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蘇建高回憶那釵和杜氏包袱裡張家那些東西的一件首飾是一類的,寶石顏色看起來差不多,可蘇建高是先看的釵,後頭還回去才看到杜氏包袱裡的東西,自然不會給拿釵的人留下什麼‘可疑的神色’。

張掌櫃這邊整個情況大概都摸清楚,二房派人也一直查著大房的血脈,藉口來看他的鋪子和粉絲作坊的運營,這個人從作坊一個做活的農人那聽說了蘇建高的身世,且親眼看到過老管家女兒六年前,去年的話說,就是五年前到過蘇建高家,後來這個作坊做活的回去就死了,那就是蘇長年!

蘇建盛六年前根本沒看過老管家的女兒,那些描述都是死去的蘇長年跟二房的人說的,那天公堂作證不過是讓蘇建盛做假證罷了,張掌櫃私下找蘇建盛,這個小子沒什麼膽子,他什麼也不知道,別人告訴他這樣能脫罪,他就這麼說,還得了銀子。

蘇建盛也沒法子,他賭場最近輸了一些,又不好問岳氏要銀子,正愁著呢,這不‘運氣’又來了麼!

蘇長年的死剛好遇到了聚福樓讓付有財下藥鬧死魚,付有財那條魚先撈出來自已吃的,根本連鬧魚的藥都沒沾上,而且岳氏撿回去做好後自已也吃了的,但是當時岳氏就一心想把原由安在老大蘇建昌家頭上,特別是餵魚的羅氏身上,哪顧得上撇清,恨不得扒著那條連骨頭都不知道扔哪的羅氏喂的魚身上去了!

再加上嶽先生的施壓,里正草草結案,案子冤枉,但是付有財和聚福樓的惡毒心思,結局倒是不冤的。

姜玲玲清空亂七八糟的想法,這種敵國奸細的層面哪裡是自已小農婦接觸的到的,不可能不可能……

她篤定的拐劫婦孺的事件都被衙役轟出來,要是舉報有奸細,估計立馬被當成瘋子抓了……

州府果然就是不一樣,這裡的繁華熱鬧是原主姜玲玲記憶裡從未見過的。

寬敞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絡繹不絕。街邊的鋪子也格外大氣,商鋪更加寬敞明亮,貨物也更加豐富多樣。

感受著這座州府的繁榮,這裡的人們都穿著更加光鮮,雖然也有沿街乞討的乞丐,穿著補丁的力巴,以及光著腳走路的孩子……

但是富人也明顯更多,這條街還不是州府最繁華的,看的幾個人都眼花繚亂的。

打聽到州府府衙的位置,馬車還是先往那邊趕,把錢佑景先送過去再說。

錢佑景可算是提前大半天到了,州府還給秀才安排了住處。

不管趕沒趕到,姜玲玲送到這也該分別的,鼓勵了對方几句。

姜玲玲正好看到陳世書和幾個秀才一同回來這家客棧!

“那婦人看著你,認識吧?”一個同行的秀才看到姜玲玲看他們這邊,好像認識陳世書似的。

“怎麼可能,我可是橫臺縣的,不認識什麼村裡的農婦。”

姜玲玲挑眉,‘村裡的農婦’,無奈哂笑,上車找養蜂的去!

陳世書害怕姜玲玲到面前來巴著自已,這樣還得說些不客氣的話,讓人看笑話,雖然笑話姜玲玲,同樣也連帶了笑話幾分自已不是!

可是姜玲玲很‘識相’的就裝作不認識走了,她還介意了不成,陳世書認為自已早就補籤蘇家什麼了,蘇家要是不再借自已的勢‘惹是生非’到還面子上過得去,要是繼續做出那樣的事,別怪他翻臉無情,繼母那邊他都能絕情,何況是認識半年的人戶!

姜玲玲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樣的人權勢越大,卻不好惹,當初是什麼情況不用理論了,每個人角度不同,自已問心無愧就行了!

趙管事那邊的田莊子就在州府內,在這繁華的城區內有個田莊,不愧是州通判趙大人家的產業,趙三小姐她是沒那麼大面子見的,近來和容娘子關繫好了些,趙管事這邊也絹花往來,相托養蜂事宜,這邊倒是一口應下,也沒有提報酬。

州府的田莊養蜂得的蜂蜜只供趙府自已使用,雖然只有幾個蜂箱,但是技術門道清楚,夠學就行了。

姜天水給趙管事奉上姜家的葡萄酒和果脯作為‘學費’,姜玲玲自已做了胭脂,還沒有開始賣的,託他轉贈三小姐。

趙管事都收下了,讓人帶姜天水去看養蜂,自已跟著新認識的盧莊頭說著話,管事媳婦帶著姜玲玲小草在莊子裡逛。

管事媳婦是個健談的,看了小草好幾眼,這個莊頭女兒和自家三小姐有些像是怎麼回事……

管事媳婦也把姜天水給的東西給了主子一份,三小姐和趙夫人對葡萄酒很是喜愛,聽管事媳婦說來的小姑娘和自家小姐有些眉眼相似,連忙讓她帶姜玲玲和那個小草的姑娘來看看。

盧莊頭出自城邊府知府莫大人的田莊管事,趙家夫人就是莫大人的庶妹,同宮裡被賜死的莫嬪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也可以說趙夫人是如茵小姐的親姑姑!

這件事盧莊頭和小草知道,但是趙管事是不知道的,小草如今就是小草,她只認自已是曾經莫家的下人,已經被處置發賣到了蘇娘子這,其他的她不可能承認了。

三小姐帶著姜玲玲在府裡院子走走,談談葡萄酒的生意,即便姜家去年沒做多少,府裡今年喝的也要買的。

“那這酒今年咱們可說定了,有了給我們趙府都送來,趙管事會去辦得!”

姜玲玲點頭,這酒定價真高,看來州府才是做生意的寶地,在縣城,這樣的高價,沒幾個人願意來農家買的,只是葡萄都還沒有掛果呢,也不知道今年長勢怎麼樣!

正說定,院子裡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打扮很是貴氣,穿的紅色金絲邊稱的衣裙,戴的金簪也耀眼的很,身邊的小姐穿著寶藍色羅裙,後面跟著五六個丫鬟婆子,氣勢很足。

“三小姐,怎麼跟個農婦在院子裡,也不怕失了身份,掉了身價!”

姜玲玲穿的是雲兒給自已做的衣裙,刺繡也很不錯,戴的絹花也是最時興的,被三小姐召見,來人家大府做客,怎麼都不可能是在家做活的打扮,她怎麼就看著像農婦了,難不成她現在腦門上刻著農婦兩個大字,不是,怎麼遇到誰都來說自已,農婦怎麼了,她很光榮呀!

她就是面聖都這麼說,農婦怎麼了?

看來原因只能是這個府裡眼線太多,姜玲玲的出身背景早就被人摸得一清二楚了,這門房進了哪些人都知道,這是故意來嘲笑的吧!

“趙嬤嬤,姨娘來給我娘請安了,問問我娘是否要見。”三小姐身姿挺直,說話輕輕柔柔的,氣勢倒是有些威嚴。

姜玲玲不是府裡的丫鬟,她自然聽出了讓這個有派頭的人站在外面等,雖然沒笑出聲,臉上的笑意也憋不住,這就是宅鬥嗎?

看到姨娘怒目看著自已,姜玲玲知道自已讓別人惱了,沒辦法,她就是個農婦,想笑就笑的,能有什麼規矩意識呢,肯定沒得!

而姨娘看到連個下等的農婦都敢嘲笑自已了,十分氣惱,一把推開趙嬤嬤,自已就闖了進去,“老爺都把府裡的中饋交給我管理了,你個嬤嬤也敢攔我!”

看著一堆人氣勢洶洶,三小姐也急忙去上房,幫助自已的母親。

“你娘是墨竹是我以前的丫鬟,被三哥強要了去,沒想到十幾年不見,她不是被牽連獲罪,而是在莫家後院之中,早知道,我該把她帶過來……”趙夫人擦了擦眼淚,為那個陪伴自已長大的婢女,也為自已的幼時不得寵,被嫡姐欺負,看著小草,要不是那莫家這樣,恐怕這未出閣的小姐也早就一同被砍頭了。

“也好,小草就小草吧,等會那蘇娘子的過來,我給你贖身,再給你去州府辦個家業……”

“夫人誤會了,小草就是小草,承蒙夫人看的上,無親無故的不值得夫人給東西!”小草此刻非常清醒,來之前她就預見這次可能會見到這位姑姑的,但是,她已經不再是莫家的女兒了!突然被趙夫人這樣好的對待,有心人起疑,她自已的命可能就沒有了,比起死,奴籍就奴籍吧!

小草繼續說道:“而且,夫人已經是趙家的夫人了,沒有被莫家連累,相信我……三姨娘泉下也是高興的,最好也不要再跟莫家舊僕們來往了!”

趙夫人感嘆這孩子經歷不少,自已在趙府何嘗不是地位岌岌可危,除了孃家沒了,兒子到書院之後也不知所蹤,最近聽說去了城邊的軍營,但是沒有查到開浩的名字,一年之內,孃家和兒子都倚仗不了了,好在還有個女兒,正是議親的年紀,有她這個莫姓的娘,拖累了這麼能幹的女兒了!

“唉!日後你要是不好,就來州府找我……”

“喲,我來的不巧,怎麼姐姐這還有客人呢,這小姑娘長的可愛,是新來的下人吧?”姨娘進門說道。

“娘,這下人眉眼有些像三姐!”

“我看看,嘶……”姨娘盯著剛剛進來的三小姐,又看看小草,意味不明的看著夫人。

“這不過是蘇娘子的人罷了,我不覺得長得有多像,要是硬說,除了身形不像,跟四妹的眼睛也像、下巴也像!”

四小姐體型很胖,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小姐!

小草無語的看著一般人進來,討論出一個結果就是她這個‘大眾臉’?

姜玲玲明白,要說是自已的下人,三小姐一定會被人說長得像一個農婦家的下人,“是我家的人,人都有相似,小草性子活潑,夫人不過看個稀奇、圖個熱鬧,是萬般沒有這通判府的規矩的……”

‘我家的人’沒有表示清是我的家人還是我家的下人,但是大多數這個時代的人都會覺得是家人,大多稱呼下人一般是‘我的人’或是‘我家的下人’……

而說小草不懂通判府的規矩,是姜玲玲本意不讓小草進通判府做下人,作為小草的主人,她有決定權,也算是作為前面姨娘疑問小草是府裡新來的下人的否定和這種可能的打消。

當然,如果小草願意加上通判府權利真要,那是另外一回事了,都好商量,而不是這個姨娘在場言論的。

趙夫人心裡知道,她此刻不能對著小草再有什麼關懷了,特別是這個節骨眼上,更會讓人起疑。

趙三小姐之前相處知道姜玲玲是個會做生意,有些本事的,如今也明白她更不是什麼都不懂,看到權利富貴人家就往上湊,聽著捧高了通判府,卻也在劃清界限。

姜玲玲是要靠著趙家掙銀子,但是絕對不參和到後宅鬥爭,要是跟這些人糾纏不清,她寧願這筆買賣不要的。

趙夫人讓下人給幾人上點心,一道道糕點和甜湯擺上來。

姨娘輕笑,堂堂夫人和農婦用點心,她還是回去吧,四小姐看到上來的芋艿更是嘲諷,這種她一碰就癢的東西怎麼又上來了!本來還想嘗一嘗的,現在起身走了。

姜玲玲的原身記憶裡還沒有芋頭呢,急忙問這東西莊子種的?

這是外邦的,很多人吃不習慣,特別是碰了手癢,這外邦來的,平頭百姓也接觸不到,趙公子在家的時候愛吃的,所以府裡會種一些。

姜玲玲那塊會被水淹的鎮上的菜地,可算找到農作物了!

得知姜玲玲想要芋母,這芋母太硬了,通常芋艿都煮爛了,芋母卻還沒法吃。

除了種植沒有別的好吃的,芋母有的是,不用銀子,給她一些就是了。

“怎麼會不好吃呢,可以專門挑一些芋母出來,將其削皮、洗淨,切成了細絲。油熱將芋母絲放入鍋中翻炒至熟,加些調味料……”

“你是說這個做菜,鹹的?”趙三小姐驚訝的說。

姜玲玲點點頭,原來她們一直吃甜的,也對,可以做芋泥,做芋球……

一道道芋頭的甜品,姜玲玲此刻想到了鋪子下面的冰窖,想到了莊子養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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