿在展示它們的生命力和韌性。

春天來了,姜玲玲看著外頭的風景,想著自已的胭脂也要趕緊做起來了……

車裡人多,也就都不尷尬了,小草和姜玲玲出遊又不是第一次,好在這次休息的比較好,沒怎麼暈車,也許是牛車駕多了,也可能官道的路也比城邊要好太多了。

去州府的路上,姜玲玲準備的乾糧和盧婆子準備的烙餅子等也夠吃去的一路的,晚飯還是會找熱騰騰的地方吃。

住宿沒有人戶也會在破廟,姜玲玲和小草在馬車上睡,在縣城的話,男的住大車店的通鋪,女的有通鋪極少,姜玲玲這天還和小草住了一晚客棧的房間。

在其他人看起來是小草這個莊頭女兒好相處,在盧達遠和小草看來是姜玲玲這個主子好相處,這天傍晚,兩個人吃著小吃,姜玲玲美其名曰看看其他家的特色,博採眾長,為了自已人善食堂今後的生意能更上一層樓……

目前仁善食堂陸續定了好幾個學子一個月的伙食,反響很不錯,特別是新菜色的味道讓學子們很滿意!

兩個人邊吃邊往客棧走。

“救救我們吧,我們兩姐妹家發大水了,逃荒來的,無依無靠,賣身為奴……”

路邊兩個女子跪在地上,昏暗的燭燈下,看起來是個長相不錯的可憐女子。

“姐姐,這兩個人看起來好可憐……可是……”小草奇怪的問道,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是個可憐的騙子!”姜玲玲說道。

“為什麼?”小草問道,哪裡看出來的?

“首先她們的臉很乾淨,其次,手也很乾淨,還有,雖然她們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可是鞋子一個補丁都沒有,怎麼可能是逃荒的!”

“對呀,就是!”小草是經歷過流放的,那一路過來的比逃荒還差一些,不可能這麼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

還有她最開始覺得奇怪的,也就不想了,反正是騙子唄,他們不上當就是了!

“跟著小爺吧,小爺有礦!”

姜玲玲好奇的回頭看了眼‘有礦的小爺’,站在一邊聽人說八卦。

看來是有錢的富家少爺,這鐵臺縣就是因為有個鐵礦而出名的,鐵礦出的生鐵用來製作農具、刀斧以及進貢兵器所練造兵器的,這戶人家是本縣的首富,少爺又是個紈絝子弟,一旁人說著風流韻事,姜玲玲吃的津津有味的。

小草跟著姜玲玲早些回去休息,第二天還要趕路,小二還給打了洗腳水,舒舒服服的洗了準備睡覺。

“姐姐,那兩個姑娘的耳朵你看到沒有,這上面,好像打了好幾個耳洞的!”小草想起來了說道。

“沒注意,那麼灰暗的天色,只能看清長得不錯,耳朵上又沒帶耳飾。”姜玲玲說道。

小草急忙說道:“我在城邊府看過邊外的女子,一邊戴的是三個耳環。”

姜玲玲想著自已今天聽到的八卦,不會吧,那兩個女子該不會是奸細吧?

“你的意思是說,這兩個女子可能是敵國的人,這衝著買家鐵家的鐵礦去的?”姜玲玲說道。

“這…”這可是大罪,姜姐姐是怎麼想到那裡去的?不可能的好吧,小草急忙搖頭,“不不不,也許也許別的地方也有這樣的打耳洞的,並不特指城邊外。”

也是,姜玲玲也不知道自已腦洞為何這樣大,上次蘇建高還跟自已說在州府張家遇到說外地話聽不懂話的下人,關於良種什麼話題,姜玲玲也是認為外邦的什麼大陰謀,她這個腦洞也是合適玄幻題材的……

想到蘇建高的張家,後來蘇建高還想起過一件事,曾經有過陌生客人來店裡,說用一根釵換吃食,看起來很貴重,蘇建高沒換,姜玲玲當時還以為是什麼匪徒拿來銷贓的,可是銷贓也不可能在吃食鋪子換銀子,起步也得朝暉酒樓那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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