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有不在仙音混的自由感
“沒想到白榆竟然不在，留了一隻小狐狸看家。”船棚裡紫月靠在姐姐紫靈的肩上嘟囔道，“本來還想請他給人家新描一張皮呢。”
“好啦！”紫靈摸摸紫月的頭，“等他回來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的，那可是桃都的盛典，不好好打扮怎麼行。”紫月起身對著正在划船的莽蒼，“你待在白榆身邊這麼久，怎麼不見得你會畫啊。”
莽蒼心裡念想著她們要給他十條大魚劃的正起勁，聽著話題轉向自己:“拜託，本大爺才不對畫畫感興趣。況且著需要大師指教，大師懂不懂？”
“大師?也就是師父咯。那白榆的師父是誰？我從來沒聽他提及他師父。”紫月思索道。
立在船頭的另一邊的蕭寒雲本來蹙眉思索，聽見它們的討論便聞聲走過去，得到紫靈紫月熱情招呼，坐在船棚內。
“白榆的師父嘛……”莽蒼抓破腦袋想了想，眼睛咕嚕一轉有了，“當然……當然就是葉仙吶！”
“真的假的？我以前以為葉仙比較擅長養花養草養老，想不到還有一雙巧手。”紫月捂嘴巧笑。
“紫月，你謹言慎行。”紫靈假怒嬌嗔地敲了敲紫月的頭，但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不管啦，如果是莽蒼說的那樣的話，我要請葉仙給我描一個。”
船上氣氛歡快。
蕭寒雲若有所思。
船靠了岸，一行人下了船，往山上去。
“蕭公子，你友人的下落可以問問葉仙。葉仙人很好，定會幫你的。”紫靈向蕭寒雲引薦。
“……多謝。”蕭寒雲有些心不在焉，實在是難以將心中的那個跟她們口頭中的葉仙相結合，“紫靈姑娘你們二姐妹來在這仙音山裡生活了大概多久了？”
紫靈沉默了一下，倒是紫月性情爽朗開懷一些，搶先道:“我和姐姐從妖域那邊來的，在仙音不過也就兩三百年而已，山裡的其他大妖時間稍長一點。”
“公子怎麼忽然提起這個?”紫靈一個渡步拉近了與蕭寒雲之間的距離，衣袖飄逸，一隻纖細的手搭在蕭寒雲肩上，對著他的耳畔撥出一口妖邪之氣，“公子最開始想見的人，其實就是葉仙吧。
不然最能方便你找友人的畫師不在，你怎麼反而送了口氣，轉頭就打聽起了葉仙的情況呢？難不成，你比我們更先知道葉仙有一雙巧手麼？”
蕭寒雲見紫靈算起方才到白榆居住地時的舊賬，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妖怪的直覺真是敏銳。
他原先的計劃，本是阮雲帶著萬骨枯出現在輞川鎮。仙音山的那位葉仙不可能不對萬骨枯感興趣，至於阮雲經過此事後就去過他的平凡日子。
而誰知在玄冥門時，那位上仙說阮雲失蹤了。
蕭寒雲在離開小村莊後，沿路按著邢臺司馬車經過的軌跡一路篩查至輞川鎮附近。
他在輞川鎮也打聽了許久，沒有檢查出阮雲留下的痕跡，要麼從來沒有出現過輞川鎮，要麼就是有人刻意抹去了阮雲來過輞川的痕跡。
而他最後的底牌就是打聽出進入仙音山的方法，直接確認萬骨枯有沒有到了葉仙手裡。
竟然真的讓他給碰到了。
蕭寒雲沒空跟紫靈打啞謎，撤謊道:“葉仙在仙門擁有極高的盛名，我早就敬仰已久，雖未能找到友人，但也不想錯過見到葉仙的機會。”
“小仙人還挺有眼光的嘛。”紫靈暫時打消了心中的疑惑，鬆開了蕭寒雲。
蕭寒雲暗自鬆了口氣。
看來仙音山裡的妖怪訊息還挺閉塞的嘛。隨便誇兩句葉仙就糊弄過去了。
……
江葉莊依山而建，與環境相得益彰。
房屋由紅磚砌成，牆壁上鑲嵌著白色的玉石。
院內一個白衣少年正專心地用掃帚打掃庭院，眼神清澈純淨，還帶著一絲寧靜與從容，此事得心應手。
“阮雲?!”蕭寒雲一進門就看見阮雲正在幹活，下意識脫口而出，“誰又欺負你了!”
恍然憶起這裡不是玄冥門，訕訕閉嘴。
“師兄!”阮雲自然是又驚又喜，圍上前去打轉，“師兄你可算來了。”
“你先前沒傷著吧。”蕭寒雲皺眉道。
當然指阮雲一路拿著萬骨枯那件事。
阮雲老實搖頭，愧疚低聲道:“劍被一個叫白榆的小孩搶了。他還說……”他左右看了看，見蕭寒雲身旁不遠處有一對淡紫衣的女妖，湊近了在蕭寒雲耳旁道，“還說什麼那是殿下的劍。”
阮雲說完又感覺有些氣憤，替他師兄鳴不平:“我想那肯定不是啊，明明是師兄你交給我的，肯定是師兄你的啊。”
蕭寒雲:“……”
算了，還是不要讓阮雲繼續往下說的好。
蕭寒雲都覺得自己是暈了頭，一時心急讓阮雲去幹這件事。
“我要去拜訪一下葉仙。”蕭寒雲拍了拍阮雲的肩，欲言又止地憋了半天，“……師兄真是對不住你。”
阮雲愣了一下，見蕭寒雲走的毫不猶豫，不再敘敘舊?
庭院門口的紫靈和紫月帶著蕭寒雲繼續往裡走。
繞過七八道曲折的長廊，瓊苑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大地上，映照在明亮溫暖的草地。
在花園的角落，一個披散墨髮的男子正在專注地澆灌著花草。
男子身穿寬鬆的衣袍，隨風輕輕飄動。他的臉龐輪廓清晰，眉宇間透露出一份從容和柔和。他的眼睛明亮深邃，透露出一種與自然交融的深情。
蕭寒雲內心驚訝又瞭然，怪不得山間妖怪現在都稱他——葉仙。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蕭寒雲是雲軒世家的長公子，家裡一切要事都會對他敞開。
根據父親所言，當年他們費盡心思離間妖城主的左膀右臂。
而那個墨陽大人根本就是一個噱頭。
墨陽背後真正聽命的，正是眼前的葉仙。
江音塵。
但這位仙人來歷成謎，更與百家仙門背道而馳。
“葉仙，我們給你帶客人來了。”紫月嬉笑道。
葉仙悠悠停下手裡的瓜瓢，並未抬頭，聲音淡淡，似是詢問但又透著一層冷意:“是你們帶他來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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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荷佞:噠咩，阮雲你不要給你師兄開一些奇奇怪怪的濾鏡。
白榆:闢謠啊，沒人為我闢謠的嗎？