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道菜換了芋母,姜玲玲還覺得自已佔了便宜,畢竟這東西目前還沒有推廣種植。

而趙家母女兩吃了菜更加思念趙開浩,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家,嚐嚐這道用芋母做的菜……

姜玲玲識趣的也沒有在趙家吃飯,來一趟州府不容易,自然是要逛的,她帶了鐵牌出來,看看有什麼合適的官奴,幹粗活的哪都有,這有本事的在牙行大多是官家賣的。

州府的官奴牙行就大的很,居然還有拍賣場,什麼翠玉琉璃的,豪擲千錢的也有。

一個越州府的宣紙地圖赫然就在眼前,姜玲玲跟前一座大城池就是州府位置,中間那一塊居然是橫臺縣!

這麼說位於中心地帶南來北往的應該交通便利,貿易興旺才對,可中間一座大山擋住了去路,那邊是姜家村通往山背村的山,所以行路去州府多轉路去鐵臺縣繞行,橫臺縣大半範圍好像凹進了山窩裡,姜家就在山窩的最深處。

同樣被繞掉的還有山背村過去的興臺縣,除了水路還會往那邊過,陸路的行人幾乎沒有……

拍賣會上的拍品至少二百兩起步,姜玲玲就是沒見過世面的來看看,並不打算掏出部分身家去買,而奴隸都是一些粉雕玉琢的水靈姑娘,細皮嫩肉的幹不了農活,說實話,有些失望……

“橫臺縣至興臺縣處的一處大大的空地三十六畝,以及一個大倉廩兩畝,目前已經低價出售,二百兩銀子,開始競價!”

姜玲玲聽到橫臺縣就認真聽了聽,乍一聽,一千三百多平方的倉庫,這都得百兩銀子了,空地就算不是田,三十六畝少說也是百兩銀子了!

“這是哪一塊地呢?”一個富商饒有興趣的問。

“老爺,這塊地小的讓人去看過了,跟您從前買的姜家村的莊子一樣,根本就種不了田!”

“是嗎,在這,我從前買的那個莊子在這,就隔了山邊……”

老爺看著地圖也明白了,這地圖顯的距離就更近了,要不是畫了一條山脈分開,還以為一塊地呢!

“黃老爺,您不是做了水上的生意,大河剛好在興臺縣過,這倉廩可大呢!”

“嗯,我花錢在河段中間買個倉廩,再僱些人搬下去,又搬上來,那成什麼了?”黃老爺不高興的回答。

物流中轉站唄!姜玲玲想到,但是她目前還沒有想去周邊做這麼大買賣的打算。

“咳咳,這塊地帶著河道的,可是臨水的,可以自建碼頭……”拍賣的看著底下人不想聽,還是得把介紹的話說完:“景色優美,做個休閒山莊也是不錯的……”

只可惜這個時代還沒有旅遊的概念,不然花卉綠植也豐富,氣候呢,整個州府其實都差不多。

下面議論的聲音不少,可都沒有想買的,誰沒事往犄角旮旯裡跑呢!

“還有,還有配備了官奴的下人,推上來!”牙婆繼續說道,這個重磅要上了,更沒人願意買了,誰會買個啥也沒用的老下人回去伺候自已呢?

帶著刑架的是個年近半百的人,頭髮還有些花白了……

“爺爺!”姜玲玲失神的看著眼前的人。

“喲,沒想到你這個罪人還有親人在世上呢?”牙婆沒想到,在一旁小聲說道。

那老者原本失神一般的樣子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個女的誰呀,好像沒有見過姜玲玲這個人呀。

“夫人,你不會弄錯吧?這個人只有四十八歲,怎麼可能生出你這樣年約二十的婦人的孫女?”

姜玲玲點點頭,當然不可能是自已的爺爺,“長得像罷了,我的祖父不在‘這個世上’了!”

牙婆聽著高興,這可能是買回去做個‘念想’?但是對面的夫人此時正傷感,急忙止住自已的笑容,跟著嘆息,讓人把人契和地契等都做好了,這位夫人買了。

姜玲玲傷感頓住,納尼?她什麼時候買了。

“……規矩就是不進入拍品區,不接觸拍品,違反了至少就等於競價了……剛剛沒有老爺們跟您爭價,這就是您的了!一共是二百兩銀子……”

不然有些拍品是那些花容月貌的女子們,不得……

姜玲玲……

“可是,可是二百兩我沒有,如果掏不出銀錢呢?”姜玲玲撒謊問道,二百兩肯定有,但是她覺得這些東西沒啥用,倘若真的是自已爺爺穿過來了,哪怕不是同樣的皮囊,她也願意救,其他人就算有再苦難的身世,她救不過來的。

“沒有您竟什麼價,半價悔銀,給一百兩就不用買了!”牙婆說道。

我去……

姜玲玲深感‘城市套路深,我想回農村’!強買強賣的套路啊,但是怎麼都是自已不懂規則,為自已誤會買單,怎麼說還有個倉庫河道土地,雖然距離遠,暫時沒收益,沒法管理,也算是個資產了,買就買了吧!

這個老者名叫德海,自然是契書上寫著的,一句話都沒有,眼神空洞。

“……”姜玲玲看著東西在手,欲哭無淚……

再看看那個地圖,其實俯瞰全貌,這塊地的位置其實是挺好的,就是在山背村直達水路的地方,這興臺縣水路四通八達。

而且如果從城邊府往返越州府最近的一條也應該了從姜家直通到這的一條,那麼從那裡過只需要一個白天的騎馬的路程便到了州府,可是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她哪裡去運作一條路出來……

其實也不是不行,至少那條路現在能過人了,讓盧莊頭引導村民伐木儘量擴開道路,可是山路崎嶇,要弄成大路,不得三年五載嗎,就算弄成路,她也沒有那麼多貨物儲存。

只要來往人一多,交通便利,水路陸路交錯,這樣下來,可以做食宿,中儲等……

姜玲玲腦海裡一幅清明上河圖的景象,她就是那街道的包租婆……

現實永遠給自已最清醒的一棒子,她沒想到,開啟姜家村的那條山道她走的艱難至極!

德海是個怪老頭,跟姜玲玲沒有什麼交流,如果姜玲玲沒有額外的吩咐,他就去興臺縣守倉癝了。

姜玲玲疑惑,這個老,叫老者不合適,他只是白頭更早,並不是那麼大年紀,但是看著身子也不健壯,又是奴隸,討飯去興臺縣不成,再說了,到了倉庫吃什麼,守著空房子?

“小的只有辦法,主子是橫臺縣的戶籍,乘車不同路,有河道的管引自然是不愁小的一口吃的的。”

姜玲玲驚訝,這人怎麼就把自已的情況摸清楚了?她是知道這裡每過一座城都要收過路費的,她們這一路過來的行人都陸續收了十幾文了,何況是商戶,這河上的船隻自然也是運貨的多,途徑興臺縣是沒有過關口的,但是過了碼頭也是一樣要收費的,不停靠的給幾文茶錢,免了爭端。

這河段的捕魚捕蝦的更需要得到允許,跟盧莊頭一樣,進山的剋扣一些柴火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她現在還是個河主呢!姜玲玲肉疼的二百兩瞬間舒服一點了,此刻想著打通兩地,有山有水,有地有房,好像還是不錯的……

既然德海能養活自已,那就不用自已操心的了,這個人雖然不是自已的爺爺,脾氣秉性都不一樣,她也沒有想過要當成爺爺供養,不過還是給了行腳安頓的二十文錢,當初盧莊頭一家四口也給了安置費的,有‘編制’了就該如此,要多了她也沒有。

此刻的姜玲玲絲毫不在意放他走,即便要是這個人逃了,她報官肯定能抓到,奴籍受限,管制比較嚴格,即便這個人走了也就走了。

德海獨自留在原地,看著已經毫無姜玲玲蹤影的路口,什麼叫買櫝還珠,他今天算是見識了,二十文,在他看來帶著嫌累贅了,不過,也能明白那個婦人的好心了,想著她出二百兩的模樣,要不是把她認成了祖父,估計是不會出銀子買下興臺縣的地的。

要不是他沒有子嗣,還真以為自已有那麼大的孫女呢,不,即便他有子嗣也不會被個小縣的婦人左右,子嗣,爺爺,那聲爺爺,像個開心的孩子一般……

德海搖搖頭,自嘲自已不失敗誰失敗呢?原以為自已無親無故,無情無感,能夠靠著自已的真才實學立於不敗之地,現在完蛋了,不僅失敗了,還兒女情長了,難道他真的是老了不成?

算了,還是做個失敗者吧,老老實實做個罪奴回家鄉養老也就是了!

此刻,姜玲玲沒想過問德海怎麼運作自已‘宏圖大業’,同時德海也沒有打算用自已的腦子,日子嘛,過得去就行了,一個失敗者,要什麼志氣!

在州府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也沒法待太長時間。

——城邊府——

“武副尉,這次勝仗恐怕您又要升了吧?”三虎得意的說道,然後看著武狐得意的樣子,繼續說道:“咱們寨子裡的兄弟都死傷過半了,聽說三隊他們看運糧食的,只有受了些輕傷的,一個陣亡的都沒有,是不是讓咱們這隊去管糧草……”

“可我聽說三隊這次也遇到了一支主力軍隊才……”武狐想著蘇長青居然能帶著那幫村民當計程車兵和夥營的老弱婦人們全身而退,雖然沒有升職,還是給記功的。

“那肯定是柯護軍給那青蛇請功的,押運糧草能遇到什麼,只不過幾個奸細碰巧遇到了。”三虎毫不在意,蘇長青就是有點運氣罷了,“要是咱們寨子裡的兄弟都沒了,到時候大家都往其他隊走了,再進人也是不齊心的……”

“我知道了,就依你們的,你們想做那伙頭軍就去吧!”其實武狐更希望自已的人立功,但是這麼久了,山寨欺負百姓厲害,以多欺少厲害,真要上陣打仗拼命的是不敢的,不過不管哪個隊立功,都有自已這個宣節副尉的功勞,當然,柯慶朝也是如此!

柯慶朝更希望自已的人立更多的功,蘇長青的管理訓練的能力已經非常出色了,要一邊打仗一邊管廚房和糧草的事情,就這樣立功也不少,抓了奸細更打了勝仗,還是沒有陣亡的唯一一支隊伍。

柯慶朝當然同意武狐的說法,把蘇長青的糧草和夥營的擔子扔給四隊,兩個副尉都認可蘇長青的訓兵能力,但並沒有想讓蘇長青組建一支更強的軍隊。

因為此次打了勝仗,六營是傷亡最重的,有功也有過,這傷亡的撫卹銀又是要花費一筆很大的軍餉,所以兩個副尉的官職沒有提升,朝廷高興的封賞在將軍們和其他營內都高興歡呼……

所以兩個人難得見解一致,讓蘇長青發揮特長,整個六營調整軍隊,把能力差的給蘇長青訓練,這樣六營整體的實力就會大幅度提升,更能創造大功勞……

還有一件,就是撫卹銀就是蘇長青提了要求的,雖然這是全體將士的心裡話,誰都不希望自已死在戰場上,但是真的死了,那麼遺憾的只有家人,他們生活如何,哪怕不打戰了,這些人也回不去了,底層人撫卹銀越多給家人存活希望……

蘇長青沒有多說什麼,一口答應,他訓練就能讓更多的人活著回家,有什麼不好的呢,所以滿口答應,這讓武狐覺得蘇長青還真是個好說話的!

柯護軍知道總是給蘇長青‘最爛的攤子’,提議可以給留下幾個功夫厲害,用著不錯的做副手……

夥營的炊煙裊裊升起,原本是溫馨的象徵,但在這荒涼的邊塞,卻帶著幾分孤寂和無奈。它們緩緩飄散,彷彿是戰士們對家鄉的思念,隨風飄向遠方。而那號角聲,曾經是衝鋒的號角,是激昂的戰鼓,如今卻只剩下空洞的回聲。在這片寂靜的土地上,號角聲的消失更顯得戰事的緊張與壓抑。

將士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戰爭的磨礪讓他們身心俱疲,但他們依然堅守著崗位,用堅韌的意志支撐著自已。那號角聲迴盪著,,內心的波瀾如潮水般洶湧,戰爭的道路或許還很漫長,他們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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