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大型黑吃黑
秋凌萱睜開眼在床上坐起身來，長髮如雲的柔順秀髮，面板白皙如雪，低下頭，一雙紫眸看向一旁還在昏睡中的段莞。
段莞之後的記憶再也探查不到，似乎有排斥又或者本身記憶就不齊全。
此時房間內還剩那個醫師。
“她後面的識海破碎，似乎有人將她這一段記憶給鎖住了。恐怕她先前一直在找機會解開。”
秋凌萱走下床，優雅地抽出纖細的手指，梳理著自己的秀髮:“鎖住她記憶的人已經死了，貿然解開只會讓她識海崩潰。”秋凌萱轉過身，對醫師道，“為了她好，就一直鎖著吧。”
“可是，不將這段記憶理順的話，她恐怕會心智不全。”
額——她心智一直不健全，腦回路奇特，跟記憶關係不大。
秋凌萱面上卻是一笑:“還請醫師只管治好她的外傷，其他的交由我負責。”
“那好吧。”醫師照做，把部分理順的識海還給段莞後，離開時不忘囑咐道:“她還需靜養幾日，待她傷好之後，可去拜見城主大人將契約解開。”
“多謝。”
秋凌萱禮貌回應，等醫師出去的那一刻，她收斂笑容，俯視段莞，紫色的眼眸陰晴不定。
她伸出一隻手覆蓋在段莞的額頭，黑色的靈力流入段莞的體內。
既然那段記憶如此痛苦，那麼何必要強求。
秋凌萱眼神中閃爍著狠決，直接打算將鎖住的那段給記憶給摧毀掉。
但那封鎖確實無比堅硬，將秋凌萱彈開，退後幾步。
秋凌萱低頭看著自己胳膊上那黑色魔咒有重新生長蔓延的跡象。
“哼，那你就痛苦著吧。”秋凌萱拂袖而去。
秋凌萱開啟房門，周圍被鬱鬱蔥蔥的桃樹環繞。桃醫館的建築風格獨特，它以木材和石材相結合，展現出一種古樸而典雅的氛圍。
桃醫館的醫師們行色匆匆，卻不忘跟她打招呼:“鳶大人。”
秋凌萱心下狐疑。
難不成桃都的鳶大人與她的樣貌有幾分相似?
鳶大人、百里漾汐、墨陽是桃都三大巨頭。傳聞這個鳶大人與百里漾汐關係甚是親密，當年百里漾汐流放荒城偶然間與這個鳶結識，但這個鳶大人的來歷卻是謎團。
只知道她常伴百里漾汐左右，除去許多暗中伺機而動者，當年妖城建成之後，爆發一次動亂，這位鳶大人用雷霆手段鎮壓暴亂者，不管是妖是仙一律平等處決。
至此後，無人再敢在妖城鬧事。
仙門門主與妖域各主不得不共同維護這處淨土。
“各位醫師，請一定要救救我妹妹。”一個紫衣女子掩面哭泣。
聲音有幾分熟悉，似乎是在輞川鎮的客棧內聽到過。
秋凌萱聞聲望去。
只見醫師們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進了桃醫館。
正是那兩姐妹的其中一人。
紫靈看到秋凌萱面上一喜，錯將她認成鳶大人，帶著哭腔扯住路過的秋凌萱，拉住她的衣袖道：“鳶大人，請你救救我妹妹。”
秋凌萱扯回衣袖，冷漠道:“你認錯人了。”
說罷，抬步就要離開。
紫靈慌滿身是血，張不甘心放棄希望，躺在單杆上急忙道：“鳶大人，我們是來自仙音山的大妖，我妹妹她路遇幾個邪仙，看出她所修之道與一般妖怪不同，抽走了她的靈力，帶走了她。”
秋凌萱頓住腳步，難掩震驚之色:“他們是誰??”
“他們說要回九嶷山覆命。”
“栽贓。”秋凌萱怒氣更添幾分。
秋凌萱轉身去檢視紫靈的傷勢，黑痕是從心脈位置蔓延開。
隨著時間的流逝，黑線迅速增多，如蛛網一般縱橫交錯，形成了一個錯綜複雜的圖案。黑線的顏色深邃而沉重，像是吸食般面板愈加蒼白。
這是魔咒。
紫靈低頭見此情此景倒吸一口涼氣。
醫師迅速為紫靈止住鮮血。
秋凌萱給紫月身體裡注入靈力，穩住她的傷勢，曾在天山門派修習的救治之術久不用確實不利索。
就算是九嶷術法也只能抑制魔咒蔓延速度。
“你們遇難的地方在哪，細說此事。”秋凌萱微微蹙眉，對紫靈道。
紫靈重傷一心想要救紫月，找出襲擊紫月的人:“妖域城外，順著水流……”
……
桃都之外竟有著天然的水群，宛如墜入凡間的銀河，而一道劈山之力將瀑布隔開，形成一個天然的水簾。
這是從仙音水路到達桃都的路口。
更遠一些險惡山峰可以與萬丈崖遙遙相望。
水路上載有數條船隻，船舶上或妖或仙皆是前來赴宴桃都盛典。
“我和妹妹起了些爭執，追她尋到此地。我見有三個邪仙捆住住紫月，我一時心急救去救她……”
回憶起紫靈的話。
秋凌萱蹲下身檢視木葉上沾染的鮮血。注入了自己一縷神識。
尋著那紫月的記憶將那三人面容記下。
秋凌萱目光微冷，勾起一抹壞笑。
不過一些旁門左道的散修，膽敢如此囂張。不但違背九嶷山的禁令，還打著九嶷山的名號招搖撞騙。
既然敢做，那麼就得付出代價。
秋凌萱起身拍了拍手上沾染的鮮血。
云溪鎮
“聽說鎮上來了三個九嶷山的仙人，捉妖可靈了!”
“在哪呢？長成啥樣的？”
“前些日子劉員外家的那公子哥不是昏迷不醒了嘛，請去了唄。”
小鎮沿著狹窄曲折的街道錯落有致地排列著。房屋多以青石或紅磚建造，屋頂用青瓦覆蓋，顯得樸素而古樸，一些凡人正在街角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那小子不是最喜歡去青樓鬼混嗎？怕不是沉溺在溫柔鄉里起不來的吧哈哈哈哈……”
“誰知道呢！反正人家老爹老孃不認啊，逮著仙人說是妖怪害的。”
“那個劉志才我看著他穿褲衩子長大的，他什麼東西我能不清楚?之前糟蹋了好幾家清白人家的姑娘，啊呸!”
“他奶奶的，這損功德的玩意兒也能遇到仙人。”
秋凌萱站在他們身後的屋簷下，微風拂過，人影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